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她也不必客氣,反將回去就好。
“如果真的那樣了,我會負責任的。”
“你?怎麼負責任?”
“隨便你說,你都敢瘸了,我還不敢負責任嗎!”
她傲然揚臉的模樣,如同沐浴陽光的牡丹,綻放得肆無忌憚,美豔不可方物。
程奕鳴眸光微沉,“把飯菜端過來。”他吩咐。
嚴妍挑眉,現在就開始了嗎?
他現在就瘸了?
“我現在比瘸了還不如。”他氣得太陽穴在跳,瘸了還能走兩步呢,他現在每天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床上和沙發。
為了怕出現意外,於思睿和白雨兩人聯手,連這扇門也不讓他出去。
嚴妍隻好將托盤端回到他麵前。
“茶幾拉近一點。”他又吩咐。
他麵前擺放的,是大理石材質的茶幾……他真的認為她挪動它沒問題嗎!
嚴妍將一把椅子拿了過來,供給他擺放飯菜。
“我吃這個,這個,”程奕鳴衝著菜點了一番,“再來點米飯。”
然後將雙手枕到腦後。
幾個意思,自己雙手不用,需要嚴妍喂飯?
“程少爺,你傷得是腳不是手吧。”嚴妍瞪著他。
“不是說負責任?”他反問,眼角的譏誚是在質疑她說過的話。
嚴妍咬唇,好,不就是喂飯嘛,她才不會在他麵前認輸。
她將飯菜拌了拌,使勁挖了一勺,不由分說、出其不意往他嘴裡塞。
“唔……咳咳咳……”他被嗆到使勁往外一噴,嘴裡的飯菜全部噴到了嚴妍的身上……角度那麼好的,全沾在了她的事業線的位置……
“程奕鳴,你……”她立即站起來,隨著身體的波動,衣服上沾染的飯粒也在跳動……
程奕鳴隻覺呼吸一窒,他本想捉弄她,到頭來被折磨的其實是他自己。
“去換件衣服不就好了。”他一臉無所謂。
嚴妍轉身走進了浴室。
程奕鳴長吐了一口氣,整個兒往後倒,
躺進了柔軟的沙發墊子裡。
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自我折磨。
嚴妍沒想換衣服,隻想將衣服上的飯粒和油汙洗掉些許的。
但她忘了今天自己穿了棉質的襯衣,沾了一點水,衣服前麵就全部濕透……還緊貼在身體上,該看出來的都看出來了。
她隻能將目光投向了壁櫃裡的浴袍。
她是裹著浴袍走出去的,想要拿一件衣服再回浴室換上。
然而她剛走出浴室,房間門忽然被推開,白雨和於思睿走了進來。
“奕鳴你吃……”白雨的問題隻說了一半。
她和於思睿同時注意到裹著浴袍的嚴妍。
浴袍一看就是程奕鳴的。
剛才程奕鳴似乎是吃了,隻是吃的應該不是飯菜……
嚴妍俏臉陡紅,“白雨太太,我……”
於思睿臉沉得幾乎就要哭出來,“伯母,您現在還怪我多心嗎?”
說完她扭身便跑出去了。
嚴妍:……
“換好衣服到我房裡來。”白雨嚴肅的說完,也轉身走了。
嚴妍:……
“程奕鳴,你能跟她們解釋一下嗎?”她看向沙發上的人。
惱他剛才一句話不說,再次將她推到是非旋渦裡。
程奕鳴不以為然:“你認為我該怎麼說?”
“照實說啊。”
“你覺得她們會相信?”
嚴妍不禁語塞。
如果換做她是於思睿,似乎也很難相信。
儘管如此,在麵對白雨的時候,她還是老老實實將事實說了一遍。
白雨嚴肅的抿唇:“你說得雖然合情合理,但思睿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她接著說,“我和思睿媽的關係不錯,思睿跟我半個女兒差不多,她不高興,我也很不開心。”
嚴妍心裡不由一陣失落。
曾經白雨太太對她的喜愛,讓她一度感覺自己真的與眾不同。
原來在白雨太太眼裡,她隻是與程奕鳴的其他女伴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