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爺爺。”她當司俊風不存在。
“丫頭,坐吧,”司爺爺微笑著點頭,“想喝點什麼?”
如今他對祁雪純是徹底服氣了,誰能想到,讓他在兒子麵前抬起頭來的人,竟然是這個年輕丫頭。
“我剛喝了一杯咖啡,”祁雪純開門見山,不跟他客氣,“司爺爺,我問你的事情,你想起什麼了嗎?”
司爺爺笑著點點頭,“丫頭啊,之前爺爺對你有點誤會,但我剛才問清楚了,俊風想跟你結婚,一直都沒改變過。”
祁雪純:??
司爺爺怎麼答非所問呢。
“司爺爺,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這樣吧,你先跟俊風談,我們之後再談。”說著,他竟然起身出去了。
“司爺爺……”
祁雪純一頭霧水,轉頭看向司俊風:“司俊風,什麼意思?”
司俊風懶洋洋的倚上沙發扶手,“我的意思很簡單,想從爺爺這兒知道杜明的線索,先跟我結婚。”
祁雪純:!!
“司俊風,你就那麼想跟我結婚,沒我你不能活嗎?”她被氣到了,口不擇言。
“沒錯,沒你我不能活。”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回答。
祁雪純頓時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司俊風起身走到她麵前,唇角挑著笑意:“看我這麼堅持,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?”
“你很喜歡讓人感動?”她毫不客氣:“讓人感動完就甩掉?對程申兒這樣,對我也這樣?”
司俊風眸光一怔:“程申兒?她對你說了什麼?”
“在問彆人說什麼之前,怎麼不先問一問,你自己做了什麼?”她憤怒的瞪著他,“你和程申兒生死與共時的承諾呢?這麼快就忘了?”
司俊風腦子轉得飛快,他聽出來,程申兒似乎對她透露了什麼。
但觀察祁雪純的反應,程申兒透露的應該不多
。
他最好的應對辦法,是什麼都不提。
“你說這些有什麼用?”司俊風無所謂的聳肩,“反正在我這裡隻有一條,想知道杜明的線索,如期舉辦婚禮。”
“不可理喻!”祁雪純甩頭離開。
身後傳來他冷冷的提醒聲:“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。”
“啪!咣!”重重的關門聲。
祁雪純回到了住處,因司俊風帶來的一肚子悶氣也還沒完全消除。
她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杜明留下的日記本,好想再翻出來更多的線索。
然而日記本已被她翻過了好多次,該找的線索都已被挖掘。
難道除了司爺爺,她真沒地方可以尋找線索了?
她不甘心對司俊風屈服。
隔天她起了一個大早,決定回學校,去實驗室找學姐。
興許能打聽到一些情況。
洗漱的時候,祁媽打來電話,提醒祁雪純今天下午必須去定婚紗。
“婚紗照都拖延多久了?”祁媽在電話裡生氣的嘮叨:“你少點任性,司俊風算能容忍的,下午必須定婚紗,明天必須拍照!”
“好了我知道了。”她敷衍一句,然後匆匆離開。
她在a市讀的大學,很長時間沒回來了。
這裡有太多與杜明相關的回憶,如果不是為了找線索,她可能在更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回來。
杜明以前是星暉研究所的成員,星暉研究所,隸屬學校的頗有名氣的一家研究所。
“這不是雪純嗎?”剛上樓梯,她碰上了研究所的主任,施教授。
她和杜明的事,整個研究所都知道。
“施教授,你好。”祁雪純微微一笑。
“來我辦公室聊吧。”施教授說。
到了辦公室坐下,施教授給了祁雪純一份文件,“早就想把這個給你,但我前段時間出國學習,昨天才回來。”
“雖然也可以請人轉交,但我還是想親自交給你。”
祁雪純看完文件,整個人都呆了。
施教授十分理解,“我也沒想到,杜明會這樣做。但他一定是早就打算好了……雪純,雖然他出意外走了,但他真的很愛你。”
春日晴朗的午後,陽光灑落祁雪純身上,溫暖和煦。
她坐在校園的草地上,眼前浮現的都是她和杜明的曾經。
她酷愛偵探,市麵上能買到的這類都看完了,他送給她一個u盤,神秘兮兮的說,裡麵有個文件夾裡有一百部外國懸疑電影,但設置了密碼,想看電影,必須先解出密碼。
她在宿舍裡研究了兩天,用儘了她所有有關密碼學的知識,都沒能解開。
最後他告訴她,密碼是love……
她想加入學校的偵探社,但社長以她專業不對口拒絕了她,他組織了所有社員,拿出一道懸疑題,當眾考驗她和社長。
她成功打敗社長,進了懸疑社,然而這道題是他花了三個晚上,才設計出來的,為此差點耽誤他的學術論文……
好多好多這樣的事,在此刻浮現得特彆清晰。
他沒給她什麼物質上的享受,卻一直在支持她做自己喜歡的事。
今天施教授給她的文件,是一份公益基金的成立文件,基金的名字叫“雪純”。
“杜明發明的專利,很多公司爭搶,但他都沒有賣,”施教授告訴祁雪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