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這玩的……好像有點太大了?
阿光反思了一下下,不等反思出個答案就作罷了。
管他大不大呢!
反正他們終於可以甩開跟屁蟲了!
阿光哼著歌,又往前開了一段路,然後才撥打了報警電話,告訴警察叔叔某地發生了車禍,不清楚有沒有人員傷亡。
當然,他不會告訴警察叔叔,這場車禍是由他主導的。
掛了電話,阿光心情更好了,笑嘻嘻的問穆司爵:“七哥,怎麼樣,夠狠嗎?”
穆司爵坐在後座,自始至終都是淡淡定定的,大有泰山崩於麵前不改色的氣魄。
這樣的情況下,越是淡定的人,越能讓人感覺到——這是一個狠角色。
聽見阿光的話,穆司爵終於抬起頭,淡淡的說:“勝不驕,敗不餒。”
阿光否認道:“我沒有驕傲啊,我隻是有點小得意而已!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無從反駁,隻是提醒阿光,“繞路換車去警察局。”
康瑞城安排人跟蹤他,就是想知道他要去哪裡、為什麼要去。
但是現在,他不能讓康瑞城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他們要在最後的時刻,再給康瑞城呈上他人生中最大的驚喜。
讓阿光繞路換車,混淆康瑞城的視線,是目前最保險的方法。
“明白!”
不需要穆司爵說太多,阿光就知道他該怎麼做了。
阿光打了個電話,跟手下約好換車的地點,順利換車之後,又七拐八彎地把穆司爵送到警察局。
高寒和白唐在等穆司爵。
白唐看了看時間,調侃道:“穆小七,你遲到了哦?”
白唐一直覺得,陸薄言和穆司爵都是變態,隻不過他們變態的方式不太一樣。
唯一一樣的,就是他們的時間觀念。
他們都奉行不浪費一秒鐘時間、不遲到以及絕對不允許對方遲到的原則。
穆司爵更是變態到極致——他認為準時就是遲到。
所以,如果約了他談事情,早到是唯一的選擇。
當然,他也會早一兩分鐘到。
這是白唐第一次看見穆司爵遲到。
白唐正想好好調侃調侃穆司爵,就聽見阿光說:“被康瑞城派人跟蹤了,路上多花了點時間。”
高寒眼睛一眯:“康瑞城知道你們來警察局了?”
“怎麼可能?”阿光帥氣的否認,“他的人被我帶翻車了!”
白唐對著阿光豎起大拇指:“厲害!”
阿光笑嗬嗬的露出一個“我一點都不驕傲”的表情:“好說好說。”
高寒勉強放下心,示意穆司爵和阿光去他的辦公室。
高寒的辦公室不大,但勝在寬敞舒適。
高寒示意穆司爵坐,開門見山的說:“我們發現一件事。”
穆司爵淡淡的問:“什麼事?”
“康瑞城好像發現了什麼。雖然沒什麼具體的行動,但他一定有所察覺。”高寒頓了頓,又接著說,“還有,我們發現他一個意圖,跟你有關。”
穆司爵終於掀起眼簾,問:“康瑞城有什麼意圖?”
“他好像在打佑寧的主意。”高寒說,“我們不確定,但是很有可能。所以提醒你注意警惕。還有就是,我們要儘快起訴康瑞城,分散他的注意力。”
康瑞城還在打佑寧的注意?
穆司爵眸光一沉,陷入沉思——
如果康瑞城發現他們掌握了關鍵證據,可以證明他是殺人凶手,他會乾什麼?
跟他們正麵交鋒,試圖推翻他們的證據?
不,康瑞城一定知道,這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,他隻剩下一個選擇——逃離A市,回到他的大本營。
如果真的要走,康瑞城最想帶走誰?
當然是許佑寧。
至於穆司爵,康瑞城對他從來都是不甘心大於怨恨的。
康瑞城應該從來沒想過,他把許佑寧送到穆司爵身邊,讓許佑寧殺了穆司爵,而許佑寧卻愛上穆司爵,還因此和他決裂。
他精心策劃一場陰謀,想嫁禍於穆司爵,贏回許佑寧的心,沒想到許佑寧早就洞察了一切,她雖然按照他的計劃回到他身邊,卻是回去複仇的。
這對一直順風順水的康瑞城來說,是一次重大的打擊。他第一次體會到所有事情都失控的感覺。
所以,走之前,他一定會想辦法把許佑寧帶回去。
一方麵是因為沐沐對許佑寧很依賴,他想滿足和補償沐沐。另一方麵,是他想讓所有的事情,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。
當然,他想讓許佑寧回到他身邊,最重要的是希望許佑寧恢複對他最初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