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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穆司神便進入到了緊張忙碌的工作。
第一件事就是解決受傷工人的事兒。
關浩大早上就載著穆司神來到了醫院。
在醫院的走廊裡,兩個工人頭上腿上綁著繃帶,沉沉的睡著。
在床旁邊,放著掉了瓷的洗臉盆,塑料凳子,還有一個塑料袋子,裡麵放著簡單的飯缸和筷子。
這時有個女人,年約四十左右,頭發隨意紮著,身上穿著一個略顯廉價的紅色呢子袿子,這件袿子穿得有些年頭了,袖子磨禿不,袖子也有些短。下麵穿著一條黑色褲子,以及一雙快露腳指頭的網麵運動鞋。
女人麵色臘黃,一副苦相,她手上拎著剛剛打來的飯,兩份粥,以及四個饅頭,加一份小鹹菜。
女人在床底下,把碗拿出來,手在碗裡擦了一下,將粥倒進去。
她先是叫醒一個工人,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。饅頭似乎有些涼了,她把饅頭掰成小塊泡在粥裡,再喂他。
第一個工人吃完之後,她又喂第二個人。
“這兩個受傷的工人是親戚,一個是她的男人,一個是她弟弟。”關浩在一旁說道。
“為什麼不住病房裡?”
“醫院病房緊張,另外,他們兩個傷得重,又付不起醫藥費,現在隻能簡單的輸消炎藥。”
“兩個人傷得多重?”
“腿斷了,還有一個肋骨也斷了,掉了個小拇指。”
聞言,穆司神不禁有些氣憤,這就是當時那群人說的不嚴重。
“他們這一家比較困難,連男的帶女的都在工地上乾活,平日裡省吃儉用,掙得錢都寄回老家了。現在突然出了這麼大一個事兒,周海他們想著花一萬塊了解,人家不乾,所以現在把事情鬨大了。”
周海也就是之前的滑雪場負責人。
“你先安排人,給他們治療。”
“可是總裁,現在這事兒還沒有結果。”
“不用管結果,先治傷,錢來我付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你不用管其他的,你現在最主要的問題,就是盯著醫院給他倆看病。另外,你先給他們打五萬塊錢,人都這樣了,平時的吃喝不能太含糊了。”
關浩愣愣的看著穆司神,他有此沒反應過來。
“聽不懂我說話?”
“沒有沒有,總裁,這家人最初就要求賠五萬……”
“……”
媽的,連五萬塊都想不賠,這群孫子!
關浩也沒料到穆司神是這樣解決問題,他不是G市的人,他是滑雪場初建時,在本地招上來的經理。
這次因為滑雪場出事,一夜之間,所有負責人全部被開,他才被提了上來。
按著周海他們的作派,他以為大老板過來,是為了和當地政府通氣兒。
說白了,就是靠關係解決問題,至於工人受傷的事兒,哪有空搭理。
但是令他意外的是,總裁
處理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工人受傷。
突然間,他覺得老板也是有良心的。
“另外,你聯係本地最好的律師事務所,以及財會公司,明天開始查賬。你再聯係警方那邊,需要暫時控製周海等人外出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我們過去看看他們。”
“哦哦好。”
穆司神來到兩個受傷的工人麵前,女人坐在塑料凳子上,麵容淒苦,表情呆滯的看著自己的丈夫。
而這兩個工人,大概是受傷比較重,兩個人都沒什麼精神頭。
“嫂子,我們穆總來看望你們了。”
關浩說道。
女人愣了一下,一見來人是關浩,她連忙站了起來,“關經理!”
“嫂子,這是我們公司的穆總,昨夜特意從G市趕過來,就是來處理大哥和兄弟的事情。”
聞言,女人目光有些防備的看著穆司神。
他們這些當老板的,都心黑的狠,個個恨不能吸光工人的血。
女人板著一張臉沒有說話。
“嫂子,穆總和周經理他們不一樣,我們穆總的意思是,先給大哥和兄弟看病,另外我這裡有張卡。”說著,關浩從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。
“這裡有兩萬塊,您先花著,稍晚我再打過來三萬。”
女人愣愣的看著關浩,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銀行卡。
“關經理,他們同意給錢了,這麼痛快?”
關浩搖頭笑了笑,“不是的,這五萬塊錢,是我們穆總給大哥和兄弟的營養費,另外後續治療的費用,不管多少,也是我們公司負責。後續的話,我們回去商量一個方案,再根據大哥和兄弟的傷情,我們做出一個賠償計劃。”
“給了這五萬塊,還給錢?”女人不相信的看著關浩。
隻見關浩笑道,“對對,我說了,我們穆總這次來是專門解決這個問題的。”
女人這時才看向穆司神,眼神裡的防備也卸下了不少,“大老板真是來解決事情的?心甘情願給我們看病?”
穆司神點了點頭。
聞言,女人突然委屈的哭了起來。
“大老板……大老板……”
“嫂子,你彆哭彆哭。”
“關經理,醫生說了,以後他倆不能再乾力氣活了。他們還這麼年輕啊,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,就算現在看好了病,那以後我們的日子可怎麼辦啊?”
女人來自農村,沒有上過幾天學,但是她堅信一個道理,隻要肯吃苦,他們就能賺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