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樓房間內,沈越川小心翼翼地扶著蕭芸芸在床邊坐下。
剛受傷時還不覺得,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,腳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。
蕭芸芸眼眶微紅,那都是疼的,蕭芸芸疼得整個腳都在抖。
沈越川不知道該怎麼辦,在旁邊著急著,站著也不是,坐著也不是,他半蹲在蕭芸芸身邊,“我給你冷敷一下。”
“會疼……”
“不會的,我輕輕的,醫生說了, 可以冷敷一下,不要多動就是了。”
“我明天還要去開會。”蕭芸芸小聲說道。
沈越川感到鑽心的疼,“彆去了,我和薄言說一聲。”
“我還要上台發言的。”蕭芸芸堅持。
沈越川知道蕭芸芸為了明天的研討會花了很多時間準備,他沒再強求,把蕭芸芸的褲腳一點點疊上去。
“我給你冷敷,好得快一點。”
蕭芸芸微微抿緊嘴角,倔強的眸子帶著點晶瑩的水光看了看沈越川。
“行嗎?”沈嶽川問。
蕭芸芸肩膀顫了顫,輕點了點頭。
沈越川拿著冰袋坐在床邊,把蕭芸芸的腳輕放在床尾。
蕭芸芸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。
看看,他們才沒陸薄言想的那麼汙,沈越川可是專心地給蕭芸芸冰敷著腳腕。
沈越川認真冷敷著,換個方向,蕭芸芸的臉色微變,身子一顫,腳往後縮了縮。
“碰到了?”沈越川急忙放輕手,也不敢亂動了。
“疼。”蕭芸芸輕輕說,聲音跟小貓一樣。
沈越川心裡狠狠揪著,像是被很多雙手撓心撓肝的似的難受。
他真想替蕭芸芸疼,蕭芸芸最害怕疼了。
沈越川忙把冰袋放開,摸了摸蕭芸芸紅通通的眼睛,“要不然直接睡覺吧。”
蕭芸芸往後退,拉開被子鑽進了被窩,她還沒躺下,沈越川也跟著躺在身邊,關了燈。
男人的呼吸驟然靠近了。
“越川,今天不行……”
自從他們決定要孩子,沈越川就變得更勤快了。
沈越川搖了搖頭,手腳十分規矩,“我抱著你睡,我今天太害怕了。”
“你害怕了?”
“聽到你出事,我怕得不行。”
蕭芸芸不知道沈越川今天在來的路上有多焦急,她如果出事,沈越川怕是要把b市鬨得不得安寧了。
蕭芸芸心裡一熱,翻身躺下,沈越川把她輕輕抱在懷裡。
蕭芸芸安心地睡覺了,沈越川除了抱著她,一下也沒有動。
蕭芸芸快要睡著的時候,卻忽然感覺到身後的那具身體有了微微的變化。
蕭芸芸瞬間醒了,“越川……”
“你睡吧,彆管我。”沈越川嗓音啞了,抱著她不想放開,奈何又忍得難受。
沈越川的呼吸也越來越熱,噴在她的頸間,像是火燒過一樣。
“你不難受嗎?”蕭芸芸輕聲問。
“……還好。”
沈越川更在乎她的腳傷,她怕疼,那他就忍著吧,了不起就等蕭芸芸睡了去洗個冷水澡。
“越川,”蕭芸芸輕聲喚他,聲音小小的,隻有他離得這麼近才能聽見,“那你輕一點吧,我腳還很疼……”
沈越川渾身繃緊像個堅硬的石頭,聽到這句話,腦子裡那根叫理智的神經瞬間就繃斷了。
蕭芸芸轉過身輕手抱住他,沈越川身體滾燙地像一個火爐。他頓了頓,按著蕭芸芸肩膀讓她轉過來,蕭芸芸看了看他,沈越川讓她躺倒在床單潔白的大床上。
“我輕輕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可這種事,怎麼可能動作輕?
沈越川也很緊張,他不敢太激烈,又沒辦法讓自己完全忍住。
蕭芸芸做好了一切準備,可是事到臨頭卻發現還是不行。
腳真是個敏感的位置啊。
他們還沒完全開始,蕭芸芸就打退堂鼓了,“不行,不行,越川,我腳疼。”
沈越川伸手撐在她的身側,蕭芸芸也不知道自己是覺得疼,還是感覺不到疼了。
威爾斯的車內,唐甜甜看威爾斯放下手機,他的餘光落在了倒車鏡上。
他的車停在紅路燈前,那輛車也停在了後麵,黑色的車身搭配黑色車窗,從外麵什麼也看不見。
威爾斯握著方向盤,神色沒有一絲改變。
唐甜甜嘴角輕彎,“威爾斯,有件事我要現在告訴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