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下車時過來打趣,“在想什麼呢?開過了都不知道。”
陸薄言看向他,雙手插兜,說得理所當然,“簡安在車上,我分心很正常。”
“喲,你聽聽這話,這是你的說法,簡安可不一定這麼想吧?”沈越川和陸薄言先下了車,走了兩步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。
沒多久蘇簡安走過來,正好聽見他們還在說這事,臉上輕鬆地挽住了陸薄言的手臂,故作正經地糾正沈越川,“我就是這麼想的。”
沈越川驚愕地張了張嘴,蘇簡安忍著笑。
沈越川撓了撓頭,“你們這是二對一,不公平不公平。”
蘇簡安輕笑,“覺得不公平,那就吃過飯早點去接芸芸吧,她就要下班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沈越川張嘴應道。
蘇簡安一笑,小手搭在陸薄言的手臂上,陸薄言勾了勾唇,帶著蘇簡安先進飯店了。
威爾斯彆墅。
一夜雨未停,威爾斯下樓時彆墅的氣氛也顯得冷清許多。
“甜甜呢?”威爾斯看到莫斯小姐一個人在客廳。
“唐小姐還沒有回來,按理說她現在也該下班了。”
威爾斯看向時間,沒有用餐便準備出門。
“威爾斯先生,查理夫人今天又出門了。”莫斯小姐給威爾斯遞過外套。
威爾斯將外套搭在手臂上,人說話間走到了彆墅的門口,“給她訂一張機票,讓她明天回y國。”
莫斯小姐微微吃驚,抬頭朝威爾斯看,“查理夫人會答應嗎?”
威爾斯眼角微冷,“不用她點頭,等她回去,父親問起了我會親自解釋。”
莫斯小姐有所猶豫,“這次查理夫人來,是您父親授意的,就這麼把查理夫人送回去,怕是一兩句解釋不能讓老公爵滿意。”
“我自有說法,他夫人現在是在a市,也由不得她自己作主。”
莫斯小姐一頓,點了點頭,“是,我這就去訂機票。”
威爾斯冒雨開車來到醫院,下了車正遇到來接蕭芸芸的沈越川。
沈越川正在車裡陪蕭芸芸吃剛買回來的早飯。
早飯還冒著熱氣,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動。
“威爾斯公爵,早啊。”沈越川放下車窗,愉快地打招呼。
威爾斯看到了車內的蕭芸芸,問了好,微沉聲道,“蕭醫生,甜甜還在醫院嗎?”
威爾斯給唐甜甜打了很多電話,可她都沒有接。
蕭芸芸看到威爾斯眼裡的一抹著急,“你還不知道?甜甜今天一早就不見了。”
威爾斯臉色驟變,沒等蕭芸芸再開口,急急忙忙進了醫院大樓去了。
沈越川坐在駕駛座上,伸手摟住蕭芸芸的肩膀,他親昵地湊過去,另一隻手輕輕捏住蕭芸芸的鼻尖,壓低聲音笑道,“說謊要受懲罰的。”
蕭芸芸聳聳肩,為唐甜甜抱不平,“看他還挺擔心甜甜的,這個謊沒白說。”
沈越川微微嚴肅了,“那當然,你說唐甜甜不見了,他能不著急嗎?”
“那他還跟有夫之婦搞曖昧?”蕭芸芸不高興了。
沈越川一驚,“不會吧?”
蕭芸芸轉頭和沈越川對視,她想問,可是又一想,沈越川肯定也不了解威爾斯家裡的複雜。
蕭芸芸搖了搖頭,捧起沈越川這張微微嚴肅的臉,“希望是我多心了,畢竟這種人見多了,總想防一防。”
“不可能的,就算有人覬覦威爾斯公爵,他肯定也不會胡來。”沈越川的語氣十分肯定。
蕭芸芸眉頭動了動,微微一蹙,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那你是沒見到那個挑釁的女人……”
蕭芸芸想到艾米莉的時候,情緒還微微有些不滿。
沈越川一笑,臉上的嚴肅化開了,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薄言說過,威爾斯和我們不一樣,他一旦認定了一個人是無法改變的。”
其實沈越川就這麼一說,當時聽到陸薄言提這句話時他就想了,這有什麼不一樣的,切,他和陸薄言不都是認準了一個人從沒變過嗎?
沈越川後麵有說有笑讓蕭芸芸繼續吃飯,蕭芸芸卻突然放下粥碗裡的小勺子,朝沈越川輕看了看,撅起嘴不吃了。
沈越川看到她這個小動作,順勢拿來紙巾,“吃到臉上了吧?”
蕭芸芸坐在那,沈越川貼心又好笑地伸手給她擦擦嘴角。
“快吃吧,粥一會兒就涼了。”
沈越川把紙碗裡的勺子拿起來遞給蕭芸芸,蕭芸芸沒動,沈越川輕笑了笑,親自喂給她。
蕭芸芸唇瓣微抿,沈越川手裡的勺子輕碰過來,她還是忍不住輕輕吃下去了。
沈越川這麼喂了兩次,蕭芸芸就不吃了。
“那吃點彆的。”沈越川把粥放下,把另一袋打開,拆開筷子後取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燒麥喂給她。
蕭芸芸看看男人,伸手將筷子接過去。
她半晌沒有吃掉燒麥。
“越川,你說清楚,是不是你在外麵有人了?”
沈越川擰開瓶蓋正想喝水,聽到這差點一口噴出來,“說什麼呢?”
“我沒開玩笑。”蕭芸芸小聲道。
“……可我聽著就是個玩笑。”
沈越川忙把水放回去,解釋一句,回頭見蕭芸芸抬著小臉,直勾勾盯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