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紮頭發用了發膠,沒用發夾。
不過她有辦法。
她將裙子上的胸針取了下來,胸針的針腳扳直,鐺鐺,發夾的替代品有了。
於輝笑了笑,接過這一根“長針”,開始撬鎖。
看著看著,符媛兒心裡有點嘀咕了,他的手法看上去既專業又熟稔……什麼樣的人,會有這樣高超的開鎖手法?
於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,我們家是做鎖的。利牌。”
一聽“利牌”兩個字,符媛兒明白了。
說實話,從她對鎖這個東西有概念開始,她看到的鎖就都是利牌。
話說間,聽到一個細微的“哢嗒”聲,鎖開了。
前後用了也就不到十分鐘吧。
“符碧凝知道你會開鎖嗎?”符媛兒問。
於輝想了想,“應該……不知道。”
符媛兒不這麼認為,這種事網上都能查到,又不是什麼機密。
所以,她覺得符碧凝不是真的想鎖住他們。
她一邊琢磨著,一邊和於輝一起往外走。
前麵是個岔路口,於輝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還回聚會會場嗎?”他往會場看了一眼。
裡麵傳來一陣陣熱鬨的歡呼聲,不知道是在舉行什麼活動。
“當然。”她要看一看,符碧凝究竟想搞什麼鬼。
兩人走進會場,程木櫻馬上迎過來,撲入了
於輝懷中。
“於輝,你去哪裡了,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!”程木櫻的眼裡又泛起了淚光。
“我這麼大一個人,還能丟?”於輝反問。
符媛兒不由的蹙眉,相比程木櫻的在意,於輝的反應是不是無情了一點……
“你在哪裡找到他的?”程木櫻轉頭來,問符媛兒。
符媛兒正要開口,卻聽於輝回答:“我往回走時碰上了她。”
說著,他伸臂攬住程木櫻的肩往前走去,“我怎麼可能走丟,我隻是出去透一口氣而已。”
符媛兒不明白,於輝為什麼要隱瞞他們倆被鎖的事情。
她得找個合適的機會,把這件事跟程木櫻說明白。
她走到會場裡麵,才知剛才熙熙攘攘,是賓客們圍在一起,自發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珠寶拍賣會。
符碧凝正站在程子同身邊,一臉歡笑的說著什麼。
符媛兒冷笑,看來符碧凝並沒有改變目標,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得到程子同。
這時,桌上的一件珠寶已被人拍下拿走。
拍賣官是由一個男賓客臨時充當的,手裡拿了一本書就當拍賣捶了。
他用書拍了拍桌子,聲音洪亮的說道:“下一件拍賣品,一條鑽石項鏈。這條項鏈迄今已有三百年曆史,據說某國皇室舉辦大婚時,新王妃曾在敬酒時戴過。”
然而,他口中的珍珠項鏈,遲遲沒送上來。
“怎麼了,簡太太,”他笑道:“是不是臨了又舍不得了?”
眾人跟著笑起來。
女賓簡太太著急的翻了一下手提袋,忽然說:“項鏈不見了!”
眾人都紛紛一愣。
“你想一想,是不是放在哪裡忘記了?”他問。
簡太太篤定的搖頭:“之前我放在隔壁的珠寶箱裡展示了一下,從箱子裡拿出來之後一直放在包裡的。”
“你去過什麼地方?”他接著問。
“我……去了隔壁茶室喝茶,當時手提包放在旁邊椅子上。”
程子同立即讓兩個助手去隔壁找一找。
片刻助手回來了,對程子同搖頭說茶室裡沒有。
“是不是掉在地上被人撿著了?”有人猜測。
“撿著了應該說話啊。”
“就是,是不是被人偷了?”
此言一出,眾人嘩然。
這可是程家,誰有膽在程家偷東西惹事?
更何況今天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,誰又會乾偷的事情!
“我看這件事不簡單,偷東西是需要時間的,查一查誰離開過這裡不就行了?”有人說道。
符媛兒心頭一愣,她是離開過這裡的!
這時,她發現符碧凝盯著自己,眼神的譏嘲和冷笑仿佛在預示著什麼。
“媛兒,你剛才去哪裡了?”下一秒,她便開口問道。
符媛兒臉色一冷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在幫你澄清啊,你告訴大家剛才你去了哪裡,大家才不會懷疑你嘛。”
符碧凝說著,“我可以作證,媛兒雖然去過珠寶展,但絕對沒有對那條項鏈做過什麼,因為我陪著她去的。”
她這是作證還是加碼啊,誰都知道項鏈在珠寶展的時候沒丟。
她這意思,就是暗示眾人,符媛兒在看珠寶展的時候,就已經瞄好下手目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