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準一個點,果斷跳下,安全著地。
於輝頗感詫異,“你可以啊,符媛兒。”
她當然可以了,多少次偷拍練就的真本事。
但這些跟於輝沒關係,於是她什麼也沒說,跟著他繼續往前。
書房裡的酒櫃和書櫃是連在一起的,酒櫃不大,像一扇門似的可以打開。
於輝帶著她躲到了酒櫃後麵。
“你輕車熟路啊,沒少偷聽你爸說話吧。”符媛兒譏嘲道。
這話於輝就不愛聽了,“這叫運籌帷幄。”
話說間,果然有腳步聲朝書房走來。
於輝的神色瞬間變得正經起來,同時示意她不要再出聲。
於父走進書房,帶進管家和一個中年男人。
“管家,你給戚老板沏茶過來。”於父用眼神示意管家,借機確定屋外沒人偷聽。
他一定想不到,自己兒子帶著外人在書房裡麵偷聽。
“於總,現在該怎麼辦?”管家一走,戚老板便憂心忡忡的問道。
“彆慌,”於父不慌不忙,“這批貨的手續是齊全的,他們查不出什麼來。”
“我擔心的不是這批貨,而是以前……”
“戚老板!”於父嚴肅的喝住對方,“有些事,還是爛在肚子裡比較好。”
戚老板自知失言,悻悻然閉嘴了。
“不說這個了,”於父轉開話題,“五分鐘後程子同會過來,你知道該怎麼說了?”
戚老板點頭。
五分鐘後,程子同進來了。
於父也沒問符媛兒住進家裡,程子同和於翎飛鬨彆扭的事,或許在他眼裡,這並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他女兒割腕了,程子同會娶她,保全了於家的顏麵,就夠了。
“子同,”他給兩人介紹,“這位是戚老板,年輕時跟程家合作過,是你.媽媽的舊識。”
程子同看向戚老板,戚老板也笑眯眯的打量他,微微點頭,“眉眼最像令蘭女士。”
程子同問道:“你跟她……怎麼認識的?”
戚老板輕歎,“你.媽媽是個善良的好姑娘……”
那時他想向程家的工廠供應原料,但競爭者甚多,如果他做不成這單生意,公司就會倒閉。
令蘭知道後幫了他一把,才讓他的生意能延續到今天。
“
她離開程家後,我曾邀請她來我的公司上班,她婉拒了我,寧願自己做些熟食供應到超市和飯館,本來她也做得很好,她是一個很能乾的人……”
戚老板唇角泛起微笑,“當時我經常去樓下的超市,能買到她做的蛋糕。”
但後來蛋糕變了味道,她將生意全盤賣給了彆人,他也聯係不到她了。
“沒想到過了幾年,她忽然找到我,交給了我一個東西。”
戚老板將一個信封放到了程子同手中。
程子同打開信封,隻見裡麵放著三張照片,雖然場景不一樣,但照片裡都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兒。
是令蘭和幼時的程子同。
“交給我照片的時候,”戚老板繼續說,“她說如果有一天我能見到她的兒子,就讓我把照片給他。”
“現在我完成她的囑托了。”戚老板神色輕鬆。
“謝謝。”程子同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照片上。
“好了,我要做的事做完了,於總,我不打擾了。”戚老板起身離去。
於父的目光回到程子同臉上:“他和你.媽媽隻是普通朋友,她留照片給他,意義一定非同尋常。”
程子同將照片揣進口袋,“我會找人查清楚,謝謝你,於總。”
“我做這些不是想讓你謝我。”於父說得很直接。
“距離婚禮還有六天時間。”程子同回答得也很直接。
他在提醒於父,照片這些小線索是沒用的,想要婚禮正常舉行,他需要保險箱。
說完,他轉身離去。
“你要的東西我會想辦法,”於父叫住他,“但翎飛的身體還沒恢複,婚禮之前我不希望她的情緒再有波動。”
符媛兒住進來的事,於父還是在意的。
“你應該提醒她,不要想著耍花樣。”他頭也不回的離去。
片刻,於父也才離開了書房。
符媛兒和於輝等了一會兒,確定書房沒有人再進來,趕緊溜了出來。
到了樓梯拐角處,符媛兒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什麼保險箱的線索,剛才聽的都是廢話。”她吐槽於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