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人?”司爺爺驚問。
“還不知道。”手下急得抹汗。
“程申兒呢?”司俊風沉聲問。
“也沒找到。”
“俊風……”話音未落,司俊風已經不見了身影。
“馬上找出祁雪純的位置。”司俊風快步走出茶樓大門,吩咐迎上前來的助理。
助理領命而去,又被他叫住,“是時候叫他過來了。”他眼裡透出的冷光叫人不寒而栗。
此刻,載著祁雪純的車已經駛入了山林深處。
車身劇烈的顛簸了幾下,停了下來。
祁雪純被他們推下車,推進了一個不知什麼地方,然後“砰”的關門聲響起。
“人已經抓到了,問問那邊接下來怎麼做。”一個男人低聲說道。
漸漸的,腳步聲走遠。
祁雪純手上的繩索驀地斷落。
應對這種情況她早有經驗,她的衣袖裡藏著特製的刀片。
拉下頭套,她發現自己置身山林的一間破木屋中。
在車上她有機會反抗逃走,但她想知道誰在後麵搗鬼,所以不動聲色。
如今,她依舊安坐地板上,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行動。
片刻,外麵響起腳步聲。
她立即將頭套戴好,雙手放在身後,一副仍然被捆的樣子。
門“duang“的被踢開,聽腳步走進來好幾個人。
“兄弟們,就是她了!”一人說道。
另一人發出“嘿嘿”兩聲嬉笑,“看不見臉,也不知道什麼模樣,不好下嘴啊。”
“你難道不是是母的就行?”又一人譏笑。
“身材不錯就行,彆廢話了,辦完事好領錢交差!”
祁雪純感覺他們往自己靠近,聽音辨味一共五個人。
在他們即將挨近她時,忽聽一個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,登時倒地。
他的胳膊血流如注。
眾人一愣,隻見祁雪純猛地跳起,頭套已摘。
他們隻覺眼前唰唰閃過幾道影子,祁雪純冷靜的臉晃過,他們立即感覺到不同部位的疼痛,紛紛往後退。
其中一人捂著肚子,低頭一看,肚子被劃開了一道十幾厘米的口子。
另一人捂住了臉頰,鮮血透過指縫流出。
……
他們來不及反應,祁雪純唰唰又補了幾腳,將幾人接連踢到在地,爬不起來。
她揪住其中一人的手臂,喝問:“誰派你來的?”
“哎喲,哎喲,我不知道,哎喲……”
骨折的聲音哢哢作響。
“我真不知道,哎喲,隻知道老板姓程,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做事……”
姓程?
程申兒!
“你們怎麼聯係?”祁雪純問。
“電……電話……”
祁雪純的眸光冷得可怕,程申兒今天的舉動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。
“你給她打電話,想辦法叫她過來,”她的眼底怒火燃燒,“我給你三倍的價錢,你們對她做一件事……”
男人一愣,趕緊點頭答應。
既能被祁雪純放過,又可以收錢,他們當然願意。
“什麼事?”他問。
“她讓你們對我做什麼,你們就對她做什麼!”
一個小時後。
祁雪純坐在木屋旁的大樹上,以濃密的樹葉藏身,看著程申兒走進木屋。
“叫我來乾什麼?這點事你們都辦不好嗎?”程申兒的喝問聲從木屋內傳出來。
祁雪純輕盈的跳下樹杈,快步離去。
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她不想聽到。
她一邊往前走,一邊重新將手臂上的紗布緊了緊。
剛才和他們打架,傷口又裂開了,滲出的鮮血染透了外套的衣袖。
但這對她來說隻是小問題。
她穿林過山,到了一條小道上。
迎麵開來三輛車子,她一眼認出為首的人是司俊風。
“嗤”的一聲急刹車,車身還沒停穩,司俊風已跳下車跑過來。
“什麼情況?”他看到了她被鮮血滲透的衣袖。
“傷口裂了。”她淡然回答。
“人呢?”他往她身後看了一眼。
看來他已經查到了一些情況,祁雪純冷挑嘴角,坦言:“她想給我的,我都如數奉還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司俊風從她冷冽的眼神中意識到什麼,他驚訝的放大雙眸,噌的又跳上車。
三輛車疾馳而去,揚起漫天灰塵。
祁雪純呆呆的站了一會兒,繼而不屑的輕哼一聲,繼續往前走。
當漫天灰塵散去,她瞧見不遠處還停車一輛車,車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,萊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