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趕到子吟所在的派出所,先是見到了白雨。
白雨已經看過了監控,事情很清楚了,子吟將慕容玨單獨約到了中天廣場的噴泉旁邊。
見麵後兩人說了幾句,子吟忽然撥出匕首刺向慕容玨……
慕容玨眼疾手快躲了過去,但腹部仍然被劃傷。
好在當時廣場人多,有人挺身而出拉了慕容玨一把,而其他人則抓住了子吟,才沒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。
之後,白雨和管家也就帶人及時趕到了。
“子吟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符媛兒問。
白雨搖頭,“現在我沒法見到子吟,這個問題隻有靠你去問她了。”
報社跟這一片派出所是合作單位,這類型的社會案件是可以采訪的。
符媛兒想了想,走到一邊對露茜說:“我給你列個提綱,你按照提綱去采訪她。”
露茜一聽讓自己單扛,不由地有些激動,“謝謝符老大給予鍛煉機會,我會做好的。”
符媛兒暗中失笑,這傻瓜,沒看出來自己是不想出麵,才將機會讓給她的嗎。
符媛兒不想出麵,是因為牽涉到保釋的問題。
子吟是不是願意跟程子同聯係,讓他來保釋自己,符媛兒管不著。
反正她是不願給子吟機會,當麵對她要求保釋的。
符媛兒站在走廊裡等著露茜,這時,白雨又走了過來。
“你看過那幅畫了嗎?“白雨輕聲問。
符媛兒點頭,“謝謝你將那幅畫給我。”
“蘭蘭和老太太當年的恩怨,你有沒有頭緒?”白雨繼續問。
符媛兒沉默。
其實今天她堅持去報社上班,也是因為季森卓約在報社見麵。
子吟這個突發事件,把她從報社裡調出來了。
她心裡沒有一點焦急,也不知道她是不急於見季森卓,還是對當年的真相心存疑慮。
“你一定會覺得,我一直在程家,應該很清楚這件事吧,”白雨輕聲一歎,“當年蘭蘭離開程家後,很長一段時間,她拒絕跟程家的任何人來往,包括我在內。”
所以,她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清楚。
“有一天夜裡,我給老太太送燕窩,”她繼續說道,“聽到老太太和管家說話,他們提到了蘭蘭,說是令狐家給了程家很大的壓力……”
她不敢真的偷聽,馬上敲門進去了。
而她進去之後,他們便不再討論這個話題。
“之後我去找過蘭蘭,發現她身邊多了幾個陌生人,她還是見了我,但也是最後一次單獨見我。”
見麵的時候,她對白雨說,慕容玨騙了她,必須付出代價。
白雨很奇怪,事情到這個地步,她難道不恨那個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,為什麼要跟慕容玨過不去?
“那個男人……”蘭蘭冷笑,輕蔑和狠毒透到了骨子裡,“不值一提。”
接著她又憤怒的說:“慕容玨才是我最大的仇人!”
提及往事,白雨仍然忍不住惋歎一聲。
雖然她不知道過程中發生了什麼,但後來蘭蘭鬱鬱而終,丟下了年幼的程子同是事實。
她說不明白,符媛兒就更加一頭霧水了。
但是,“慕容玨當年做了什麼事,也許程
子同已經調查清楚了,”符媛兒這麼想,“否則他對程家的仇恨從哪裡來?”
白雨搖頭:“他一定沒有調查清楚,裡麵有誤會,才導致了他那麼大的心結。”
所以,她才希望符媛兒能想辦法查清楚。
“子同的確很有能耐沒錯,但不代表他不會被仇恨左右,”白雨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你看子吟,明明是一個黑客,卻選擇在監控攝像頭最多的廣場行凶,難道不是被什麼衝昏了頭?”
符媛兒微愣。
這時,露茜帶著設備從走廊那頭吭哧吭哧過來了。
“符老大,采訪完成了!”露茜有點激動,“你檢查一下,如果沒問題我們馬上發出去,誰也搶不走這條新聞了!”
白雨見她要忙正經事,於是打個招呼先一步離去了。
符媛兒問露茜:“她有沒有說,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凶,難道不怕監控攝像頭嗎?”
露茜點頭:“她說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,她解決了慕容玨。”
符媛兒心頭一驚:“為什麼?”
“所有人知道了,那個人也就知道了……這是她的原話。”露茜回答。
符媛兒:……
兩人走出派出所,正碰上正裝姐一隊匆匆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