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往的一切,不管是痛苦的,還是喜悅的。
我們的大腦都會選擇性的忘記,忘記痛苦,留住快樂,使自己愉悅。
在葉東城的呼喚中,紀思妤緩過了神。
她哭的雙眼紅腫,即便她停止了哭泣也一直在抽泣著。
葉東城焦急心疼的看著她,隨後便將抱在懷裡,大手撫著她的長發。
“思妤,思妤,你怎麼了?”她突然哭得這麼傷心,葉東城不知道具體的原因,但是他知道肯定與他有關。
紀思妤緊緊抓著葉東城的胳膊。
那些難熬的夜裡,她就想這樣撲在葉東城懷裡大哭一場。
老天終是不忍看她受苦,五年了,她終於可以在葉東城的懷裡大哭了。
自己的女孩哭得不能自已,而他卻束手無策,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能。
葉東城心疼的吻著她的額頭,他低聲安慰著她,“一切都過去了,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他的大手的一下一下輕撫著她,像是在給她力量。
過了一會兒,紀思妤終於發泄完了。
她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情緒,她在葉東城的懷裡探出頭來,“你會一直陪著我嗎?”
她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期待。
葉東城終於鬆了一口氣,他親吻著她臉頰的淚珠上,“會,會,這輩子隻有你不要我。”
“才不!”才不會不要你,她等了五年才等上他,她這次絕對不會輕易放手了。
紀思妤像個小寵物一般偎在葉東城的懷裡。
葉東城緊緊摟著她,她沒有說哭得原因,他也不問。
他知道,他會用以後的時間,把她所經曆過的苦難,都彌補回來。
有些痛苦,說不出也表達不出來。在生活中,我們總是能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。
有時候即便你說出來,彆人也不能理解你的痛苦,甚至會有人涼涼的說一句,臭矯情。
久而久之,我們習慣將痛苦埋在心裡,有再多的苦澀,也會默默的就著水將它消化掉。
直到有一天,我們遇見了一個人。你的情緒,他看得透徹;你一個蹙眉,他便知你的煩惱。
你可以對他傾訴一切,因為他懂你,也明白你所受得苦難,他心疼你,安慰你。
當你把一些事情埋在心底時,那是因為你知道,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,會讓你們都痛苦。
所以,你選擇了默默咽下痛苦,但是他依舊陪在你身邊。
這,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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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東城和紀思妤下樓吃飯時,沈越川和蕭芸芸正帶著幾個孩子在吃飯。
葉東城走過來,“沈總,陸總和穆總呢?”
沈越川嘴裡叼著一根吸管,他苦兮兮的看了葉東城一眼,“睡大覺。”
葉東城看著沈越川疲憊的模樣,“沈總昨晚沒休息好?”
對啊,沒休息好!
昨晚蕭芸芸帶著小相宜和西遇睡一張床,三個小朋友睡一張床,沈越川睡得沙發,因為沙發是一米五的,即便他蜷縮著身子,睡得依舊憋屈。
他調整了一晚上動作,他終於睡著了,哪成想一大早他就被念念叫醒了。
“越川叔叔,越川叔叔。”
沈越川痛苦的睜開眼,隻聽小家夥說道,“越川叔叔,我沒事,我就想問問你睡沙發好玩嗎
?”
好玩嗎?這個臭小子,他是來給他爹報仇的吧?
把他叫醒,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?
沈越川要崩潰了。
這時蕭芸芸已經給小相宜穿戴整齊,她來到沈越川身邊,“越川,你去床上休息會兒吧,我帶他們去洗漱。”
“嗯。”沈越川沉沉的應了一聲。
可是,他已經被吵醒了,翻來覆去也睡不著。那種特彆困,卻睡不著的感覺,真是要人命了。
最後沈越川也不折騰了,他直接起床了。
幾個小孩子洗漱完之後,又拉他去吃早飯,這頓早飯吃得他真是食不知味兒。
他被折騰的一晚上沒睡好,再看陸薄言和穆司爵兩口子,大中午了,都不來吃飯,可想而知睡得多舒服。
沈越川怨啊,一肚子的怨氣。
沈越川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,蕭芸芸在旁邊打著圓場,“越川昨晚沒休息好,現在狀態不是很好,葉先生請見諒。”
葉東城笑了笑,“沒事沒事,我們昨晚喝了不少酒這一晚上睡得也不舒服。”
沈越川看了他一眼,這家夥還知道安慰人呢?
隨後葉東城便沒有再說話,他和紀思妤入了位子點菜。
沈越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蕭芸芸見他這模樣,不由得有幾分擔心,“越川,你還好吧。
沈越川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,就是有點兒困。”
蕭芸芸給他夾了些菜,“那你一會兒再去休息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