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妍!”程臻蕊冷笑,“好狗不擋道,不知道嗎!”
嚴妍聳肩:“當然不知道,因為我是人不是狗。知道的,才會說得這麼順口呢。”
程臻蕊氣得臉色發紅,嚴妍的意思,她能說出這句話,代表她知道,代表她自己罵自己是狗。
但她沒發作,眼中冷光一閃,繼續說道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跟你沒關係。”
“你不說我也知道,”程臻蕊揚起下巴,“給你投電影的那個吳老板就住在這個彆墅區,今天你買的魚竿就是送給他的吧。”
她消息可真靈通,嚴妍都不知道吳瑞安住在這裡。
“你不說話?不說話就當你承認了。”程臻蕊挑眉。
嚴妍懶得接茬,她看看車子:“剛才是你撞得我,你說怎麼辦吧。”
“你說車啊,”程臻蕊毫不在意的聳肩:“讓車主跟你說吧。”
車上走下一個男人的身影。
嚴妍無語,這才躲了幾天,怎麼又能碰上他。
程奕鳴雙臂交疊,走到車頭車尾相接處看看,“上車。”他對嚴妍說。
嚴妍好笑,憑什麼啊就讓她上車。
“去修理廠估價。”他接著說。
他的車倒真是挺貴,他這一輛車頂她的三輛,去修理廠估價確實比較公平。
“現在我不能跟你去,”她搖頭,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怎麼?等吳老板來給你解圍?”程臻蕊譏嘲。
嚴妍沒理她,態度看著像默認。
程奕鳴也沒說話,轉身上車。
程臻蕊暗中得意一笑,成功離間兩人是她的目的。
她轉身準備跟著上車,然而程奕鳴轟的一腳油門,車子驟然在嚴妍身邊停下。
接著他下車,抓起嚴妍的胳膊便往車上帶。
當他靠近時,嚴妍已經感覺到他散發的危險氣息。
她沒來得及躲,因為彆墅裡忽然響起一片嘈雜聲。
她推開程奕鳴,衝到花園欄杆前往裡看。
看得她美目驚怔,符媛兒被兩個保安架著往外趕呢。
“媛兒!”她趕緊迎上前。
保安到了門口,作勢要將符媛兒往外丟。
裡麵傳來一個冷喝聲:“符家的人還敢往這裡進!”
嚴妍迎上去,對保安怒吼:“你們誰敢動她!”
保安一愣,將嚴妍上下打量一眼,確定她也不是圈內不可得罪的人,不屑一顧,繼續要將符媛兒往外丟。
“讓你們住手,沒聽到?”又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。
其中一個保安認出來,說話的人是程奕鳴,趕緊鬆手。
符媛兒趁機又往裡衝進,“符家的人怎麼了?”她質問道。
她麵對的,正是符家以前的管家,也是剛才瞧不起符家的人。
誰都可以瞧不起符家,但管家不行!
當年符爺爺對管家的信任,誰人不知。
管家冷笑:“符家的人就像你現在這樣,是一隻喪家犬。”
周圍的人發出陣陣哄笑。
符媛兒憤恨咬唇:“管家,符家當年對你可不薄!”
“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,這裡是我家,我家不歡迎你!”管家冷聲回答。
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,我就走。”
符媛兒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來,有本事就繼續叫保安來拉她。
管家眼神一怒,正要
發作,程奕鳴走上前,“今天的酒會就辦到這裡。”他淡淡說道。
眾人認出他是程家的人,立即悄悄的議論起來。
他們都麵臨一個選擇,是得罪管家,還是得罪程家。
“你們知道這個人,二十四小時都受到警方的監控嗎?”程奕鳴又說。
聞言,眾人一驚,對他那些不見得光的生意,大家都知道一些。
隻見有幾個人打頭離開,很快賓客們全都走光了。
管家惡狠狠的盯著程奕鳴:“我跟你程家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要這樣!”
程奕鳴笑了笑,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:“真的無冤無仇?老符總利用程子同十來年,算不算冤仇?”
聞言,符媛兒和嚴妍都詫異的看向程奕鳴,不知這話怎麼講。
管家卻臉色微白,“你胡說!”語氣卻不自覺已顫抖。
“這難道是什麼秘密?”程奕鳴嗤聲輕笑:“程子同以前的公司,老符總控股百分之六十,一年半以前,他逼著程子同回購了自己所有的股份,提前套現轉移資產。他又逼著程子同收購了自己的公司,解決了公司的壞賬之後,他將自己的公司賣掉卷走所有的錢,這才是讓程子同真正破產的原因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管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還有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,其實都是符老總的,你隻是幫著收錢,維護這些生意的都是程子同。”程奕鳴聳肩,“你們這麼利用程家人,你覺得我會不會生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