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寒將馮璐璐帶回了家。
馮璐璐還記著拜師學藝的事兒呢,表情疑惑得像迷路的兔子。
她可愛的模樣落入高寒眼中,他眼底的寵溺濃得像化不開的奶油。
“不是說教我獨門絕技嗎?”馮璐璐問。
“當然。老公不是白叫的。”
高寒抓過她的手腕落坐沙發,她很自然的坐上他的腿,被他圈入懷中。
“這裡……”高寒用兩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內側,“這個穴位叫神門,連通心臟。”
“這裡嗎?”馮璐璐在高寒的手腕上尋找,柔膩指尖不經意滑過高寒的肌膚,酥癢的感覺像電流不斷穿擊高寒的心臟。
高寒感覺這又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,但他跳得心甘情願。
“我知道了,是這裡。“馮璐璐找到了神門穴。
高寒勾唇:“使勁按下去。”
但馮璐璐不按,而是一臉耐心的側耳細聽,像是在聽脈。
“怎麼了,馮璐……”
“噓!”她示意他不要說話,“我在聽。”
“聽?聽什麼?”高寒饒有興趣,俊眸裡飛揚一絲笑意。
“聽你的心在說什麼。”
高寒忍不住笑了,她這個小腦袋瓜裡究竟有多少奇怪的想法?
“能聽到?”
“是你說的啊,神門穴連通心臟,我覺得隻要仔細聽,一定能聽到的。”
說完,馮璐璐換了一個方式,改為將耳朵貼在神門穴上。這樣她整個人就像小兔子,蜷縮在高寒的懷中。
高寒的目光掃過她小巧的耳,嬌俏的鼻子,她嫣紅的嘴兒微微上翹,仿佛在等待有人吻下……高寒不假思索的低頭吻住她的唇瓣。
馮璐璐微怔,隨即閉上眼,沉浸他的熱吻當中。
他的動作急切激烈,不隻是嘴唇,手腳也沒閒著,原本的坐位變成了躺位,他高大的身形將嬌小的她全部覆蓋在沙發上。
“高寒,我還沒聽到呢……”馮璐璐迷迷糊糊的嘟囔。
濕熱的唇滑至她的耳邊,他低啞的聲音響起:“我告訴你,我的心在說什麼。”
“說什麼?”
“高寒愛馮璐。”
馮璐璐隻覺一道閃電擊中心臟,帶來一陣陣濃烈的甜蜜,她的心完全的呆了,懵了。
她本能的抬起胳膊繞上他的脖子,將自己的一切毫不遺漏的展現在他麵前。
此刻的她什麼也不去思考,隻想沉浸在這濃烈的甜蜜中,不願自撥。
房間裡的動靜好久才停歇下來。
衣服散落在沙發、地毯、過道等等角落,房間各處都彌散緋色氣息,證明剛才的動靜有多麼激烈。
此刻,馮璐璐正躺在大床上,窩在高寒懷中熟睡。
她的頭發淩亂,雪白肌膚紅印點點,柔軟唇瓣也是紅腫的……但因為留下這些印記的人是高寒,熟睡的她唇邊抿著一抹淡淡笑意。
高寒輕輕吻了吻她唇角的笑意,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,剛才他沒控製住,惹得她在他懷中小聲的求饒……
高寒濃眉緊蹙,她不知道她的求饒聲有多大魔力,他隻是回想,小老弟就受不了了。
看來最終屬於他的地方,應該是浴室的冷水龍頭下。
他輕聲下床去了一趟浴室,回來後馮璐璐仍在熟
睡中。
他也冷靜下來,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他現在已經大概明白,所謂的MRT技術是用人造記憶取代原本的記憶,之前馮璐認為自己結婚生子,其實都是假的。
而現在,她腦海中的這段記憶又被抹去,植入了新的記憶。
這樣也好,至少讓她忘了那段不愉快。
他的想法,也是讓她慢慢養著,最好是能找回她原本的記憶,做回她自己。
沒想到冤家路窄,偏偏碰上了程西西!
雖然他騙她說程西西有精神病傾向,胡言亂語,也暫時騙住了她,但騙不住多久。
這裡不能住了。
高寒決定,明天就搬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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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。
今晚夜空中一顆星星也沒有,幽深可怖。
彆墅區內的人都已經關燈休息,一棟棟彆墅隱沒在深沉的黑夜中,乍看一眼,仿佛隨時可能變身的怪獸。
其中一棟彆墅的二樓窗前,站著一個人影。
她一動不動,渾身緊繃,緊緊注視前方通往彆墅的道路。
驀地,兩道紅色的燈光在道路上亮起,就像毒蛇直起了身子,準備一場殘忍的撕咬。
她的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意。
來人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,他走進房間後,房間的燈亮起,映出程西西傲然的臉。
這個男人是她的律師。
“情況我已經摸清楚了,”律師說道:“隻要石寬嘴巴緊,你不會有什麼問題。”
程西西冷哼:“他當然嘴巴緊,他還有一家老小等著她這筆酬金養活。”
律師眼底閃過一絲寒意:“大小姐,你用他的家人威脅他?”
“這個辦法不錯吧?”程西西滿臉得意,但語氣十分鄙視:“我就說嘛,沒錢的賤民沒有結婚生孩子的權利,不但拖累自己,也拖累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