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她的穿著打扮,混在那些女人中間,連灰姑娘也不如。
還好她將上午買的衣服帶來了。
她找了一間休息室換了衣服,再打開鞋盒,一看傻眼了。
她和波點拿錯鞋子了,此刻在眼前的,是波點挑中的恨天高高跟鞋。
不是祁雪純嫌棄這雙鞋子,實在是她不會穿……穿出去崴腳或者摔了,豈不是更加丟臉!
“帶錯鞋子了嗎?”這時,一個優雅貴婦範的女人來到她身邊。
這裡是公共休息室,前來參加聚會的女人,大都來這裡補妝。
女人從自己的儲物櫃裡拿出一雙鞋,“我看你的鞋碼跟我一樣,先拿著穿吧。”
這雙鞋鞋跟不高,5厘米左右,是祁雪純能駕馭的。
“謝謝,”祁雪純穿上很合適,“我叫祁雪純,請問你是?”
“叫我慕絲吧。”女人微笑道:“你也是來參加聚會的吧,一起嗎?”
“你不用等我,我去一個洗手間。”祁雪純搖頭。
慕絲補了點粉和口紅,笑著離去。
十分鐘後,祁雪純來到了聚會現場,放眼一看,賓客之中並沒瞧見司俊風的身影。
聚會上的男人和女人是分開坐的,大家一邊品酒吃飯,一邊聊天。
祁雪純的出現,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。
“你找人嗎?”一個男人問。
祁雪純點頭,“我找司俊風。”
聞言,男人們紛紛奇怪,不由地麵麵相覷。
而女人們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,剛才借給她鞋子的慕絲也坐在其中,隻是臉上沒什麼表情。
祁雪純不意外,司俊風已經帶著程申兒出現在他們麵前,他們再見她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。
“哎,還真有好一會兒沒見俊風了,”一個女人說道,“也沒見和他一起來的女人了。”
“倆人不會躲在哪裡過二人世界吧。”
“俊風太不應該了,嘖嘖,這麼著急的嗎?”
祁雪純不動聲色,程申兒已經離開了,她們故意這樣說,其實是針對她的。
可她跟她們剛見麵,有仇嗎?
“你是俊風家保姆吧,”一個男人說道:“家裡有什麼事嗎?要不要我代為傳達一下?”
“不會吧,”一個女人笑道:“俊風家的保姆穿得也太樸素了吧。”
“她那大衣是怎麼回事,女主人淘汰送給她的?”
“女主人的衣服她能穿嗎,我們剛才不是見正主了,瘦得風都能吹倒……”
祁雪純在想自己要不要忍耐,她們不但說她穿衣沒品味,還說她胖!
“哎呀!”忽然,一個女人站起來,驚聲低呼:“我的戒指不見了!”
聞言,眾人都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的詢問怎麼回事。
“你想想,是不是放在哪裡了?”有人問。
女人將自己隨身包裡的東西“嘩啦”全倒出來,一樣一樣的檢查,但沒什麼發現。
再看了衣服口袋,裡麵也什麼都沒有。
“那可是我的定情戒指!”女人快哭了。
一個似她丈夫模樣的男人上前安慰:“丟了就丟了,再買一個。”
“鑽石有3克拉呢,說買就買啊!”女人委屈。
“你這段時間去過哪裡嗎?”有人問。
女人想了想:“二十幾分鐘之前我去過洗手間和休息室,在那之前我還看過手,還戴得好好的呢。”
“有沒有可能落在洗手間了或者休息室了?”有人推斷。
大家紛紛點頭,都認為很有可能。
於是有人立即給酒店前台打電話,讓他們找保安調查。
很快酒店經理快步走來,“實在抱歉,我們派人查找了每一層樓的洗手間和休息室,都沒有發現戒指。”
而洗手間裡是沒有監控攝像頭的,所以洗手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沒有人知道。
“隻能這麼查了,”又有人說:“監控錄像不能看到裡麵,但總能看到在失主之後都有些什麼人去過那兩個地方吧。”
查找結果很快出來,鎖定兩個目標,去過休息室的慕絲和祁雪純,而祁雪純也去過洗手間。
等於祁雪純有兩層懷疑。
眾人的目光立即落在祁雪純臉上。
女人梨花帶雨的看著祁雪純:“這位保……這位女士,你有沒有撿到我的戒指?如果撿到請還給我吧,這枚戒指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,我可以給你一筆酬金。”
祁雪純淡聲回答:“我沒撿到你的戒指。”
聞言,女人一怔,原本楚楚可憐的臉隨即變得凶狠:“不是你是誰!隻有你進去過!你不承認,分明就是想偷我的戒指!”
祁雪純依舊神色淡定:“你用詞小心點,誹謗是有罪的。”
女人語塞,被噎得滿臉通紅。
這時,司俊風邁步而來。
“俊風!”一人趕緊說道:“你來得正好,快跟你們家保姆說說,不要一錯再錯,大家都是同學,有事好說。”
“保姆?”司俊風看了一眼祁雪純,深色的剪裁極簡的大衣,同色褲子,配一雙不高不矮的鞋,樸素到被淹沒在人堆裡。
不仔細看找不出來。
難怪會被人誤會成保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