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於新都要對幾個月的孩子下手,她絕不善罷甘休。
“於新都,我現在就告訴你怎麼跟我相處!”馮璐璐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根棍子,猛地就朝於新都的手打去。
馮璐璐看得準,她是哪隻手想掐小沈幸,就打哪隻手!
“啊!”於新都尖叫一聲。
然而,棍子落處卻不是她的手,而是一隻皮膚黝黑、肌肉壯實的手臂,高寒的。
高寒竟然替於新都擋棍子!
而馮璐璐這一棍真的用力,連高寒受著,手臂也立即紅腫起來。
“高寒哥!”於新都立即落淚。
她抱住高寒的手臂,朝馮璐璐質問:“璐璐姐,你是瘋子嗎,為什麼要這樣對高寒哥?”
一時間馮璐璐說不出話來,她真的沒有想到。
“高寒哥,我們快去醫院吧。”於新都著急的催促。
高寒不慌不忙將手臂抽回,淡聲道:“沒事。”
“馮經紀,”他看馮璐璐一眼,“夠了?”
馮璐璐咬唇不語。
他轉身上車。
於新都也趕緊跟著上車。
直到車身遠去,他也沒再多看她一眼。
“高寒哥,你的傷看起來不輕,我還是陪你去醫院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要不我送你回家,看你沒事我才放心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不行,我還是得買點藥給你塗上。”
“不必。”
於新都心裡也犯嘀咕,男神究竟是幾個意思啊。
說不理她吧,剛才不假思索幫她挨棍子。
說對她好吧,跟她說話多一個字都沒。
難道說……她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,高寒剛才那一棍子,根本不是為她挨的。
而是為了給馮璐璐省點麻煩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馮璐璐和高寒的關係肯定不簡單。
“到了。”
高寒在公寓小區門口停下,下車幫於新都拿下行李。
“謝謝你,高寒哥,”於新都衝他溫柔微笑,“高寒哥,以後我有什麼事可以找你幫忙嗎?”
“如果有人要殺你,你可以報警。”高寒回答。
於新都:……
高寒駕車離去。
於新都趕緊衝路邊出租車招手,坐上了出租車。
“跟上前麵那輛車。”她交代司機。
高寒駕車往前,手臂上紅腫的地方越來越疼。
他都沒想到馮璐竟然力氣這麼大,幸好打在他的手臂上,不然又沒安寧日子了……他的唇邊勾起一絲無奈,和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。
車子到了彆墅,已經是夜幕時分。
雖然光線昏暗,但他一眼就看清坐在花園門外的身影是誰。
車燈掃來,馮璐璐也瞧見了他,站起身跟著車子走進了彆墅。
“馮經紀是來跟我道歉?”高寒走出車庫。
算是,也不完全是。
馮璐璐將臉扭到一邊假裝看樹葉,“高警官,我動手把你打傷是我不對。”
高寒挑眉:“打彆人就可以?”
“你明明知道她不是無辜的,你為什麼包庇她!”馮璐璐的怒火又被挑起,“她要傷害的是一個幾個月的孩子,你這都能忍?”
高寒淡聲道:“沒有證據,隻是瞎鬨。”
“我看你是色令智昏!”馮璐璐毫不客氣的指責。
色令智昏?
高寒覺得自己的確是。
因為她,他的確做了很多違背守則的事。
“馮經紀,你吃醋了?”高寒戲謔的挑眉,帶著幾分得意。
仿佛在說,看吧,我就說你忘不掉我。
馮璐璐冷笑:“高警官,很抱歉,我現在已經學會怎麼忘記了。”
雖然這就是他要的結果,但聽到她這樣說,高寒仍然心頭一抽。
細絲般的疼痛連綿不絕,蔓延整個心腔。
“你喜歡誰跟我沒有關係,但我警告你,誰傷害我的朋友,我絕不會放過!”說完,馮璐璐轉身要走。
胳膊卻被高寒拉住。
她轉頭瞪住高寒,懊惱中帶著疑惑。
“你把我打成這樣,就這麼走了?”高寒也很疑惑。
她甩開他的手,“你想怎麼樣?”
“親手上藥和賠禮道歉,你選一個。”高寒回答。
馮璐璐覺得可笑,正準備說話,高寒已搶先說道:“當然,你也可以什麼都不選。”
她的確準備什麼都不選,可高寒又補充:“女人在吃醋的時候,的確會不講道理。”
聽他這理解的語氣,仿佛有多麼善解人意。
馮璐璐深吸一口氣,“我給你上藥。”
她必須給他上藥,證明自己的確沒有吃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