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森卓的態度讓她有些緊張,她以為現在沒必要那麼防備於家人了呢。
“你們聊。”白雨太太說道。
“謝謝。”符媛兒對她說。
白雨太太微微點頭,轉身離去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符媛兒立即問。
“程子同去了外地,身邊有於家人,事情隻能跟你說了。”
季森卓濃眉緊皺:“我的人查到於父的老底,從十年前開始,他做的高端鎖都有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他在高端鎖裡動了手腳,掌握了一大批人的隱私,”季森卓神色凝重,“至於這些信息被怎麼處理,準備用來乾什麼,沒人知道。”
但這個不重要。
他的行為本身,已經足夠讓他的集團股價跌到穀底。
符媛兒深深吐了一口氣,難怪在書房的時候,這個話頭剛被挑起,就被於父嚴厲的壓下。
這絕對能打到於父的七寸。
“有證據嗎?”符媛兒問。
季森卓卻搖頭:“隻知道有個人,七年前被他開除,開除之後就失去了蹤跡。這些年於父一直在找這個人,我猜他一定掌握了於父所有的秘密!”
符媛兒深以為然。
季森卓給了她一個好消息:“我的人已經找到他在哪裡。”
但緊接著又說了一個壞消息:“我的人既然能找到,於父一定也能找到,隻是時間問題。”
“我現在馬上去找這個人。”符媛兒立即做出決定。
“你不能去!”季森卓攔住她,“你要去了,程子同回來會罵死我!”
季森卓早已安排好,“我已經派人去找了,找到馬上帶來A市,到時候你和程子同再見他不遲。”
“你的人什麼時候能找到他?”符媛兒問。
季森卓想了想,“最快也得兩天。”
符媛兒略微沉吟,“你彆攔我了,你攔不住我。”
兩天時間對她來說太長,如果稍有耽誤,就會拖延到於翎飛和程子同的婚禮。
她必須親自去,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個人,拿到於父的醜聞證據。
有這個在手,程子同才可以既得到保險箱,又取消婚禮。
季森卓的確攔不住她,但他也不願符媛兒去冒險,“我答應你,在婚禮之前,我會幫程子同解決這件事!”
符媛兒看著他,滿眼感激,“季森卓,我相信你是真心想幫我,想幫程子同,但有些事,必須我親自去做,而不是守在這裡等待結果。”
為了能跟她在一起,程子同付出太多。
為了能跟他在一起,她也要付出。
“你怕我被對方算計?”她笑了笑,不以為然,“再難纏的采訪對象,我都拿下過,更何況是一個害怕於父的人。”
季森卓輕歎,算是鬆了一口氣,她都看出對方的弱點了,這次不會空手而歸。
但他還是不放心,“最後的要求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我不是因為你,我是怕程子同報複我!”
符媛兒抿唇一笑,十幾歲的時候,她一定想不到,在她的生命裡,有一天她能和季森卓如此友好的,談論她心愛的男人。
“不廢話了,走。”符媛兒推開門。
他們的目的是鄰省的E市。
路上,季森卓將那個男人的情況告訴她,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,姓冒,曾經是於父最得力的助理。
所以,他能掌握於父的秘密。
“他為什麼離開於父?”符媛兒問。
“也許是因為良知,也許是害怕,也許於父想要卸磨殺驢。”季森卓猜測。
符媛兒多希望是前者。
話說間,季森卓的電話忽然響起。
“季總,”對方是他的助理,“程小姐讓律師把撫養協議寄過來了。”
季森卓皺眉:“她簽字了?”
對方點頭。
“讓律師按協議去辦,以後彆讓我再見到她。”季森卓咬牙切齒的丟下電話,神色間的懊惱掩飾不住。
符媛兒想起程子同說過的話,真不想跟對方有關聯,就不會鬨了。
她抿唇微笑:“季森卓,彆輕易立什麼誓言,很大概率會被打臉。”
“我說了不見就不見……”說了一半,季森卓才陡然發現自己失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