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東城的大手直接蓋住了紀思妤的眼睛,他的身體欺上去。
紀思妤的身體忍不住顫抖。
“思妤。”
“思妤。”
葉東城連著叫了兩聲她的名字。
紀思妤用力伸手推他,抗拒著他。
他說了和她複婚沒有意義,又和其他女人一起來參加舞會,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可是,他現在又在做什麼?
紀思妤用力推開了他。
葉東城沉默的看著她。
“葉東城,你覺得我特彆好欺負是不是? 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現在在做什麼?”紀思妤抬手用力擦了擦眼淚,她就是不能在葉東城這裡示弱。
示弱,隻會讓他更加欺負自己。
麵對紀思妤的質問,葉東城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他一直沉默著,沉默著,眸中裡像是藏了無儘的情。但是他不說,她也看不透。
看著麵前的葉東城,這個男人,就是她心裡的一把刀。
她愛他一次,他就割她一次。直到她用心,將他的刀鋒磨平。
現在心不疼了,隻覺得澀,澀得讓人有苦說不出。
“葉東城,”紀思妤眼中含著淚,她有千話萬語,卻隻能對他說一兩句,“你愛過我嗎?”
她不甘心, 她是俗人一個。
她心中有恨也有怨,她和他的五年,如果真的隻是她的一廂情願。那,上蒼得是有多討厭她,才讓她受這種苦楚?
“思妤。”
“葉東城,你放心,我不會纏著你不放。我也有心,我也有自尊,你說過不和我複婚,我就什麼都懂了。你以為我現在找你,和你吵架,為你打架,是因為我愛你嗎?都不是!我就是為自己打抱不平,我就是想為自己找個結果。”
眸中的淚水,在眼眶裡晃來晃去。她的聲音,帶著淡淡的啞意。她這兩日 裡,腦袋裡充斥了太多的想法。
對於葉東城,她認頭了,她看不清,那她就不看了。
“思妤,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。”
葉東城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,他不想再傷她,卻不知他的話,就像已經有一把刀插進她的胸膛裡,關鍵的時候他又捅了一刀。
“沒有意義?嗬嗬,沒有意義!”眼淚一下子便滑了下來,“對於你來說,什麼是有意義,什麼是沒意義?”
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。
葉東城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。
聽著葉東城的話,紀思妤覺得自己是個笑話。
她對他深情一片,而他對她呢,一句敷衍的“沒意義”,便將她打發了。
紀思妤啊紀思妤,到了現在,你也該認清了。
紀思妤低下頭拭著眼邊的淚,她吸了吸鼻子,“房間在哪裡,麻煩帶我去。”
葉東城有一瞬間的怔愣,紀思妤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從一個個柔柔弱弱的女人,變得乾脆果斷。
葉東城按捺住內心的不適,他說,“跟我來。”
葉東城走在前麵,他的身姿高大挺拔,給人十足的安全感。
紀思妤默默的跟在他身後,漂亮的臉蛋上還能看到淚痕。
這輩子她哭得太多了,她對自己太殘忍了。
“到了。”
葉東城站在房門前,打開房門便是一間超豪華總統套房。
葉東城站在門口示意讓她先進去。
紀思妤沒看他,直接進了屋子。
“你經常來這裡?”紀思妤進去之後,打量了一下。
屋子的材質構造,就連一件小小的擺件看上去都價格不菲。
“有時候會在這邊招待客人,便讓酒店特意留了一間。”葉東城走到沙發處,坐了下來。
紀思妤摸著沙發背,豪華的水晶吊燈,超大的軟床,純白色水豹絨地毯……這一切的東西都顯示了倆字——貴。
“我洗個澡,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,你自便。”
舞會一時不會散,紀思妤這個模樣也離不開酒店,所以她乾脆在這住一晚上。
“嗯。”
葉東城應了一聲。
紀思妤瞥了他一眼,沒有再說話,便進了浴室。
浴室足有三十平,一邊是超大的浴缸,一邊是帶有化妝凳的化妝台。
化妝台上擺著大牌護膚品和彩妝。
她打開櫃子裡,裡麵擺著浴袍,毛巾,拖鞋,以及一個袋子。
袋子裡放的是卸妝用的東西。
這裡可謂是一應俱全。
紀思妤在浴缸裡放上水,她便開始卸妝。
鏡子中的她,淩亂的頭發,青紫的唇角,胸前還帶著兩道血印子。她剛才就是這副邋裡邋遢的樣子和葉東城說話的。
此時想起來,還挺搞笑的。
卸完妝,她脫掉裙子, 便坐到浴缸裡。
身體一挨這舒適的水溫,她的整個身體不由得放鬆起來。
什麼情啊愛啊的,都不如泡個美美的澡。
室內的溫度剛剛好,水溫讓她很舒服,沒一會兒的功夫紀思妤便睡了過去。
這兩天葉東城沒有回家,她每晚都睡得不踏實,此時疲憊一起湧了上來。
在浴缸裡,紀思妤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葉東城在屋外坐著,他坐了半個多小時,準備一會兒再叮囑紀思妤兩句,然而紀思妤一直沒有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