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果沒有問題,保姆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呢?
符媛兒保持著鎮定:“她沒有宰小兔子,她隻是跟我說了幾句話而已。”
“她沒宰小兔子就好。”子吟放心了。
“她不但沒有宰小兔子,她還說,她從來沒宰過小兔子。”她仍緊盯著子吟。
子吟的臉色頓時唰白,“小姐姐,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
終於露出破綻了吧。
符媛兒決定趁熱打鐵,“我什麼意思,你應該很清楚,你做過什麼事,難道不記得了?”
子吟慌張的看向她,仿佛心中的秘密馬上就要被揭穿……
她猶豫著站起來,想要跑開。
符媛兒也站起來,堵住她的去路,“子吟,不如你再回想一下,那隻小兔子究竟是被誰宰的?”
“啊……啊!”子吟忽然尖叫起來,拔腿就往前跑。
卻一頭撞在了符媛兒身上,“砰”的摔倒在地。
符媛兒微愣,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,一個男聲已經響起:“子吟!”
熟悉的身影衝上來,強勁有力的手抓住子吟的胳膊,一把將她拉了進來。
子吟似乎摔疼了,“哇”的放聲大哭,撲入了程子同的懷中。
他的消息也很快。
“子同哥哥,”子吟哭喊著,“小姐姐說是我宰了兔子!”
符媛兒一愣,立即為自己分辯:“我沒這麼說。”
“那你說了什麼?”程子同看向她,冷聲質問。
符媛兒頓時語塞,他現在是什麼意思,幫著子吟討公道嗎!
太可惜了,她這裡沒有子吟的公道。
“那隻兔子是誰宰的,她心裡很明白!”她丟下這句話,即甩頭離去。
“等等!”程子同叫住她。
她停下了腳步,心裡抱著一絲期盼,至少他會讓子吟和她對峙。
“子吟的事情,以後你不要管。”然而,他說的卻是這個。
符媛兒閉了一下眼睛,她感覺心口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,這種痛,又悶又深,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。
她抬起腳步,走出了書店。
她回到報社辦公室,沒防備媽媽竟然坐在辦公室裡等她,她滿臉的失神表情全部落在媽媽眼裡。
“媽媽……”這下想找什麼理由都沒用了。
“怎麼回事?”符媽媽問。
符媛兒隻好將子吟的事,和她對子吟的懷疑都說了出來。
符媽媽聽得連連蹙眉,她現在能夠理解,女兒的心結在哪裡了。
這件事根本不是吃醋那麼簡單。
“媽,您彆擔心,”符媛兒握住媽媽的手,“程子同不讓我管她,我不管就行了。”
符媽媽才不會相信,她會真的不管。
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,她還是心裡有數的。
但她沒有繼續計較這個,而是轉開了話題,“你和子同的事情,我也不知道怎麼管,但我現在有一件事,必須你幫忙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季太太約我吃飯,特彆暗示要我帶上你一起。”
符媛兒腦子一轉,媽媽做事很有分寸的,既然媽媽覺得需要去,那肯定有她覺得必要的地方。
“現在嗎?”符媛兒問。
“現在方便嗎?”
符媛兒看了一眼時間,“我有一個半小時的短會,你就在這裡等我,開完會我們去好不好?”
符媽媽點頭。
符媛兒去開會後,她便坐在辦公室思考子吟的事情。
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,報社的小助理不由地詫異,“伯母也在這裡啊,那個……符記者老公來了。”
她旁邊果然站著程子同。
符媽媽微笑著點點頭:“子同,你來了,過來坐吧。”
其實她心裡正咬牙切齒呢,小兔崽子,還知道追過來!
將程子同請進來之後,她才將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,“子同,你是來跟媛兒道歉的?”
有些矛盾不能讓外人知道,那樣外人隻會看笑話。
程子同挑眉:“媛兒將事情告訴你了?”
“我隻知道你對她態度不好,”符媽媽不以為然的聳肩,“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,沒空管你們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