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唐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到祁雪純。
“一年多沒見,你一出現又幫了我。”
白唐坐下來,仔細端詳對麵的祁雪純。
她變了,雖然還是那張臉,但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“這一年多你去了哪裡?”白唐的眼角有點濕潤。
他經曆過特訓,也跟著以前的老大去過戰場,他能看出來,祁雪純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特訓過的氣息。
他的目光,讓祁雪純心裡感覺到一陣暖意。
“我從懸崖摔下來,腦部受到重創,失憶了。”她說出實話。
白唐怔愣。
她接著說:“我想找回以前的記憶,我覺得應該跟你見一麵。”
白唐很快從驚訝中回過神來,其實他見過比這更殘忍的受傷情況。
“你現在住在哪裡?”他問。
“司俊風家。”
他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,“你想查司俊風?”
她搖頭,“準確來說,我想弄清楚我為什麼跟他結婚。”
“誰跟你說了什麼?”白唐皺眉,“難道你不是因為他值得嫁,才跟他結婚的?”
她沒說話,隻是不讚同的抿唇。
白唐不願跟她提及以前的事,但他不提,她仍然會通過其他途徑查詢。
他不如給她省點事。
“希望我跟你說的這些,能讓你想起一點什麼……事情要從你以前的男朋友杜明說起……”
他將以前的事都跟她說了。
祁雪純並不很驚訝,反而思路更清晰。
以前的她一心查找殺害杜明的凶手,然後發現司俊風有可疑之處,所以她順勢嫁給了他。
“謝謝你,白隊,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她準備離去。
“雪純,”白唐叫住她,“你可以考慮回警隊。”
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好歹有個約束,他最擔心她像脫韁的野馬,總有一天鬨出更大的事。
祁雪純自嘲輕笑:“我什麼都忘了,還能當警官?”
“你骨子裡的正義感還在!”白唐說道。
“何以見得?”她挑唇。
“就憑你把包剛拉上來,”白唐目光堅定,“你不是為了救他,你是要讓他活著接受法律的處罰,付出應當的代價!”
祁雪純眸光微怔,抬步離去。
她走出警局大門,特意轉頭凝視大樓上的標誌。
她的確想到了正義感,但也僅此而已。
“祁警官……雪純……”阿斯過來了,叫“警官”已經不合適,他馬上改口。
“你還記得我嗎?”他試探的問,對自己的存在感很沒有信心。
“不記得。”卻見祁雪純搖頭。
沒必要見人就說自己失憶。
阿斯呆愣原地……原本就沒剩多少的信心徹底碎成一片一片……
祁雪純走到路口,一輛賽車摩托“嗖”的停到了她麵前。
“給你。”對方扔過來一隻頭盔。許青如的聲音。
她一身勁裝,帥氣淩人。
祁雪純戴上頭盔,坐上去抱住了她的腰。
摩托車“嗚~”的疾馳而去。
它本來在大道上行駛,忽然拐進了岔路口的小道。
一輛深色小轎車在路口停下,走下兩個年輕男人。
“車子開不進去,還跟不跟?”一個男人問。
“當然要跟,跟丟了誰負責?”另一個男人拔腿就走。
他們聽著摩托車轟鳴
的發動機聲音七轉八找,忽然一個拐彎,兩人隻覺後頸被重重一敲,痛得立馬倒地。
兩個女人踩住了他們的肩膀,他們本想反抗,忽然看清其中一人的臉,馬上嚇得一個激靈。
“太太……”
打他們的人正是祁雪純。
許青如“哇”的一聲,“老板厲害啊,猜到是司俊風派來的人。”
“太太,先生派我們過來是保護你安全的。”他們趕緊解釋。
“你們回去告訴他,我不需要。”祁雪純冷冷說完,轉身離開。
這次她改打車。
許青如仍跟著她,說道:“司俊風也是一片好心啊,說不定他是真的想保護你安全呢。”
“許青如你不用上課的嗎?”祁雪純問。
“那些課上的一點意思也沒有。”
“你不喜歡學校?今天你彆跟著我了。”
嗯?
她這就把話題轉開了?
祁雪純來到了自己曾就讀的大學,但她找不到一點記憶。
隻能根據白唐告訴她的,去找杜明曾經的導師,關教授。
“原來你從這裡畢業,”許青如陪她走著,“沒想到這麼美麗恬靜的校園,竟然有偵探社團和犯罪心理學課程。以前我來的時候,也沒聽人說起過啊。”
祁雪純看她一眼:“你以前來過這裡?”
許青如點頭:“以前有一個男生追我,也是這個學校的,約了半年才把我約出來,沒想到他安排的節目是逛學校。”
無聊至極。
祁雪純停下腳步:“那個男生現在還在學校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把他約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