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保險箱裡有什麼?”符媛兒問。
“普通人想象不到的財富,當初令蘭和銀行約定好了,誰能打開保險箱,裡麵的東西就是誰的。”令月淡聲回答。
“錢?”符媛兒冷笑,“慕容玨失心瘋了吧,她想要的那些錢,怎麼能跟我的鈺兒相比。”
符媛兒打定主意,明白慕容玨儘管過來,她會讓慕容玨徹底絕了這個念頭。
令月並不讚同她的打算,“慕容玨和程奕鳴畢竟是一家人,你在這裡不安全,現在就跟我走。”
“你帶我去哪裡?”符媛兒問。
“找個地方讓你躲過了風頭再說。”
符媛兒搖頭,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,都說杜明心狠手辣,她就在這裡等著他的手段。
令月見她堅持,也不便再說什麼,隻能先一步離去。
“令月,”符媛兒叫住她,問道:“程子同知道保險箱的秘密嗎?”
令月點頭。
“他也在找打開保險箱的密碼嗎?”她接著問。
令月苦笑:“他根本不相信這件事,他總說如果令蘭能留下這麼大一筆錢,當年怎麼會丟下他不管。”
也對,他如果相信,去找到密碼就能翻身,何必沾於家的光。
“我走了,你多保重。”令月跳窗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她身形靈巧,出了花園欄杆,快步往前奔去。
兩百米開外的地方停著一輛轎車,她坐進轎車,旁邊的男人立即開口。
“她不肯跟你走?”男人是程子同。
令月搖頭:“她脾氣倔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。”
“她知道明天慕容玨會去的事情了?”程子同問。
令月點頭,“她不屑於讓鈺兒認祖歸宗,明天會絕了慕容玨的念頭。”
程子同的眼底閃過一絲亮色,他能想象,她聽到這種事,表情會是怎樣的不屑和可笑。
“她怎麼說的?”他問,對小細節很感興趣。
“她說慕容玨得了失心瘋,竟然以為錢比她的鈺兒更重要。”
聞言,程子同臉色一沉,“你跟她說了保險箱的事?”
令月理所當然的聳肩:“不說保險箱,怎麼讓她明白慕容玨的險惡用心?”
不過,“你放心,她也認為你沒有惦記保險箱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原因你就彆知道了,你不會想聽的。”
“令月……”
“對了,你說派人看著孩子,沒有問題的吧?”令月臉上浮起擔憂:“杜明那種人,的確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的!”
程子同無奈的勾唇,令月的話題轉得太硬。
但是孩子她不用擔心,他的女兒,怎麼會受到一點傷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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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馬山莊小區的側麵,此刻已經沒有一個行人。
一輛不起眼的白色麵包車停靠在路邊,車窗嚴嚴實實的拉著窗簾,莫名透著一陣詭異。
“老大,我們已經到了。”車內對講機裡,傳出一個刻意壓低的、陰冷的聲音。
“看到裡麵什麼情況了?”車內,拿對講機的正是杜明。
他臉色沉冷陰狠,今晚上他必須抓走符媛兒的女兒。
“沒看到裡麵的情況,”對講機內傳出聲音,“但可以確定家裡隻有一個保姆。”
杜明冷笑,如今這樣的情況,程子同竟然隻安排一個保姆在家裡看孩子。
他是不是太小瞧自己了?
必須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!
“敲門。”杜明吩咐,眼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冷光……
天亮了。
今天注定是一個不簡單的日子。
一大早,嚴妍走進廚房準備拿麵膜,敷上麵膜後再去睡個回籠覺。
轉眼一看,符媛兒獨自坐在餐桌邊,對著眼前的水杯發呆。
“媛兒?”她既驚又疑,立即來到餐桌邊,“怎麼了?”
她感受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。
符媛兒抿唇:“今天慕容玨會過來。”
“慕容玨?”嚴妍馬上猜到怎麼回事,不禁一陣無語。
杜明本事的確夠大,還能支配慕容玨幫他來要東西。
“你告訴程奕鳴一聲,讓他有個準備。”符媛兒說道。
“我估計他已經知道了。”嚴妍回答。
“為什麼?”
嚴妍俏臉微紅,含糊說道:“……感覺。”
其實是因為,昨晚上程奕鳴很反常的,沒對她做什麼……
話說間,花園裡已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。
嚴妍一愣:“不是吧,來這麼快,我還沒洗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