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發這種消息的隻有子吟,而子吟也從來沒給她發過這種消息,說明有很重要的事情!
符媛兒往浴室看了一眼,程子同在裡麵洗澡。
她想了想,給他留了一條“有事出去一趟“,便離開了。
子吟住的醫院離彆墅區不遠,開車十幾分鐘就到。
然而,她來到病房,病床上卻沒有人。
她在裡麵轉了一圈,確定的確沒有人,這時門外有護士走過。
她趕緊叫了一聲,問道:“這裡的病人呢?”
“出去散步了吧,”護士回答,“她喜歡散步。”
“她能下床了?”符媛兒詫異。
她這個情況,不得在床上躺個一星期。
“病人很著急下床走動,我們也管不了,你們家屬多勸勸吧。”說完,護士進其他病房忙碌去了。
符媛兒一頭霧水,忽然,從這個角度往病床看,枕頭底下赫然壓著一個信封。
信封特意露出大半截,寫著“打開”兩個字。
子吟這是跟她玩什麼,書信交流嗎?
她拿起信封打開,裡麵沒有隻言片語,隻有幾張從網上截下來的訂購機票的信息表。
訂票人是程家的,目的地是那個神秘女人所在的地方……
慕容玨也終於要對他最在乎的人下手……
之前慕容玨為什麼將令蘭的項鏈寄給這個神秘女人,並不是為了混淆視線這麼簡單。
她在試探,試探神秘女人與程子同的關係。
而神秘女人收下了那條項鏈,就證明她和程子同關係匪淺吧。
符媛兒緩緩坐在了病床邊上,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子吟將這件事告訴她,等於將一個難題擺在了她麵前。
程子同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,如果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也許他再得到消息時,已經是那個人從地球上消失……
他心裡的位置空了,遲早會將她放進去。
子吟一定認為她會這麼想吧。
隻能說她太不了解符媛兒了,或者說,子吟用自己的做事方法來揣度所有人的心思。
符媛兒才不會用這種卑鄙的辦法獲取愛情。
她從隨身包裡拿出一支筆,在信息表的背麵寫上兩個大大的字,然後將它重新放回了枕頭底下。
接著,她離開了病房。
沒多久,子吟慢慢挪回了病房。
這兩天下床走動對她來說,還是有點費力的,但她需要尋找一個信號好的位置。
否則,她沒這麼快弄到這些信息。
現在符媛兒已經知道了吧,她會不會順水推舟,借著慕容玨的手將那個神秘女人害死?
如果真是這樣,她將得到符媛兒最大的把柄。
她來到床邊坐下,拿出符媛兒留下的信息表,隻見信息表的背麵寫著兩個大字:謝謝!
符媛兒上鉤了!
子吟的眼裡迸射出陰狠的冷光。
慕容玨害她失去了孩子,她恨。
但她最恨的還是符媛兒,如果不是符媛兒,她怎麼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!
符媛兒,等著吧,你在程子同身邊待不了多久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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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更半夜,嚴妍的電話忽然響起。
她愣了一下,趕緊抓起電話,小聲接聽:“喂?”
“你在做賊啊,鬼鬼祟祟的這麼小聲?”那邊傳來符媛兒的聲音。
嚴妍暗中鬆了一口氣,不是程奕鳴打來,試
探她有沒有在家的。
她沒告訴符媛兒,她躲程奕鳴躲得有多麼辛苦。
“什麼事?”她問。
“上次你不是說,有個外景拍攝可以給我打掩護嗎?”
“你真要去啊?”
“對,明天早上就走,你收拾一下。”
嚴妍想了想,倒也不是不能安排,而且可以借機躲程奕鳴幾天。
她算是想明白了,對待程奕鳴,她隻能用“拖字訣”。
“那好吧,明天早上六點,我們在機場碰麵。”
符媛兒放下電話,車子也已經開進了家中花園。
車燈掃過花園,卻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花園裡踱步。
他順著車燈的方向看過來,與符媛兒的目光正好相對。
她踩下刹車。
“這個點,花園裡沒有蚊蟲咬你嗎?”她趴在車窗上問。
他走過來,“下車。”
她開門下車,毫無防備被他一把扣住了纖腰,拉近與他身體相貼。
他的眸光深沉,裡麵怒氣聚集。
“現在學會留張字條就走了?”他質問。
她也抬起頭,毫不畏懼的與他目光對視,“你選好了,下次留字條還是不留字條?”
“你……”他的怒氣發不出來,變成深深的無奈。
符媛兒嘻嘻一笑,抬手撥弄他的眼角:“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嗎,經常生氣會長魚尾紋的。”
“嫌我老了?”他問。
“準確來說,你離老還有點距離。”她一本正經說道,“但年紀大了是真的。”
“符媛兒,你是不是對我膩味了?”他問,也是一本正經。
符媛兒一愣,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