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同拉著她坐下來，“這應該算我的備選計劃。”
他本來想跟慕容玨慢慢玩的，但慕容玨既然這麼心急，他當然也會奉陪。
“備選計劃……”聞言，符媛兒的悶悶不樂加深，“於翎飛對你實在不錯，和你也配合默契，才能順利讓你轉入到備選計劃。”
“你以為這是我和於翎飛商量好的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她低頭垂眸，絲毫沒注意到他唇邊掠過的那一絲笑意。
“剛才我說的是，她出賣我，我早就料到了，沒說我早就計劃好了。”
嗯？
符媛兒猛地抬頭，這才瞧見他上揚的唇角。
“你……你是說她真的出賣了你……哎，我沒有高興的意思，我隻是沒想到，很意外……”老天，她這都是什麼反應，連話也說不明白了。
“你隻是很開心，我和於翎飛不像你想的那樣，她出賣了我，再也沒機會在我的身邊了。”他幫她把話說完。
“我……哪有！”心事被戳破，她的俏臉漲得通紅。
他毫不猶豫的扣住她的後腦勺，硬唇不由分說的壓下。
隻是幾天沒見而已，他對這張紅唇的想念與渴望，大大超過了自己的想象。
一記長長的深吻，直到她肺部的空氣幾乎被抽乾才作罷……她雙眼迷蒙，充滿疑惑的看著他，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這樣……
“你想知道這麼多年，為什麼於翎飛一直願意幫我？”他的大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。
她的美目之中充滿好奇。
事情要從於翎飛剛從法學院畢業開始說起。
於翎飛從小到大都很優秀，久而久之她會有一種錯覺，自己將會一直優秀。
法學院畢業之後，她順利進入A市最好的律所實習。
這裡麵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精英，相比之下，於翎飛實在不算拔尖。
相反，她因為犯錯被大律師當眾教訓過很多次，每一天的壓力都很大。
等她順利拿到律師執業證後，她一門心思想的，都是如何做好一個有影響力的案子，一戰成名。
她的確碰上了這麼一個機會，一個頗有名氣的生意人出了交通事故，傷者傷重送醫後死亡。
檢方控訴他故意殺人，因為傷者不但跟他有債務關係，還有情感上的糾紛。
她看準這件事在社會上頗有影響力，而且輿論一致認為當事人必定入罪，她非得扭轉局麵，令人刮目相看。
她的確找到了很多有利於當事人的證據，正當她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，忽然冒出一個新情況，當晚當事人喝了酒。
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呢，當事人的確想借車禍了結對方的性命，他故意喝酒，想著實在不行可以歸罪於酒駕。
但因為他的隱瞞，將於翎飛拉下了水，這件事一旦曝光，於翎飛將因為故意隱瞞事實被律師協議吊銷執照……初出茅廬就遭受如此打擊，於翎飛的職業生涯很有可能就此完結。
這對於她來說，無異於天大的打擊。
她父親幫她想了不少辦法，但有些事情是錢擺不平的。
符媛兒猜到了：“最後是你幫她擺平了這件事，還讓她打贏了這場官司。”
她能猜到，是因為她對於翎飛的現在了解。
光鮮亮麗的大律師，在人前自然不會有什麼肮臟的曆史，隻有勵誌的曾經。
“你當時為什麼要幫她？”符媛兒撇嘴，“不還是看人家青春靚麗嘛！”還有一句“家世好”沒說出來。
程子同故作誇張的聞了聞空氣，“好酸啊，於靖傑家的醋瓶子打翻了？”
“我怎麼沒聞到，你的鼻子出毛病了吧。”符媛兒氣呼呼的撇開臉。
程子同微微一笑，眸光裡充滿憐愛：“理由是什麼，我不說你也能猜出來。”
的確，符媛兒腦子稍稍轉彎，就能猜到他的想法。
於翎飛專業強人脈廣，他對她所做的，說好聽點是救命，其實是捏著把柄。
這些年於翎飛給他當法律顧問，給予他的東西，遠遠不隻法律建議這麼簡單。
“你在利用於翎飛？”她心中一沉。
“她熱衷名聲，不是我喜歡的款，”程子同不以為然的開口，“我的員工能留在我手下，都是因為他們有值得利用的地方。”
“太多的人，都隻是出賣自己值得被利用的地方，換取相應的資源而已。”
他看得挺明白沒錯，但他這份心思，深得讓她有點害怕。
“我有什麼值得被你利用？”她問。
他深深的看她一眼，忽然唇角泛笑，“那就太多了。”
他看上去像是開玩笑，但眼神又很認真，讓她分不清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