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下去了。”程申兒往海麵指。
司俊風便也要跳下去,卻被程申兒拉住了胳膊:“……不要跳,很危險,水裡還有一個壞人……”
她滿心滿眼都是擔心他,顧不了其他。
司俊風卻擔心他和程申兒的關係露出破綻,祁雪純不懷疑還好,一旦起了疑心,她是一定會調查到底的。
“滾開!”他怒喝著將她推開,毫不猶豫跳下了海。
“司俊風……”程申兒看著他的身影,心痛貫穿全身。
司俊風和祁雪純聯手將受傷的襲擊者拖上了遊艇。
奇怪的是,另外一艘快艇不知什麼時候跑了。
襲擊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,因在水中無力掙紮而嗆水,剩下一絲微弱的呼吸。
祁雪純二話不說,按壓他的腹部準備進行人工呼吸。
沒按幾下便被司俊風推開,“你很喜歡給男人做人工呼吸嗎?”他抹去臉上水珠,滿臉不悅。
“無聊。”祁雪純懶得理會,繼續進行,他卻搶先給對方按壓腹部,然後俯下身……
祁雪純疑惑的看著他搶救完,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喜歡給男人做人工呼吸的明明是你。”
他這不是第一次搶著給人做人工呼吸了。
司俊風:……
所以祁雪純根本不明白他介意的點在哪裡是嗎。
“我不喜歡你對其他男人這樣,下次我昏迷了,你再發揮你這個本領吧。”他這樣說,她能明白了嗎?
祁雪純: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對方連著吐出好幾口海水,漸漸恢複了意識。
“哢”的一聲,祁雪純拿出手銬,乾脆利落的將他一隻手銬上。
“你……你乾什麼……”對方虛弱的問。
“我是警察,以你剛才的行為,足夠帶你回警局審好幾次了,你老實點吧。”說完,祁雪純將另一隻手銬銬在了走廊欄杆上。
“司俊風,你給他換套衣服,等他好點了我再來審問他。”她吩咐道。
司俊風懷疑自己聽錯了,“你讓我給他換衣服?我自己還沒換衣服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什麼,祁雪純,你不覺得自己對未婚夫的關心太少了?”
又說:“船上就兩套衣服,給我換還是給他,你拿個主意。”
祁雪純想了想,“你們倆換吧,我不用換了。”
“你開什麼玩笑?”
“沒跟你開玩笑,我受過極限訓練,渾身濕透堅持二十個小時沒問題。”
“你以前怎麼樣我不管,現在你是我司俊風的未婚妻,我能讓受委屈?”司俊風懊惱不耐,“行了,你換衣服。”
他從船艙拿出兩套乾衣服,一套甩給祁雪純,一套自己拿走了。
“喂!”他不管了。
“我有辦法。”他丟出一句話。
襲擊者鬱悶的低下頭,他不走運被警察活捉也就算了,為什麼還要被迫吃滿嘴的狗糧……
祁雪純換好衣服回到走廊,隻見襲擊者的濕衣服也脫下來了,但被換上的是……一套女人的衣服。
嗯,這個女人的衣服跟祁雪純換的還不太一樣。
祁雪純這個是棉絨褲和寬大棉襖,男人女人都能穿的那種。
但這哥們穿的是一字肩毛衣厚紗裙,外麵配了一件大翻領收腰大衣……
祁雪純很想笑是怎麼回事。
“遊艇上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……”程申兒在她身邊嘀咕。
祁雪純微愣,這個問題也在她腦子裡過了一下,很快得出結論,司少爺也曾帶其他女人遊艇約會。
她覺得這是件好事,就怕司少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會持續太長時間。
她觀察了襲擊者的狀態,然後拜托程申兒:“你去走廊拐角幫我看著點,彆讓人打攪我審訊。”
程申兒離去後,她才問道:“你是什麼人,為什麼要襲擊我們?”
襲擊者冷冷盯著她:“該怎麼判我,你讓法院判就是,我不想跟你廢話。”
“你不想減刑?”祁雪純問。
“你彆想給我洗腦,我既然乾這樣的事,早就料到有今天。”
他倔強的態度,正說明他隸屬於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集團。
那麼祁雪純就更加不會輕易放過了。
“你的確有所了解,”她點頭,“但你了解得不多,我告訴你吧,隻要你積極配合警方,就可以酌情減刑,如果通過你,警方能抓獲更大的犯罪組織,你就屬於有立功行為,這樣你能減刑更多。”
對方倔強的低著頭沒反應。
“你好好想一想,半小時後我再過來。”祁雪純給他一點時間。
她離開走廊來到甲板上,這會兒陽光不錯,她可以曬一曬被海水浸濕的頭發。
卻見司俊風也站在甲板上,而遊艇已調轉方向往回開。
早點靠岸,將襲擊者交給警方,沒什麼問題……
“他們是來找你的吧?”祁雪純問。
司俊風點頭:“也許吧,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