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嚴妍沒問過程奕鳴,她們真不相信於翎飛說得這個狠話。
但於翎飛現在和慕容玨有陰謀,這話的狠勁的確得到了慕容玨的真傳……
一時間她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。
符媛兒定了定神,“彆扯了,於翎飛,你不是很想和程子同在一起嗎,如果你把他害成那樣,你永遠沒有機會跟他在一起。”
於翎飛的腦海裡,回想起慕容玨說過的話。
一個男人如果明白在誰的身邊,能夠讓他體麵尊嚴的活著,他就會到誰的身邊。
她已經邁出了這一步,不能動搖,不能彷徨。
“你以為我不害他,他就能跟我在一起了?”於翎飛冷冷苦笑。
符媛兒和嚴妍疑惑的對視一眼,如果說是在演戲,嚴妍覺得於翎飛比自己演得好。
“你也彆得意,符媛兒,”於翎飛的目光朝她看來,“你彆以為他不喜歡我,就會喜歡你……他心裡有一個人……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,每年的那幾個重要節日,不,根本不分日子,隻要他高興,他就會往國外的某個地方郵寄禮物。”
那些禮物,一看就是女孩用的東西。
符媛兒知道的,程子同的秘書曾經跟她說過這件事。
但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,從來沒感覺到他心裡還有這麼一個……牽掛至深的人。
而且現在這個不是重點。
“於翎飛,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,”符媛兒打斷她,“說點實在的吧,你要怎麼樣才願意交出賬本?”
於翎飛怔怔看她一眼,“你真的不介意,他心裡有彆人嗎?你還要保他?”
符媛兒不管他心裡有幾個人,他真正愛的又是誰,她隻要知道,自己應該做什麼就可以。
但她無意跟於翎飛分享自己的愛情觀。
“我要保他,你開條件吧。”她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於翎飛悲悵的笑了笑,又為自己將酒杯倒滿。
高腳杯裡滿滿的一杯葡萄酒,她一口氣就喝下去了。
嚴妍心中嘖嘖,她平常喝水都不是這個喝法……於翎飛也夠傻的,為個男人折磨自己。
有本事把這杯酒往男人嘴裡灌啊,如果哪個男人讓她傷心,她不把對方灌得滿地找牙,她都不能姓嚴名妍。
“賬本不在我手上,”於翎飛放下酒杯,“但我有辦法讓他出來。”
“條件?”
“等他出來了,你要說服他,繼續跟我合作。”
符媛兒不明白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你聽到的意思……那個項目,我和程家已經鬨掰了,如果他不跟我於家合作,我們將會損失慘重。”於翎飛說道。
她的話對符媛兒來說有點顛覆。
符媛兒一直認為,那個什麼項目,是程子同和於翎飛商量好一起套路程家的。
現在程家出了問題,程子同不應該順理成章的接手嗎?
於翎飛自嘲著嗤笑,“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接手嗎,他說擔心你生氣傷了孩子……他心裡裝不下我,身邊也裝不下我,你說,”忽然她臉色怒變,“這樣的男人我留著有什麼用!”
“嘩啦”一聲,玻璃杯被摔碎在地上。
嚴妍立即上前將符媛兒攔在身後,唯恐玻璃碎片傷到符媛兒。
她猛地站起來,衝符媛兒怒喝:“你去告訴程子同,我是於翎飛,於家的千金大小姐,律所排名第一的律師,他憑什麼這麼對我,憑什麼!”
她醉了,失態了。
嚴妍當機立斷,拉上符媛兒離開了包廂。
“沒傷著哪裡吧?”出了餐廳後,嚴妍立即問道,隨口又罵:“瘋子!”
符媛兒搖搖頭,卻若有所思。
“嚴妍,你覺得於翎飛是在演戲,還是真情實感?”上車後,她詢問道。
嚴妍沒回答,而是彎腰弄著腳踝。
她疑惑的湊上前一看,頓時一愣,“你腳怎麼了?”
怎麼有好幾處流血的地方!
“沒事,剛才被碎玻璃劃到了而已。”嚴妍拿出消毒濕紙巾擦拭血跡。
符媛兒想起來了,於翎飛甩杯子的時候,嚴妍幫她擋了一下。
當時嚴妍臉上沒一點異樣的表情,原來是強忍著。
“你乾嘛不說啊,早說早能止血了!”符媛兒心疼的說著,一邊往車裡儲物箱翻找。
她記得車裡有一些簡單的藥品。
“開玩笑,”嚴妍輕哼,“在於翎飛麵前示弱,不就輸了氣勢!”
符媛兒:……
她明白嚴妍是故意這樣說的,嚴妍是怕她一個孕婦受傷,用藥什麼的特彆麻煩。
“你彆弄了,你換我來開車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她開門下車。
“這點傷需要去醫院?”嚴妍不下車。
“留疤就嚴重了,等你去參加電視節電影節的時候,你想要報紙上寫什麼,嚴妍腿上疤痕累累?”
這招果然管用,嚴妍馬上就沒了反對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