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平時乖巧,但脾氣還是有的,怎麼都不肯喝牛奶。
周姨沒辦法,隻能說:“你可以跟你爸爸鬨脾氣,但是牛奶沒有對你怎麼樣。乖,把牛奶喝了。”
念念嘟了嘟嘴巴,最終還是乖乖張嘴,咬住奶嘴。
“這才乖嘛。”周姨一邊哄著小家夥一邊說,“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你爸爸鬨脾氣啊。”
“唔!”念念揮了揮手,像是對周姨的話表示讚同,用力地猛喝牛奶。
周姨滿意極了。
另一邊,陸薄言和穆司爵已經到了樓上書房。
穆司爵的書房很寬敞,擺放著一組麵朝落地窗的沙發,落地窗外就是湖光山色,綠意盎然,景色宜人。
也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曆,穆司爵和許佑寧都喜歡開闊的視野,特彆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。
這也是他們把這間房裝成書房的主要原因。
不用穆司爵招呼,陸薄言自動自發坐到沙發上,卻不急著開始正題,反而先調侃了穆司爵一番:
“你這麼對念念,不怕他將來跟佑寧告狀?”
穆司爵不以為然的說:“不用過多久,他就會忘記這件事,然後主動跟我求和。”
“……”陸薄言用目光表示懷疑。
穆司爵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,閒閒適適的坐下來,說:“走著瞧。”說完給沈越川發了條消息,問他到哪兒了。
“剛停好車,馬上上來。”
沈越川匆匆忙忙,出現在書房的時候,還喘著氣。
穆司爵打量了沈越川一圈:“女兒奴遲到我可以理解,你為什麼遲到?”
沈越川不用想也知道,“女兒奴”指的是陸薄言。
他有些意外陸薄言會遲到,看了陸薄言一眼,理直氣壯的說:“哦,我是老婆奴。”
穆司爵:“……”
陸薄言自知理虧,假裝正經的看了看手表,催促道:“行了,說正事。”
正事無非就是怎麼把康瑞城送到法庭上,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,接受該受的懲罰。
沈越川來得匆忙,但很快就進入狀態,說:“唐局長明天正式複職,給我們黨後盾。另外,該準備的資料我們都準備好了——也就是說,我們隨時可以精準打擊康瑞城。現在我們要確定一下國際刑警那邊有沒有準備好。”
穆司爵思路清晰,聲音也格外冷靜:“聯係一下高寒。”
高寒是國際刑警派來專門負責康瑞城案子的人,跟蕭芸芸有血緣關係的表哥。
高寒是秘密來到A市的,這段時間一直在背後調查康瑞城,以及陸薄言父親當年的案子。
他們要找到證據,證明康瑞城蓄意謀殺,而且是真正的凶手。
但是,康瑞城當年手法漂亮,再加上時間一晃而過這麼多年,要查清當年一出車禍的真相,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高寒有一段時間沒和陸薄言聯係了,不過因為蕭芸芸這層關係,高寒和沈越川一直保持著基本的聯係。
沈越川直接撥通高寒的電話。
高寒明顯剛睡醒,聲音還有些沙啞,問:“越川,怎麼了?”
“我和薄言在穆七家。”沈越川頓了頓,聲音蒙上一層寒意,“我們都覺得,康瑞城的安穩日子該結束了。”
高寒那邊陷入沉默。
沈越川在心底暗叫了一聲糟糕——太突然了,高寒可能還沒有準備好。
如果是彆人,他大可以責問。
但是,高寒是蕭芸芸的表哥,他怎麼都要給高寒留三分薄麵的。
不過,話說回來,高寒在國際刑警隊可是威名遠播的人物,國際刑警的能力代表。
他來A市調查了康瑞城這麼長時間,不可能沒有任何成果吧?
就在沈越川想著怎麼救場的時候,高寒笑了一聲,說:“真巧。”
沈越川沒反應過來,疑惑的問:“什麼真巧?”
高寒緩緩一字一句,緩緩說:“我也覺得康瑞城的安穩日子該到頭了。”
沈越川難得地怔了一下,旋即鬆了口氣。
果然,他不應該低估高寒。
國際刑警隊調查康瑞城這麼多年,都沒能徹底擊垮康瑞城,他們最後把這個重任交給高寒,不是沒有理由的。
沈越川直接問:“你那邊進展怎麼樣?”
高寒大概說了他的進展,接著問:“你們那邊呢?”
“我們收集了一些資料,足夠把康瑞城送進大牢,但是不足以徹底擊垮康瑞城。”沈越川摸了摸下巴,“我們現在需要的,是能撬動康瑞城根基的東西。”
但是,康瑞城老奸巨猾,做事為人又小心謹慎,不太可能讓這種東西存在。
高寒沉吟了片刻,說:“不管了,走一步算一步,先把能證明康瑞城犯罪的證據移交給A市警方,限製了康瑞城的人身自由再說。”
沈越川點點頭:“我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