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川!”緊接著祁媽的淒聲厲叫劃破了彆墅。
祁父跑出去一看,隻見妻子蹲在地上,摟著渾身是血的兒子祁雪川,而幾個高大威猛的光頭男人闖入了他的家,如同幾隻凶殘獵豹對他們虎視眈眈。
“你……你們是什麼人!”祁父心底發顫。
為首的男人一道長疤從左邊眼角嘴角,滿麵的殺氣,“你的寶貝兒子欠我們錢,什麼時候還?”
祁父懊惱,祁雪川惹這事不是一回兩回了,這次竟然惹到了家裡!
“你欠了多少?”他衝兒子喝問。
“五……五千萬……彆打我了!”祁雪川說完馬上抱住了腦袋。
“快想辦法吧!”祁媽喊道。
祁父無奈的跺腳,“慈母多敗兒!”
他拿了一張五千萬的現金支票,止不住手發抖,半小時前他還在電腦前歡喜,原來是空歡喜一場。
“拿來吧!”刀疤男伸手要拿支票,祁父卻忽然將手收回。
“債還了,你們得寫一張收條吧!”他說。
刀疤男冷笑:“收利息還要寫收條,沒聽說過。”
什麼!利息!祁父大驚失色!
祁雪川也愣了,不服的爭辯:“我……我沒欠你們這麼多……”
“複利啊知道嗎?”刀疤男一腳就踢過來,忽然,不知什麼東西砸中了他的膝蓋。
他慘叫一聲坐倒在地。
其他幾個大漢紛紛驚訝的轉頭。
隻見走進來一個神色清冷的女人,雙目
不怒而威。
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正氣,令人不敢輕易造次。
但再怎麼樣她也隻是一個女人,要真怕了她,豈不是笑話一樁。
“你敢傷我大哥!“一個男人怒喝。
“雪純!”祁媽認出來人,“你快救救你哥!”
祁雪純猜測程家會從她的親人下手,所以用最快速度趕回家。
但祁雪川經常惹事,她得先判斷,這些人是不是程家派來的。
“我阻止他繼續傷人行為,有問題?”祁雪純喝問,“還是你們想繼續動手,直到警察趕到?”
刀疤男大喊:“欠債還錢天經地義,你們還怕一個女人,給我打!打到他們把錢還清為止!”
男人們衝上來。
“你們躲後麵去。”祁雪純說了一句,隻身上前迎戰。
隻是她雖然受過訓練,但拳腳功夫不是長項,以一敵百的身手是斷然沒有的。
她看準為首的刀疤男,虛晃幾拳將其他人騙過去,直接抓住了他。
她習慣性的往後腰抓,本想拿手銬將人鎖住,猛然想起自己正在停職期間……情急之下,她隻能鎖住刀疤男的脖子。
“額……”刀疤男立即呼吸困難。
“誰敢動!”祁雪純怒喝。
其他幾個男人都停下了。
“你們老板是誰?”她接著喝問。
沒人回答,她便在手上加幾分力道,刀疤男更加難受。
“……周老板,祁雪川認識的!”一個男人回答。
“他叫你們來乾嘛?”她繼續問。
“當然是來收賬!”男人回答。
“你……你哥已經欠周老板……很多錢了……”刀疤男難受的扯著脖子喊。
祁雪純判斷,他們沒有撒謊。
“告訴周老板,明天我會去找他算清賬務。”她將刀疤男往外重重一推。
幾個男人扶著他快步離去。
聽說祁雪純是a市司家的兒媳婦,具體怎麼做,他們還得回去請示。
他們匆匆趕回周老板的辦公室,彙報了情況。
“祁雪純?”周老板是個乾瘦的長著一對三角眼的男人,“聽說她是個警察,還是司家的兒媳婦……”
“不好惹。”刀疤男摸著脖子,到現在還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。
周老板點頭,“可以等她回a市……”
“一群大男人,竟然還怕一個女人,丟不丟人!”驀地,一個女人推門走進。
女人帶著帽子和口罩,但從身形和聲音判斷,是個中年婦女。
“你是什麼人?”周老板喝問。
“給你送錢來的人。”女人上前,戴著蕾絲手套的一隻手伸出,將一個箱子擺上了辦公桌。
箱子打開,裡麵竟然是滿滿一箱金條,金燦燦的光芒令周老板眼前發亮。
“你想讓我做什麼?”他問。
“明天祁雪純不是要來找你?”女人回答,“我要你把她引到一個地方。”
“然後呢?”
“之後的事情,你就不要管了,”女人說道,“你放心,不管發生什麼事,都跟你沒有關係。今天過後,我們就當從來沒見過麵。”
眼前的金條讓周老板露出貪婪和陰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