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。”陸薄言敲了敲蘇簡安的腦門,“不然我為什麼放下老婆去找他?”
蘇簡安忍不住笑出來:“好吧,我先回去。”
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腦袋:“乖。”
“哎?”蘇簡安疑惑的看著陸薄言,“你剛打了我又摸我的頭,算是給一顆爆炒栗子再給一顆糖嗎?”
陸薄言不答反問:“你不喜歡糖?”
“喜歡啊!”蘇簡安點點頭,“糖是甜的,誰不喜歡?哦,我忘了,你不喜歡。不過,我們這麼多人,好像隻有你一個人不喜歡甜的吧?”
“……”陸薄言避重就輕,在蘇簡安耳邊說,“彆太容易滿足,晚上有更甜的。”
晚上……更甜的……
蘇簡安很難不往那方麵想啊……
想到一半,蘇簡安臉就紅了,沒好氣的推了推陸薄言:“流氓!”
陸薄言扣住蘇簡安的手,正要把她往懷裡帶,Daisy就猝不及防的走過來。
蘇簡安反應很快,一下子推開陸薄言,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相較之下,陸薄言就坦然多了。如果不是蘇簡安推開他,他甚至不打算鬆開蘇簡安。
Daisy很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,他們遮遮掩掩豈不是欲蓋彌彰?
與其欲蓋彌彰,不如大大方方。
Daisy其實什麼都看見了,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“習慣成自然”。
她已經可以熟練地假裝成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了。
Daisy泰然自若的把兩份文件遞給陸薄言,說:“陸總,這是明天一早開會要用到的文件。你看一下是帶回家處理,還是明天早點過來處理。”
陸薄言“嗯”了聲,看向蘇簡安,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蘇簡安接過文件,拚命維持著表麵上的自然。
Daisy繼續假裝沒有發現陸薄言和蘇簡安之間的曖|昧,說:“今天的工作結束了,我下班啦。”
“好。”蘇簡安保持著微笑,“辛苦了。”
Daisy一走,蘇簡安就狠狠掐了一下陸薄言的腰,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陸薄言。
陸薄言挑了挑眉:“我哪裡做得不好?”
蘇簡安沒好氣的說:“你是故意的!”他故意把他們的曖|昧暴露在Daisy的麵前。
她當然知道陸薄言的意圖——他是想借此機會提醒Daisy,下次注意點。
因為她下次這麼突然的跑過來,碰到的可能就不是這麼純潔的畫麵了。
Daisy那麼七巧玲瓏的心思,肯定已經懂了。正因為這樣,蘇簡安才覺得難為情。
蘇簡安越想越生氣,想撲上去咬陸薄言一口。
陸薄言看著蘇簡安分分鐘想化身小怪獸的樣子,親了親她的唇,說:“我是在避免以後更尷尬。”
他從來都不敢保證,他在蘇簡安麵前可以把持住。
在Daisy不巧碰見小尷尬的時候提醒她,Daisy自然知道以後該怎麼做。
總比以後讓他們碰見更大的尷尬好。
蘇簡安不知道是她的立場太不堅定,還是陸薄言的話太有說服力,她竟然覺得……陸薄言說的很有道理。
“……”
蘇簡安看著陸薄言,覺得自己快要哭了。
陸薄言無奈的笑了笑,牽著蘇簡安下樓。
錢叔和公司司機已經在公司門口等著了。
蘇簡安注意到,陸薄言安排給她的保鏢,明顯比之前多了。
她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,抓住陸薄言的手,直接問:“發生了什麼?”
陸薄言:“什麼?”
“彆裝傻。”蘇簡安直接戳破,“你派給我的人又變多了。”
陸薄言說:“如果康瑞城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,難免會狗急跳牆。我不會讓他傷害你。”
“你呢?”蘇簡安急切的問,“有多少人跟著你?”
蘇簡安又不傻,她很清楚,如果可以選擇,她和陸薄言之間,康瑞城肯定首選陸薄言。
控製她,隻是可以威脅陸薄言。
但是,一旦控製了陸薄言,康瑞城可以說是永絕後患了。
所以,嚴格來說,陸薄言比她更危險。
陸薄言看出蘇簡安眸底的擔憂,笑了笑,說:“我帶的人跟你一樣多,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你不能騙我。”蘇簡安一臉嚴肅,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要是敢騙我,你就睡一個月書房!”
“好。”陸薄言似笑而非的看著蘇簡安,“我答應得這麼乾脆,足以證明我沒有騙你了?”
“……”蘇簡安一急之下,大腦難免有些混亂,一時間竟然不能理解陸薄言這句話的邏輯。
陸薄言低頭,在蘇簡安耳邊輕聲說:“讓我睡一個月書房,對我來說是多大的酷刑,你應該知道,不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