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女人披頭散發情緒激動,一個勁兒的想往裡衝,但被人攔住,隻能大聲胡亂叫罵。
“讓我進去,我要見你們梁總,讓梁總把錢吐出來!”
“何太太,你冷靜……”女員工急聲勸阻。
“我冷靜你大爺!”女人掄起巴掌就朝女員工臉上呼去。
但這一巴掌沒打下去,被祁雪純及時擋住了。
“打人算什麼本事?”祁雪純手上用力,女人立即被推開了兩步。
“這不是何太太嗎?”梁總笑嘻嘻的迎上,仿佛剛才的不愉快沒發生過,“何太太您快裡麵請,有什麼事跟我說。”
“她是誰?”何太太瞪著祁雪純,非常不滿自己剛才被她攔住。
“我叫祁雪純。”祁雪純自報姓名。
女人沒說什麼,跟著梁總往裡走,當所有人都認為沒事的時候,女人忽然轉身殺了個回馬槍,狠狠推了祁雪純一把。
祁雪純毫無防備,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前倒,眼看就要撞到前台的桌角。
“啊!”女員工不禁捂住雙眼不敢看。
祁雪純心裡也大叫不好,她是練過拳腳功夫的,但也擋不住這股力道突如其來。
哎,她好好的一張臉還算漂亮,今天要留疤了……
“砰!”她撞到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中。
一股獨特的麝香味道立即湧入鼻中。
祁雪純抬起頭,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頓時闖入眼眸。
這個男人濃眉鼻挺,鬢若刀裁,下顎線分明,像一把鋒利的裁紙刀……讓人更加印象深刻的,是他那雙冷若寒星的眼睛。
“看夠了?”男人忽然出聲。
祁雪純急忙收回目光,她這個愛打量人的毛病,是在研修犯罪心理學時落下的。
“司總,您來了!”梁總立即迎上。
梁總站在比他年輕太多的司總身邊,馬上變身管家畫風。
男人正是集團總裁的獨生子,司俊風,前不久從國外回來,剛接管這家公司不久。
“她是誰?”司俊風冷冽的目光睨了何太太一眼。
何太太不由渾身一顫,發自內心一陣恐懼。
這個人不像人,更像地獄裡來的使者。
梁總對司俊風說明了情況,大概就是何太太讓公司追討回了兩百萬債務,但對五十萬的提點十分不滿,所以經常來鬨事。
司俊風勾唇冷笑,他的笑比哭還難看……
“五十萬我們不要了,”他說得乾脆利落,“要到的兩百萬原路還給債務人。”
梁總立即點頭。
何太太慌了,“喂,你們什麼意思,那是我的錢,你們誰敢動……我不鬨了,五十萬給你們,你們不能這樣做,你們……”
司俊風往裡走去,他帶來的兩個手下將何太太拖了出去,像拖走了一口紙箱般毫無感情。
走廊儘頭,是司俊風的辦公室。
他一走進便按下牆上的某個開關,房間內的窗簾立即徐徐關上,燈光隨之亮起,白天瞬間變成黑夜。
祁雪純來到門口,不由愣了愣。
“你有事?”司俊風淡淡瞟她一眼。
“剛才謝謝你。”祁雪純走進去。
“我準你進來了?”司俊風冷下眸光。
這人……好奇怪,是故意凹冷酷人設嗎?
“我可是你們公司的大客戶,司俊風先生。”她揉著額頭,“更何況,你剛才雖然幫了我,但也讓我撞疼了。”
他的心口,比牆壁柔軟不了多少。
“有事說事,沒事請你離開。”司俊風不為所動。
好吧,祁雪純隻能拿出警員證了,“警察例行檢查,司俊風先生,請你提供公司所有員工資料。”
司俊風盯著祁雪純,目光既狠又冷。
祁雪純毫不畏懼,直麵他的凝視。
最終,司俊風按下了桌上的內線電話,“梁總,你過來一趟。”
五分鐘後,梁總帶著祁雪純來到公司檔案室,將一堆紙質資料搬給她。
同時看了她好幾眼。
“梁總,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。”祁雪純翻看資料,眼皮也不抬的說道。
“祁小姐,我真弄不明白,你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,怎麼會當警察呢?”
既辛苦又危險的,何苦來哉。
祁雪純一笑:“梁總,你說話要注意,我這個警員證,可是通過努力堂堂正正考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