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薄言輕笑了一聲,在蘇簡安耳邊說:“當然是先處理你。”
“我……唔!”
蘇簡安想說她是一個人,不是一件事情,陸薄言想處理她是不對的。
但是,陸薄言根本不給她機會。
她隻說了一個字,陸薄言就吻上她的雙唇,他的氣息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包圍。
明知陸薄言這麼做很霸道,蘇簡安卻還是逐漸失去理智、失去控製。
陸薄言親手搭建的“溫柔鄉”,對她來說,誘|惑力還是太大了……
陸薄言越吻越深,呼吸的頻率也越來越亂。
就在蘇簡安覺得一切都會變亂的時候,陸薄言停了下來。
蘇簡安還沒從溫柔鄉中回過神,目光迷|離的看著陸薄言。
陸薄言咬了咬蘇簡安的唇,聲音有些低啞:“不要這樣看我,我可能會忍不住……”
這句話,與其說是暗示,不如說是明示——陸薄言現在還能控製自己。
蘇簡安瞬間清醒過來,逃離陸薄言的懷抱,說:“我……我回房間了。”
“嗯。”陸薄言若有所指的說,“現在走還來得及。”
“……”
蘇簡安一邊覺得無語,一邊又很想笑。
她第一次見到有人,可以把流氓耍得這麼隱晦又脫俗。
不過,陸薄言這一耍流氓,那種曖昧叢生的氣氛反而消失了。
蘇簡安離開書房,回房間洗了個澡,很快就睡著了。
在這座城市裡,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蘇簡安一樣輕鬆入眠。
康瑞城就是今天晚上,這座城市裡難以入眠的人之一。
東子是之二。
康瑞城正在看一篇網絡報道。
報道說,在本市一條偏僻的路段上,幾名年輕人因為超速駕駛而發生翻車意外,車內人員傷情嚴重。
更戲劇的是,經過身份調查,警方發現,這幾個人中有兩個竟然是犯案在逃人員。
路人報警後,警察把傷情最嚴重的駕駛員送去醫院,兩個犯案在逃人員經過確認沒有大礙,警察直接把他們帶回局裡了。
網絡上一片叫好的聲音。
這種新聞,總是大快人心的。
東子看了卻想摔手機。
事情根本不是那樣!
是因為穆司爵和阿光車速過快,他們的人才會發生翻車事故。
可是,網絡報道對穆司爵和阿光超速的事情隻字不提,更彆提警方通報了。
情況已經很明顯了——唐局長在保護陸薄言和穆司爵幾個人,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。
除此之外,還有國際刑警,據說也很願意助陸薄言和穆司爵一臂之力。
相較之下,康瑞城顯得有些孤立無援。
東子很擔心他們的處境,康瑞城卻是一派淡定的樣子。
康瑞城想,他又不是赤手空拳、毫無準備的回來的,陸薄言和穆司爵想一招製服他,哪那麼容易?
“城哥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東子有些焦慮,“陸薄言和穆司爵那邊,我們已經打聽不到任何消息了,也沒辦法獲取他們的最新動向。”
他們之所以安排人跟蹤穆司爵,就是為了知道陸薄言和穆司爵的動向。
但是,陸薄言和穆司爵的防備堅不可摧,他們的人根本近不了陸薄言和穆司爵的身。
這對他們而言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康瑞城放下平板電腦,摸了摸下巴,問:“根據穆司爵今天早上的路線,推測不出他要去哪裡?”
東子無奈的搖搖頭,說:“穆司爵和他的手下警惕性很高,沒多久就發現我們跟蹤他們了。我們的第一撥人,被他們甩了。第二波……直接被他們帶翻車了。”
康瑞城冷笑了一聲,問:“你是想告訴我,穆司爵那個手下,也不能小看?”
東子咬著牙——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,但是,這是事實。
“是。”東子說,“很多事情,都是阿光幫穆司爵辦成的。阿光對穆司爵重要的程度,應該僅次於……許佑寧。”
實際上,阿光就是穆司爵的左膀右臂。
“這麼重要嗎?”康瑞城一臉玩味,“沒關係,反正最後,不管是許佑寧還是所謂的心腹愛將,穆司爵統統都會失去!”
“……”東子詫異的看著康瑞城,“城哥,你有行動計劃了?”
康瑞城緩緩說:“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,陸薄言和穆司爵一定是掌握了什麼很有力的東西。”
東子問:“我們應該怎麼應對?”
“急什麼?”康瑞城看了東子一眼,冷冷的笑了一聲,說,“陸薄言和穆司爵掌握再多的證據,行動起來也會受限製。但是我們不會,也不需要。我們想做什麼,就可以做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東子從康瑞城的語氣中聽出決絕,又不太確定康瑞城是不是那個意思,隻好問,“城哥,你的意思是—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