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吃到一半穆司爵接了個電話。
許佑寧見他起身去接,微微壓下了眼簾。
她沒有主動去聽,但還是有男人低沉的聲音偶爾鑽進耳朵裡。
“好。到了?我知道了。在外麵等著,我一會兒出去。”
穆司爵打完電話回來,許佑寧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變化。
吃過飯,念念去找沐沐打遊戲,許佑寧上了樓,推開門見穆司爵在換衣服。
男人剛換上一件黑色襯衣,在鏡子前係胸前的扣子。
許佑寧放輕腳步走過去,直到她出現在鏡子裡,和穆司爵並肩站著。
穆司爵早就看到了她,他神色深了深,沒有說話。
許佑寧轉過身替他把扣子一顆顆係好。
他要去做的事,她終究沒有問出口。
“你親親我吧。”
穆司爵的瞳孔驟然收縮了,“佑寧?”
許佑寧雙手捧起他的臉,和他輕輕貼緊了前額。
她聲音放輕,“好不好啊?你親親我吧。”
誰能想到許佑寧會說出這種話?
他以為許佑寧今晚不會和自己說話了,一上來卻是這樣讓人難以把持的情話。
穆司爵的呼吸沉了下去,手掌摟住她的腰,許佑寧往前走了半步,仰頭和他接吻。
穆司爵的吻是炙熱的,也是溫柔的。許佑寧捧著他臉的掌心一點點向後移,最後雙臂圈緊了男人的脖子。
許佑寧描繪著他的唇線,時間慢得讓人心醉。
許佑寧退開時小手輕拉住他的衣襟,她一半嚴肅一半鄭重,把他拉到自己跟前,定定地說,“司爵,我今晚等你回來。”
穆司爵眸子愈發幽深,“放心,我會早點回來的。”
許佑寧拿著男人的外套和穆司爵一起下樓了,穆司爵走到門口,許佑寧才把外套給他。
穆司爵穿上外套,要上車時許佑寧又跟了上去,拉住了他。
“司爵,我等你平安回來。”
穆司爵的眸底微深,說個好字,輕摸了摸許佑寧的臉,在她臉上親一下,轉身上了車。
倒車鏡上能看到許佑寧站在原地的身影,她在原地等了等,穆司爵看過去時,她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唇,目光也跟著變得堅定。
穆司爵接到沈越川的電話,車子已經開出了彆墅。
沈越川在那頭問,“出來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我還是不同意你去,等薄言回來從長計議不行嗎?”
“如果康瑞城在我們身邊又安插了人,這次我突然出行,不該知道的人自然會暴露。”
這也是穆司爵用來說服蘇亦承的理由之一,康瑞城行事乖戾,從前安插過許佑寧在他身邊,雖然被識破,可不代表不會再次安插眼線。
他這次去研究所,也是為了一探虛實,看看康瑞城真正的本事。
“你跟佑寧是怎麼說的?飯局?出差?”
“我沒說,但她大概也猜到了。”
許佑寧太了解他了,一個眼神就能看懂,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話。
沈越川被說服了,“好吧,我安排了人接應你,手機開著,隨時保持聯係。”
“你知道我現在最希望什麼嗎?”穆司爵掛電話前說。
沈越川一個激靈,“你彆胡來啊。”
“我最希望到了研究所,能看到康瑞城他本人。”
“司爵,不要離得太近!”
穆司爵的眸子變得銳利寒冷,他沒聽沈越川繼續說,結束了通話。
既然深夜專程出來一趟,康瑞城最好不要讓他太失望了。
某偏僻山莊。
戴安娜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了。
她被關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,隻有四麵牆和一扇門,房間沒有窗戶,頭頂上陳舊的燈光讓這裡顯得陰暗而森冷。
有人走到房門前打開門上的小窗,遞進來一份食物。
“吃飯。”
“滾開!就給我吃這種東西,康瑞城還是人嗎?”
“不吃飯,就把嘴閉上。”
外麵說話的人是康瑞城的手下之一,負責看管戴安娜。
戴安娜這兩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,餓得頭昏眼花的。
“我要見康瑞城。”
“城哥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“我是他請來的客人,我手裡有他最想要的東西,他憑什麼這樣對我?”
“你自己也說了,你對城哥很重要。”外麵的手下一臉冷漠,“所以,關著你是最省事的辦法。”
戴安娜在門上踹了一腳,可是毫無威懾力。
這個房間就和監獄一樣!
外麵的人要走,戴安娜急忙扒著門喊住他,“等等,我想吃點彆的東西。”
外麵的人沒任何回應,戴安娜說,“你給我一張紙,我寫下來你去查,我不知道那個東西的中文,可我現在隻想吃那個。”
……
“我要真絕食死了,我看你怎麼交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