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蘇簡安一早起床,聽到陸薄言在接電話。
蘇簡安帶著兩個寶貝下樓吃飯時,才見陸薄言從樓上下來。
“什麼電話,打了這麼久?”她看著陸薄言穿一件薄毛衫入座。
“白唐的電話,說b市送來的那個人突然翻口供了。”陸薄言語氣平常,抱起一旁的小相宜在女孩臉上親了親。
蘇簡安微怔,“他不是一口咬定,蘇雪莉收買了他嗎?”
陸薄言搖了搖頭,把小碗推到小相宜手邊,“今早他突然改口,說一切都和蘇雪莉無關。”
小相宜吃著飯朝他們看,西遇在旁邊把牛奶拿給妹妹。
“如果沒有證據,蘇雪莉很快就會被放了吧。”蘇簡安道。
陸薄言看下她,“白唐不會輕易放人的。”
蘇簡安點了點頭,但白唐遇上的是蘇雪莉,就憑蘇雪莉能扛到現在,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讓白唐如願。
陸薄言替西遇把牛奶杯送進小相宜的手裡,“聽話,要喝完。”
“那喝完牛奶可以不吃藥嘛?”小相宜乖乖地仰著腦袋跟老爸商量。
陸薄言勾了勾唇,“不行。”
“可媽媽說不吃藥,你就答應了。”小相宜嘟著小嘴巴,“媽媽說,藥很苦,爸爸你就說,那就親親吧。”
蘇簡安臉上一熱,“你在哪聽到的?”
“我昨天睡不著,就讓哥哥帶我去房間找你和爸爸。”
蘇簡安昨晚並沒有看到他們進來。
原來兩個小家夥還在門外聽到了這些?
蘇簡安昨晚有點感冒,又不想吃藥,可沒想到那些情話被女兒都給聽去了。
早晨的空氣清冷,微微吹進窗戶,讓人驟然清醒許多。
唐甜甜起床時看到枕邊還在熟睡的男人,臉有些紅,太陽穴突突突地直跳。
她起床時感到身體的不適,昨晚做的激烈了。
威爾斯的衣服有幾件在撕扯中掉在了地上,他的懷表,袖扣,整齊地放在床頭櫃上。
唐甜甜的腦海裡閃過幾道嘈雜的聲音,她不知道是因為昨晚太過混亂,還是最近的事情才讓她心神不寧。
唐甜甜換上衣服悄悄離開房間,一出門就看到威爾斯的手下站在外麵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進來了。”唐甜甜驀地停下腳步。
威爾斯的手下麵不改色地站在客廳內,站姿筆直,“我昨晚就在這了,唐小姐。”
“你……有事嗎?”唐甜甜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。
公爵的體質異於常人,會有昨晚的動靜並不奇怪,唐甜甜沒想到外麵有人把那些聲音都聽了去,可手下顯然淡定多了。
唐甜甜準備出門,身後傳來一道微低沉的嗓音,“要去哪?”
唐甜甜微微定住腳步,轉過身,看到威爾斯扣著衣服從她的臥室出來。
人都是後知後覺的動物,威爾斯和她不是第一次過夜了,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她的公寓。可是此刻唐甜甜的感受似乎才特彆清晰,他是她的男友,所以在她的公寓過夜一晚是多麼正常。
唐甜甜看著他扣起的扣子擋住了胸前的痕跡,心裡冒出這樣的感覺,不知是不是外麵的雪天作祟。
唐甜甜指了指身後的門,輕聲道,“去診室。”
早餐店內,唐甜甜捧著碗,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暖意,威爾斯坐在對麵陪她吃
飯。
昨晚的事情並沒有說完,但唐甜甜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間開口。
“威爾斯?”
唐甜甜剛開口,手下這時快步走到威爾斯身邊,彎腰低聲道,“威爾斯公爵,我們的人找到戴安娜小姐了。”
威爾斯視線沉了沉,“在哪?”
“周山附近。”
周山?
那個地方很遠,唐甜甜微微一怔。
顧衫家。
顧衫的臥室門前,顧媽媽敲了敲門,沒多久,顧衫穿著昨晚的衣服下了樓。
“杉杉,你二叔來了,打個招呼。”
顧子文招呼一聲,顧媽媽端著水果走過來,顧衫走到餐桌前坐下,“是不是要吃早飯了。”
顧衫好像沒看到顧子墨。
“她最近總是這樣,不知道是誰惹她了,昨晚還要鬨離家出走。”顧媽媽對剛剛進門的顧子墨說。
顧衫悶聲接話,“我沒離家出走,我隻是要出去住。”
顧媽媽一聽,搖了搖頭,“你看,不學好。”
“出去住怎麼就是不學好了?”顧衫不樂意,“我同學們還都住外麵,那都是不學好?”
顧媽媽看看女兒,“你的同學大部分都是住學生宿舍,你離家近,好端端的為什麼出去住?”
“上學方便。”顧衫說,“我喜歡。”
一陣腳步聲走近,顧衫抬頭看到來到餐廳的顧子墨,忽然不出聲了。
“來,吃飯吧。”
顧子文讓顧子墨入座。
顧家幾個孩子早年就各自出去住了,隻是顧子墨和顧子文兩兄弟住的近,顧子文結婚前就常和顧子墨來往,現在還保持著以前的習慣。
顧子墨入了座,在顧衫對麵坐下。
顧衫席間沒再說過話,顧子文和顧子墨往常一樣交談。
吃過飯,顧子墨便要離開。
顧衫走到門口,“你昨晚……”
顧子墨看到她拉著自己的手腕,顧衫想到什麼,便把手鬆開。
“你昨晚在做什麼?”
“在公司加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