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授,”另一個女同學站起來,“我現在在一家公司實習,上司也會指出我的錯誤,但她會告訴我怎麼做,這算精神控製嗎?”
教授問:“對方是不是會告訴你具體的步驟,而你按照他說的去做,每次都會收到好的效果?”
女同學點頭。
“你現在做事情的時候,是不是會想,那樣做會不會讓上司也覺得很棒?”教授問。
女同學愣了,臉色也漸漸發白……
“這也是一種精神控製,”教授繼續說道:“精神控製,不隻是以消極的形式出現,有時候它看上去也像是積極的,但它的本質是,讓你失去自我,腦子裡想的都是他會怎麼樣,她又會怎麼樣,你會忘記自己想怎麼樣……”
祁雪純聽得很認真,絲毫沒察覺,她身邊的司俊風,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講座結束後,祁雪純特地找到了教授,“您好,孫教授,能占用您一點時間嗎?”
她拿出自己的工作證件,“我有案件上的事情,想要請教您。”
孫教授扶了一下眼鏡,“我願意配合警方的工作。”
他們跟著孫教授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裡到處堆著成摞的資料,唯有一張小桌是空的,專供有訪客來時,可以擺下兩杯咖啡。
祁雪純和孫教授談話的功夫,司俊風便在一旁隨手翻看著資料。
“我想知道,精神控製到極點,是不是會讓人有過激的舉動?”祁雪純開門見山,“比如自殺。”
“當然,”孫教授毫不猶豫的回答,“目前已經出現這樣的案例,女生因為長期遭到男朋友的否定,從而產生極度的自備,總是犧牲自己來討好對方,最終付出了生命。”
孫教授神情凝重:“但這並不新鮮,曆史上很多大規模的組織,本質就是對人的精神控製。”
“您認為什麼樣的人會遭遇這類事情?”祁雪純問。
“什麼人都有可能,因為沒有人是完美的,隻要有缺點,就會遭到攻擊。心理是一道防線,攻擊力量夠強大,什麼防線攻不破?”
祁雪純怔然。
回家的路上,她一直悶聲思考,假設有人對司雲實施了精神控製,這個人會是誰?
“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?”司俊風忽然開口。
祁雪純好奇的看他一眼。
“蔣文的見麵安排。”司俊風回答,“他約了孫教授明天下午見麵,但從安排表的備注來看,他和孫教授不是第一次見。”
“嗤”的一聲,車子迅速掉頭,重新趕回大學。
然而,當他們趕到孫教授的辦公室,辦公室門已經關閉。
“你們找孫教授?”路過的某老師隨口說到,“給他打電話吧,他一周隻在學校開講一次。”
祁雪純立即拿出電話準備打給阿斯,拿著電話的手又被司俊風握住,“下次記住,我不喜歡我的女人求彆人辦事。”
祁雪純懶得跟他計較,催促道:“快點查!”
五分鐘後,她得到了孫教授的電話和地址。
但她不著急聯係孫教授了。
這不是刑事案,她沒辦法要求孫教授透露隱私,而她想要知道的,是孫教授和蔣文的通話記錄。
她的眸光開始閃爍。
“祁雪純,你可彆忘記你的身份。”司俊風提醒她,有些事情她做了會後悔。
祁雪純豁出去了,“最重要的是,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。”
“其實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”司俊風挑眉。
“什麼?”
“我去見孫教授,找機會把攝像頭放在他家裡。”他和她身份不一樣,而且為了討要債務,這樣的事他沒少乾。
祁雪純半晌說不出話來,他怎麼能,將她的想法猜得這麼準這麼透……
而且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“你想好了,這件事不簡單,孫教授可是心理學家。”她隻能提醒他。
司俊風輕哼,不以為然。
“叮咚~”
門鈴聲讓伏案工作的孫教授微愣,他記得這個時間自己並沒有安排訪客。
“叮咚~”鈴聲催促。
他不得已打開門,看清司俊風的臉,他愣了愣,“你……”
“孫教授,我有事想請教你。”不等孫教授反應過來,司俊風已走進屋內。
他身材高大,身材中等的孫教授根本攔不住他。
但孫教授很不高興:“你怎麼能擅自闖入我家!請你出去!”
他雖身材不壯,氣場卻很足,一雙炯目尤其有神。可見有理的確不在身高。
“孫教授……”
“你有什麼問題,我沒有義務解答,請你馬上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