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樣本有受到影響嗎?”她問。
“還好,我們昨天將樣本全部轉移了。”主任十分慶幸。
“那些人真的很奇怪,為什麼要來毀樣本?”工作人員疑惑,“還好因為樣本太多,我們提前轉移了。”
祁雪純想了想:“司俊風知道這件事嗎?”
“知道。”工作人員立即回答,“因為樣本都是他家裡人,所以昨天移走的時候,跟他打了一個招呼。”
祁雪純不禁咬唇,“那結果呢,出來了嗎?”
“已經出來了。”工作人員將手中的檔案袋雙手奉上。
……
“不是司俊風。”祁雪純將檢測結果推到了白唐麵前。
白唐並不意外,相反這在他意料之中。
祁雪純有些迷茫:“難道我錯了,我誤會司俊風了?”
“司家人的樣本不是都送去檢測了?我覺得你先等結果再說。”白唐勸慰她,“再說了,司俊風是清白的,難道不好嗎?”
他和杜明的案子沒有關聯,那當然好了。
可祁雪純一直以為,他跟她結婚是有所圖謀。
“雪純,你究竟在懷疑什麼?“白唐看向她眼眸深處。
祁雪純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,茫然,疑惑……
她回到彆墅,羅嬸快步迎上來,”太太,你可算是回來了,先生洗澡非不要人幫忙,那怎麼能行呢!“
”司俊風?洗澡?“他不要胳膊了!
祁雪純快步進了他的房間,也沒敲門,“砰”的把門推開。
“司俊風你嫌自己胳膊多餘麼?”她質問著走近,一直到他麵前,才陡然發現不對勁。
他還沒進淋浴間,隻是脫了上衣,對著鏡子用左手刮胡子。
健碩的上半身肌肉和小麥色的肌膚,就這樣在她眼前展露無疑。
她上下打量,毫不避諱。
司俊風邪氣的挑眉:“還滿意?”
她連連點頭,“你怎麼練的?分享一點經驗!”
她想加強自己的力量,但練肌肉著實很難。
司俊風:……
他沒理她,抬頭繼續對著鏡子刮胡子。
她沒那麼容易放棄,“今天我也看到了,你不但力量強,速度還快,我真的希望你能分享一下。”
司俊風好笑:“跟我接吻可以找回記憶,在我家裡找殺人真凶,現在又盯上我的練習方法……祁雪純,你是在挖掘我的可用價值?”
不是。
她隻是想要找機會多了解他,興許通過了解他,能幫她找回一些記憶。
“你不肯就算了。”
“你幫我刮胡子,我考慮答應你。”他將剃胡刀塞入她手中。
她看看他的左胳膊,莫名其妙。
“左手不靈活,會牽動右手。”他無奈的聳肩。
嗯,這倒是真的,祁雪純傷過胳膊,能體會他的不便。
今天如果不是他,便是她的右胳膊難逃一劫了……她準備給他刮胡子,才發現這是刀片型的,純手動。
“這個我不會。”
“你沒自己動手刮過?”
“我刮胡子?”
“眉毛,腿毛,胳肢……”
“閉嘴!”她低喝一聲,便將剃胡刀往他臉上招呼。
他都敢被刮,她還怕下手不成。
還好,她的手拿過各種武器,這把小刀片難不倒她。
很快她就輕車熟路,一點點的將泡沫刮下來。
他的俊臉近距離展露在她眼前,她矮他一個腦袋,她最容易看到的是他的薄唇。
她還記得,這兩瓣薄唇是柔軟,既又涼意且溫暖的……
“哎!”她的手忽然一頓,他的唇邊立即破皮出血。
她趕緊抽一張紙巾給他捂住,卻被他將手握住了。
“為什麼走神?”他問。
他的眸子幽暗,深處卻燃燒著兩把火,她喉嚨發乾,呼吸急促,想要說話說不出來……
他已封住她的唇。
熟悉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,她的唇齒被撬開,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門。
又有畫麵在她腦海裡浮現,片段的,淩亂的,但有新的麵孔出現。
她急於抓住這些畫麵,無暇顧及司俊風,任由他予取予奪。
驀地,她被抱上了洗手台,纖細長腿被他拉著,繞上他的肩。
“你要乾什麼……”
急促的呼吸,噴薄的熱氣已經回答了她,他似沙漠中極渴的旅人,她就是他的水源。
她有點懵,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,同樣是對她使力,這種力道和平常她感受到的不太一樣……她本能的推他肩頭。
忽然他停下來,眉心緊皺呼吸加重。
她剛才不小心碰著他的傷口了。
祁雪純有點懵,怔然片刻,空氣裡的熱度漸漸降下來。
“我……我幫你洗澡吧……”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為他做點什麼。
司俊風抬頭,暗啞的目光鎖定她的俏臉,忽然一笑:“折磨我一次,還不夠?”
她不太懂他說的“折磨”是什麼意思,是指她碰著他的傷口了嗎?
她又不是故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