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”司父發話了,“謝謝各位今晚來我家做客。”
眾人漸漸安靜。
“不瞞各位,”司父微笑著說道,“今天請各位來是烘托氣氛的,晚宴的主角是祁先生祁太太,還有他們的女兒雪純。”
祁家夫婦迎上眾人目光,微笑的點頭。
“大哥,”司家親戚問道:“今天是不是商量怎麼給兩個孩子辦婚事啊?”
司父點頭:“人多主意多,祁家是C市的名門望族,雪純這個孩子我也很喜歡,一定不能委屈了他們。”
“這個容易,”另一個親戚說道:“需要我們幫什麼忙,大哥儘管開口,隻要我們能辦到的,絕對沒二話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。
祁父特彆高興,笑容滿麵不住點頭。
他心裡很舒坦,與祁家的婚事不但緊張順利,他和司俊風合作的項目也已經推進。
他一直計劃著的,將生意做到A市,正在一步步實現。
祁雪純沒出聲,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。
她觀察著司家這些親戚,心想,司父發展得最好,公司最掙錢,這些人都爭相示好。
真正為司俊風好的人,應該會問一句,和祁雪純結婚,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。
而也沒有人問她一句,和司俊風結婚,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。
他們倆,都活在彆人的計劃之中。
但那又怎麼樣呢,祁雪純已無心抗爭,她曾為自己抗爭過,然而傷她最深的人卻是杜明……那個她位置抗爭的對象。
多麼諷刺。
“謝謝大家,謝謝大家,”司父連聲說道,“我們先吃飯,一邊吃一邊聊。”
席間,司父邀請祁家夫婦坐近自己身邊,商量婚事去了。
祁雪純身邊的位置空出來,很快又被司俊風的三姨補空。
“雪純,我們之前見過的,你還記得嗎?”三姨笑著問,隨手在她麵前擺了一杯酒。
祁雪純上一次見她,是在三十分鐘前。
她主動套近乎,又帶來一杯酒,動機不純。祁雪純在心裡分析。
“三姨,你好。”祁雪純禮貌的微笑。
“好,大家都好,”三姨手中端著一模一樣的一杯酒,自己先喝了一口,“這是家裡自釀的,你也嘗嘗。”
祁雪純在腦子裡分析,但凡逼人喝酒,一定不安好心。
而一杯酒能做什麼文章呢?
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。
她就是不喝。
“我感冒了,今天吃了頭孢。”她回三姨。
三姨一愣,“哦,那不能喝,不能喝。我讓彆人喝去。”
三姨把酒杯端走了……肯定是偷偷倒掉,被彆人喝了麻煩就大了。
司俊風在旁邊看得很鬱悶,這就是助理說的,都安排好了?
三姨乾脆在杯子上寫,這杯酒有問題好了。
片刻,司俊風的六表姑來到祁雪純麵前。
“雪純啊,你怎麼不吃了?”六表姑問。
這是車輪戰啊。
“我吃飽了。”
“你的工作那麼辛苦,吃這麼點不行的,”六表姑盛了一碗湯,放到她麵前,“這個湯很補的,你多喝點。”
祁雪純已將她的整套,動作觀察仔細,她拿了祁雪純的碗,湯勺也是原有的,但她的指甲很長……東西藏在指甲裡。
祁雪純想吐好麼。
“對不起,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她起身離去。
六表姑一愣,她哪裡做得不到位麼。
祁雪純洗了一把臉,抬頭,鏡子中的自己平靜又散漫。
今晚整個司家都在想將她往司俊風懷裡推,在這樣“虎視眈眈”的環境裡,她卻這樣的不在意……
因為無所謂吧。
她轉身走出洗手間,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將她擋住。
“哪裡不舒服?”司俊風問,“先送你回去?”
她盯著他的臉,忽然輕笑一聲,“司俊風,原來你就這麼一點膽量?”
司俊風微愣。
她跨一步上前,來到他麵前,兩人的呼吸隻在咫尺之間。
“祁雪純,你……”
“你不是想做點什麼嗎,我現在就站在你麵前,反而不敢了?“
她都這樣說了,司俊風如果再不做點什麼,豈不是被她小看!
他驀地伸手,摟住她的纖腰,“今晚一定會很愉快。”
音落,熱氣鋪天蓋地襲來,她瞬間被淹沒在了熱吻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