康瑞城跑這一趟,目的是什麼?
許佑寧越努力地想弄清楚這一切,思緒就越淩|亂,漸漸就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。
再接著,一陣輕微的刺痛,像閃電一樣擊中她的腦袋。
許佑寧驀地想起葉落的話——
“你現在需要做的,就是靜養。不要想太多,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刺激。不管發生什麼,都一定要以平常的心態去麵對。情緒太激動或者極度不穩定的話,不但會影響到你的病情,還會直接影響到胎兒。”
許佑寧的病情,是醫院的保密資料。
但是,康瑞城一直都知道,許佑寧不能受刺激。
所以,刺激她,應該就是康瑞城的目的。
而現在,他已經成功一半了,如果許佑寧繼續想下去,她的病情一定會受到影響。
那麼,康瑞城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“康瑞城,”許佑寧目光堅定的看著康瑞城,“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!”
康瑞城走過來,兩指托起許佑寧的下巴,看著許佑寧的眼睛,陰沉沉的說:“阿寧,既然我得不到你,不管穆司爵為你付出了什麼,我要他也失去你!”他的手逐漸收緊,用力地把許佑寧的下巴鉗在手裡,“阿寧,你本來應該是我的!”
許佑寧偏了一下頭,想掙脫康瑞城的手,可是還沒開始動作,就被康瑞城攥住手臂。
康瑞城目光沉沉,看起來像是要吃了她。
許佑寧意識到危險,下意識地叫了一聲:“米娜!”
她話音剛落,陽台的推移門就被猛地一下推開,下一秒,一個結結實實的拳頭落到康瑞城臉上,康瑞城吃痛,順勢鬆開她。
許佑寧看過去,不是米娜,而是穆司爵。
她下意識地躲到穆司爵身後,一顆心就這麼安定下來。
她接著閉了閉眼睛,不斷地給自己暗示——康瑞城是為了刺激她,所以,不要再想康瑞城剛才那些話了。
不管穆司爵失去了什麼,不管穆司爵對她隱瞞了什麼,穆司爵的最終目的,都是為了她好。
她不能那麼不爭氣,被康瑞城三言兩語就刺激到了。
穆司爵牽住許佑寧的手,看著她:“你怎麼樣?”
許佑寧示意穆司爵放心:“我沒事。”
穆司爵這才看向康瑞城,目光沉下去,透出一種來自地獄般的森寒:“康瑞城,我最後警告你一次——以後,永遠都不要再靠近佑寧半!”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康瑞城哂笑了一聲,“據我所知,她病得很嚴重。以後,她會躺在冰冷的地下長眠,不管是你還是我,都沒辦法再靠近她了。”
穆司爵的拳頭倏地收緊,幾乎要再次向著康瑞城揮過去——
許佑寧及時挽住穆司爵的手,衝著他搖搖頭,小聲提醒他:“外麵還有記者。”
穆司爵冷靜下來想了想,這個時候,確實不是收拾康瑞城的好時機。
他的手,逐漸鬆開了。
許佑寧知道她說動穆司爵了,接著說:“我們先出去吧。”
穆司爵“嗯“了聲,帶著許佑寧回到酒會現場,看著許佑寧問:“康瑞城有沒有對你怎麼樣?”
許佑寧搖搖頭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:“放心吧,我沒事!”她突然發現穆司爵的臉色不怎麼好,試探性的問,“你……是不是生氣了?”
她不問還好,這一問,穆司爵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。
許佑寧馬上做出配合的樣子,看著穆司爵,說:“你想問什麼,直接問吧!我一定都如實回答你!”
看見許佑寧這樣的態度,穆司爵的脾氣已經消失了一半,語氣也柔和下來,說:“我不止一遍叮囑過你,你為什麼還要單獨和康瑞城呆在一起?”
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——”許佑寧試圖轉移穆司爵的注意力,“你現在是吃醋多一點,還是擔心多一點呢?”
“彆玩這招。“穆司爵敲了敲許佑寧的腦袋,“都有!”
“……”許佑寧隻好乖乖解釋,“康瑞城用沐沐當誘餌,我不放心沐沐,所以才會和康瑞城單獨呆在一起。還有,客廳可以看得見陽台,給康瑞城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公然在這對我做什麼。再說了,你和米娜都在啊,我覺得我沒什麼好擔心的!”
穆司爵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,接著問:“康瑞城跟你說了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許佑寧知道,越是這種時候,她越是不能猶豫。
一旦猶豫,穆司爵馬上就會起疑。
但是,穆司爵辛辛苦苦瞞著她那麼久,她不能在這種時候告訴穆司爵,她什麼都知道了。
“康瑞城說,他告訴沐沐,我已經病發身亡了,沐沐哭得很傷心。”許佑寧說完,還不忘加上自己的吐槽,“我沒見過比康瑞城更加喪心病狂的人了。”
穆司爵有些懷疑:“康瑞城隻是跟你說了這些?”
許佑寧臉不紅心不跳,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:“不止啊,康瑞城好像還有其他事情要跟我說,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你打到閉嘴了。”她聳聳肩,強調道,“所以我從康瑞城口中聽到的,就隻有沐沐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