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許佑寧陷入昏迷後,米娜就交代阿光,他們做人要有良心,一定不能在穆司爵麵前秀恩愛。
這當然不是穆司爵明令禁止的。
這隻是因為米娜覺得,他們做人要有良心。
許佑寧昏迷後的這段時間,應該是穆司爵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候。
他們就算幫不上任何忙,也不要再火上澆油,大秀恩愛勾起穆司爵的痛苦回憶。
阿光和米娜的想法不謀而合,兩人不用商量就達成一致,決定以後在穆司爵麵前儘量保持低調。
所以,就算米娜真的和阿光有約,但是當穆司爵問起的時候,她還是不假思索的說:“嗯!有些事情還沒處理好,我們約好了一會一起想辦法處理。”
“已經是下班時間了。”穆司爵淡淡的說,“如果不是什麼緊急的事情,你們可以明天再商量。”
言下之意,阿光和米娜可以休息了。
但是,米娜怎麼都不敢相信,以工作狂聞名全公司的穆司爵,會建議他們休息。
這比神話故事還要不可思議好嗎?
“哎?!”米娜滿臉都漂浮著問號,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太傻了,忙忙說,“哦,是很快就能處理好的事情,沒關係的!”
穆司爵點點頭,沒再說什麼。
米娜擦了擦手,躍躍欲試的說:“七哥,我可以抱一抱念念嗎?我想研究研究他怎麼能這麼可愛的!”
這有什麼不可以的?
穆司爵直接把念念交給米娜——
念念就好像察覺到了穆司爵的動作一樣,伸手抓住穆司爵的衣襟,米娜還沒來得及抱他,他就先抗議的“啊!”了一聲。
米娜感受到了小家夥發自靈魂的拒絕……
哎,她有這麼招人嫌棄嗎?
沐沐忙忙收回手,做出妥協的樣子,說:“好,我不抱你了。”說完擦擦汗,看著穆司爵說,“穆老大,我惹不起念念大佬,惹不起惹不起……”
穆司爵失笑,抱著念念下樓了。
天色已經越來越暗,醫院花園亮起了一排路燈,極具詩意的小路上行人三三兩兩,每個人的步伐都悠閒而又緩慢。
遠遠看去,這裡更像一個休閒娛樂場所,而不是醫院。
蘇簡安帶著幾個孩子在花園玩,一邊等穆司爵下來。
穆司爵真的下來後,沐沐卻是第一個注意到的,遠遠就喊了一聲:“穆叔叔。”
蘇簡安下意識的看向住院樓門口,看見穆司爵,拉了拉兩個小家夥的手:“念念下來了,我們回家了。”
時間不早了,一行人走到停車場,各自上車。
陸薄言和蘇簡安抱著兩個小家夥上了一輛車,不巧的是,相宜看見沐沐上了穆司爵的車。
“唔,哥哥!”
小相宜突然叫了一聲,下一秒,從兒童安全座椅上滑下來,奔向車門,直接就要下車。
陸薄言眼明手快的拉住相宜,指了指西遇,說:“哥哥在這兒。”
相宜搖搖頭,指了指穆司爵的車。
陸薄言挑了挑眉,突然明白過來——相宜指的是沐沐?
他抱著一絲僥幸,看向蘇簡安,卻看見蘇簡安點了點頭。
所以,相宜真的是要找沐沐。
陸薄言的眸底多了一絲疑惑: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蘇簡安攤了攤手,無奈的說:“就今天。”
陸薄言:“……”原來,一天真的能發生比他想象中更多的事情。
這時,穆司爵的車剛好開走。
小相宜扁了扁嘴巴,委委屈屈的看著陸薄言,就像在說如果不讓她上穆司爵的車,她分分鐘會哭出來。
但是,陸薄言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因為一個小屁孩哭?
“不準哭。”陸薄言果斷關上車窗,鎖上車門,命令道,“回家。”
錢叔笑了笑,發動車子,朝著醫院門口開去。
陸薄言把相宜放到兒童安全座椅上,哄了一會兒,又給她拿了一個小玩具,小家夥這才忘了剛才的事情,研究起小玩具來了。
陸薄言轉頭看向蘇簡安,眸底的疑惑又多了一分:“怎麼回事?”
“…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蘇簡安憋著笑說,“畢竟,我今天好幾次都不敢相信相宜是我的親生女兒。”
陸薄言:“……”
接下來,蘇簡安把相宜今天是怎麼粘著沐沐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告訴陸薄言。
“……”陸薄言眯了眯眼睛,沉吟了片刻,問道,“沐沐剛才是不是說,他明天中午就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蘇簡安說,“聽說,這是司爵決定的。”
穆司爵的決定,沒有人可以改變。
也就是說,算下來,沐沐也就隻能在國內呆半天了。
陸薄言往後一靠,說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