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言也沒有強行吸引兩個小家夥的注意力,問了一下徐伯,得知蘇簡安還在廚房,邁開長腿往廚房走去。
蘇簡安正在試湯的味道,放下勺子,剛好看見陸薄言,示意陸薄言過來,說:“幫我嘗一下。”
陸薄言走過來,低頭喝了蘇簡安送到他嘴邊的湯,點點頭:“味道很好。”
蘇簡安關了火,沉吟了片刻,還是問:“你和司爵他們商量得怎麼樣?”
“商量好了。”陸薄言也不避諱,語氣像在談論天氣一樣平淡,說,“我們會按照計劃行動。”
“……”蘇簡安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陸薄言修長的手指撫過蘇簡安的臉,柔聲問:“怎麼了?”
蘇簡安最終還是沒有問——陸薄言和穆司爵的計劃是什麼。
這種時候,她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蘇簡安笑了笑,若無其事的搖搖頭,說:“沒什麼。”說完用力地抱住陸薄言,一個字一個字的說,“我相信你們!”
“嗯。”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後腦勺,“司爵和越川過來了,先吃飯。”
蘇簡安明白,陸薄言是在暗示她調整好情緒。
這麼大的事情,她的情緒不可能毫無波動。
好在這件事的時間線拉得太長,她已經慢慢適應了。
蘇簡安很快就擠出一抹毫無漏洞的笑容,把防燙手套遞給陸薄言:“陸先生,辛苦你把湯端出去給大家喝,謝謝啦!”
“不客氣。”陸薄言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,目光深深的看了蘇簡安一眼,若有所指的說,“根據我的經驗,所有辛苦都會有回報……”
“……”
蘇簡安的腦海倏地掠過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。
她不確定陸薄言是不是這個意思,但是,她確實往這方麵想了……
哎,就當是她邪惡了吧!
蘇簡安望了望天花板,暗地裡深呼吸了一口氣,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,隨手把圍裙掛到一邊,徑直往外走。
陸薄言端著湯跟上蘇簡安的腳步。
於是,外麵的人就看見了一副堪稱驚奇的畫麵——
蘇簡安閒閒適適,淡淡定定的走在前麵,陸薄言戴著一副非常家庭主婦的防燙手套,下屬一樣跟在蘇簡安身後,雖然風度依舊、帥氣不減,但總歸不像是傳聞中的陸薄言。
不過,沈越川和穆司爵都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在蘇簡安麵前,陸薄言多反常都是正常的。
沈越川順水推舟,反倒將注意力放到了穆司爵身上,盯著穆司爵直看——
穆司爵對上沈越川的目光,眯了眯眼睛:“看什麼?”
沈越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,說:“我在想你端湯盛飯的樣子……”
穆司爵:“……”
“嘖!”沈越川一臉深思熟慮之後的篤定表情,接著說,“薄言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,現在做起這些都毫不違和,你做起來應該不比薄言差!”
“想多了。”穆司爵移開目光,淡淡的說,“你永遠看不到這一天到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沈越川表示好奇,“薄言都有可能,你也完全有可能啊!”
穆司爵頓了頓,解釋道:“佑寧不會做飯。”
許佑寧早就說過,她隻會兩樣拿手菜——
第一, 她的白開水燒得很正宗。
第二, 她泡麵可以精準地把握時間、水溫、麵的軟硬三者之間的關係。
男人大概都想娶蘇簡安這樣上得廳堂、下得廚房的女人。但是許佑寧說,她會這兩樣拿手菜,也可以行走江湖,怎麼都餓不死了。
穆司爵啞口無言,隻能點頭承認許佑寧說的對。
沈越川倒是沒想到,許佑寧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樣子,居然不會下廚。
不過也是,許奶奶有那麼好的手藝,許佑寧小時候應該不需要下廚。
沈越川拍了拍穆司爵的肩膀,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口吻:“芸芸也不會。沒關係,我們請得起頂級好廚師!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第一次給了沈越川一個深有同感的眼神。
唐玉蘭幫所有人盛好湯,招呼道:“吃飯了。”說完想到什麼,到酒窖去找酒。
陸薄言不是嗜酒的人,隻是偶爾和穆司爵或者沈越川幾個人喝一杯,就著酒勁談一些太清醒的時候不太想談的事情。
但是,這並不妨礙他收藏各種珍稀名酒。
唐玉蘭一進來就挑中一瓶羅曼尼康帝。她沒記錯的話,這是陸薄言上次去法國的時候親自帶來回來的,說是要留到他和蘇簡安婚禮的時候再開。
唐玉蘭決定要提前打開這瓶酒。
畢竟,今天也算是一個重大的日子啊。
至於陸薄言和蘇簡安舉行婚禮的時候……讓陸薄言再去法國買彆的就好了!
唐玉蘭拎著酒出去,沈越川一看就笑了,衝著唐玉蘭眨眨眼睛:“唐阿姨,給你比個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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