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純捂著發紅的臉,憤怒的瞪著她:“他已經死了,你也不放過他!”
“他就算死了,我也咒他下十八層地獄。”祁媽回瞪,毫不示弱。
“我一定會找到殺害他的凶手!否則我永遠不回家!”祁雪純推門跑開。
她拚命往住處跑,淚水模糊了雙眼,一個不小心,她磕在了台階上。
一隻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,“你沒事吧?”
這隻手掌一把將她提起來,她差點撞入一個寬大的懷抱,熟悉的麝香香味立即鑽入呼吸。
她使勁閉了一下眼,擠走了淚水,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司俊風。
“你塗這麼濃的麝香,是怕跟你滾床單的女人會懷孕嗎?”她繞開他,徑直走進自己家。
她很惱火,口不擇言,因為自己的糗樣被他看到了。
司俊風跟著走進來:“一個警察坐上了一輛瑪莎拉蒂,我應該怎麼聯想?”
毫不示弱的反擊。
“跟你沒關係!”祁雪純瞪他一眼,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。”
“我特意來找祁警官,可不完全是為了追你。”他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下來,冷眸盯住她:“我要報案。”
“什麼案?”
“我有個員工失蹤了。”
祁雪純一愣,“怎麼回事?”
她也在沙發上坐下,瞬間進入工作狀態,仿佛前一秒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。
司俊風回答:“這個員工名叫毛勇,是我的私人助理,大概一個多月前,他跟我請假回老家,時間是一個月,但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,他並沒有回來上班,電話也打不通。”
“他老家在哪裡?”祁雪純問。
“我派人去過他老家了,他根本沒有回去。”
“家裡人能聯係到他嗎?”
“各種方式都試過了,不能。”
祁雪純心裡有底,“為什麼不去警局,卻單獨來找我報案?”
司俊風唇角挑起一抹邪笑:“我不是說過了,我對你很感興趣。”
祁雪純猛地站起來。
司俊風挑眉:“投懷送抱嗎?你喜歡快節奏?”
“跟我回警局認屍。”祁雪純冷冰冰說。
事實出乎所有人意料,死者的確是毛勇,不但DNA檢測能對上,司俊風給出的時間節點也都一一吻合。
祁雪純的推斷也是正確的,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。
“司先生,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。”白唐將司俊風請進了詢問室。
司俊風看看白唐,沒有說話。
審訊室外,祁雪純、袁子欣和其他幾個警員一起等待著。
白隊說的,司俊風的口供很重要,他要親自詢問。
“祁雪純你真厲害,”阿斯誇讚道:“能讓司俊風主動來報案。”
袁子欣濃濃的不服氣:“他公司的員工不見了,當然要來報案,跟祁雪純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如果不是雪純去他公司查找員工資料,他會主動來警局?”阿斯半回懟半解釋:“司俊風這種人,恨不得離警局越遠越好。”
“為什麼?”祁雪純好奇。
“我們用腳趾頭都能感覺到,司俊風的公司沒那麼簡單,隻是沒有證據。”阿斯悄聲對祁雪純說。
“有時間就去整理案卷,這裡什麼時候變成菜市場了?”白唐的聲音忽然響起,他從詢問室裡出來了。
阿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,急忙迎上前:“頭兒,他說什麼了?”
“什麼也沒說。”白唐撇嘴。
阿斯皺眉:“就知道這種人,來警局也是拿警局開涮。”
“我去問。”袁子欣擼起袖子,立功心切。
“你彆去了,”白唐看祁雪純一眼,“他點名讓祁雪純進去。”
阿斯惱了:“他當這是什麼地方,還點名,他有沒有搞錯!”
“他說祁雪純看著親切,他不害怕,才能想起細節,你不按他說的照做?”白唐反問。
阿斯沒話說了。
祁雪純走到門口,腳步略停,“白隊,你不一起進嗎?”
這是給白唐麵子。
白唐沒不接的道理,畢竟他是隊長,這麼重要的詢問必須參加。
口供記錄在紙上是硬生生的,親身參與審問,往往能從被審問的人的臉上看出更多東西。
“這個司俊風搞什麼鬼,盯著祁雪純不放乾什麼!”阿斯對著關閉的門懊惱。
“還能有什麼,男人和女人那點事兒唄。”袁子欣笑哼,“阿斯,我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,自己能不能配得上祁雪純。”
阿斯不禁臉紅:“我……我怎麼配不上了?”
袁子欣莫測高深的一笑:“這個嘛就要你自己去悟了。”
阿斯一頭霧水。
祁雪純坐到了司俊風的麵前:“廢話不多說了,我問一句,你答一句,誰也不會出錯。”
司俊風無所謂的聳肩:“你想怎麼樣都行,我來也不是為了回答問題。”
他的眸光灼灼盯著祁雪純,仿佛三天沒吃肉的餓狼。
祁雪純感受到了,她強忍著怒氣,問道:“你和毛勇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?”
“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吃飯。”他答非所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