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聽警察談話,似乎不太好。”忽然,走廊拐角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莫小沫怔愣,“你……是祁警官的朋友。”她認出來。
“你很喜歡莫子楠吧。”司俊風勾唇。
莫小沫的俏臉漲紅。
“喜歡一個人是正常的,證明你還有愛人的能力,沒什麼害羞的。”司俊風說道。
莫小沫垂下眼眸,“我不配……我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想一想,學長不知道,也沒必要知道。他值得更好的。”
司俊風沒搭腔,轉而問道:“你對莫子楠了解多少?”
莫小沫搖頭,“我隻知道他很好,很聰明也很善良。”
“他和紀露露真正的關係,你知道嗎?”
莫小沫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她使勁搖頭,“學長跟紀露露沒什麼關係,是紀露露一直纏著他!”
司俊風捕捉到她的慌亂,若有所思。
辦公室裡,祁雪純也正在詢問莫子楠。
“能說一說你和紀露露真正的關係嗎?”祁雪純看著他。
麵對她探尋的目光,莫子楠無奈的緊緊抿唇,“我……我和她從小就認識,後來她一直想跟我談戀愛,但我沒答應。”
祁雪純大概能想到,紀露露一直纏著他。
“你和莫小沫是什麼關係?”祁雪純繼續問。
“同學,校友,她也是我們數學社的成員。“莫子楠的臉色依舊淡淡的。
“你覺得莫小沫對你怎麼樣?”祁雪純問。
“小沫……做事很認真,”莫子楠稍頓,“警官,你為什麼問這些?你認為紀露露和莫小沫之間的矛盾跟我有關,是嗎?”
如果是朋友關係,祁雪純會反問他,難道你做為矛盾的關鍵點,竟敢說一點也不知道嗎?
但身為警察,她隻能克製,理智,“根據紀露露等人的筆錄,她們認為你和莫小沫關係不一般,甚至認為莫小沫勾搭你,才對她懷恨在心。”
莫子楠深深的無奈:“這個我知道,我曾跟紀露露澄清過,我和莫小沫沒有超出朋友的關係,但紀露露不相信。”
“事實上,任何一個跟我打交道的女孩,都會被紀露露認為是越界的。”
莫子楠歎氣,“跟人溝通的前提,對方得是個正常人,而不是瘋子。”
祁雪純能理解,不過,“我剛才聽你和莫小沫承諾,紀露露不會再找她麻煩,你憑什麼這樣說,你想到了應對的辦法?”
“我一周後出國。”莫子楠回答。
既然他是風暴的中心,他離開了,風暴自然就消散了。
祁雪純微愣,繼而點點頭,的確是這個道理。
當年紀露露來到這個學校,也是因為莫子楠在這裡。
看來,一切事情都會隨著莫子楠的離開,而消散。
祁雪純和司俊風沿著小道走出學校。
途中經過一片池塘,初春的天氣,池水微皺,已能看到些許蓮花的芽兒。
祁雪純倒是意外,這裡有這樣一片大的池塘。
盛夏蓮花開放的時候,將會是一番清秀俊麗的美景。
“你喜歡蓮花?”司俊風問。
“我喜歡它遺世而獨立的清冷,它們雖然開在一處,卻各自盛放,不爭豔也不熱鬨。”
“一個人孤孤單單的,有什麼意思。”
“剛才那句話,是杜明說的。”祁雪純苦笑。
她被他的性格吸引,沒想到那些都是他偽造的假象。
“從小我見得最多的,就是我父母在人後的算計,他們算計彆人,彆人也在算計他們,他們都能看透對方的想法,但每個人又在假惺惺的做戲,”她看向司俊風,“你父母也是生意人,你也是看著這些長大的嗎?”
司俊風勾唇:“你為什麼不換一個角度來看,這是人類智商的較量,往往大贏家會騙過所有人,大小通吃然後掌握最大的資源。”
“在我的世界裡,隻有真凶才會想要騙過所有人。”
“與那些窮凶極惡的凶手相比,你覺得生意場的算計有那麼令人痛恨嗎?”司俊風問。
“要人命,和讓人失去希望和信念,哪一個更殘忍?”祁雪純反問。
司俊風微愣,他本想開導她的,沒想到她的思考竟已這樣深。
忽然,他上前一步,伸臂將她摟入了懷中。
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杜明讓你失去的希望,我給你。”
她渾身一顫,想要掙開他,卻被他抱得更緊。
漸漸的,她不再掙紮,而是在他懷中落淚。
杜明已經成為她的一道傷口,日常熟悉的東西,都能觸痛她的傷口。
“祁雪純,給自己放個假吧,彆再撐著了,”他說,“我帶你去雪山滑雪。”
也許,滑雪時的痛快,冰天雪地的寬闊視野,能讓她的心情緩和一些。
祁雪純想起來,她和杜明還真沒一起去滑過雪,也許陌生的環境真能讓她療傷。
“明天晚上就走,”司俊風已經在安排了,“滑雪場那邊我很熟悉……”
“司總。”忽然,一個女孩在不遠處轉過身來,衝兩人微微一笑。
程申兒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