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才是夏初的天氣。
她將窗戶開得更大,也脫去了外套,但燥熱的感覺卻越來越重。
她隻能跑去浴室洗臉。
冷水澆灑在臉上,她感覺稍微好了點,可是鏡子裡,她的臉紅得像火燒,脖子也是。
她是感冒發燒了嗎?
她回到房間,卻見地圖前站了那個高大的身影。
“你怎麼不敲門?”她不悅。
司俊風沒轉身,“你.媽媽說,你有事找我,在這個房間裡等我。”
祁雪純不記得自己有這樣說過,難道媽媽進來那會兒,她的腦子就有點熱糊塗了?
“我沒有事情找你,你出去吧。”她擰開一瓶礦泉水,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。
“這座小海島是海盜的地方。”他說。
他也知道“海盜”?
是了,以他的身份,地球上的事有什麼不知道的。
“雖然它放開了旅遊,但每一個進出的遊客都會受到最嚴密的監視,稍有不對就會出現最可怕的後果。”司俊風繼續說。
祁雪純對這個倒是有點興趣,“什麼樣的可怕後果?”她的語氣裡帶著不以為然。
這是出於對自己能力非常自信的不以為然。
司俊風對她的不以為然,也不以為然,“你不要認為,死是最可怕的結果。有些時候,能痛痛快快的死,反而是一種福利。”
他今天異常認真。
祁雪純也收起不屑,“但我必須要去。”
她又喝下半瓶水。
司俊風轉過身來,目光微怔。
他察覺到了不對勁,但沒想到有這麼不對勁。
她的臉頰紅到她幾乎在被火烤。
“你的感冒不是好了?”
他快步到她麵前,“該死,管家請的什麼醫生。”
“跟管家沒關係,我這是突發情況。”她抬手捂自己的額頭。
他拉下她的手,捂上她的額頭。
她渾身一怔,詫異的抬眼:“你……你的手好冰涼。”
好舒服。
她覺得奇怪,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,她抓住他的手緊緊貼自己的臉,貼自己的脖頸……
他的手就像製冷機,而且是恰到好處的那種,讓她在越來越烈的燥熱中感受到一絲清涼……
司俊風也愣了,隨即他眼中精光一閃,“你剛才吃了什麼?”
竟然有人敢在他家裡動手腳!
祁雪純疑惑的眨眨眼,天真單純得像個孩童……司俊風渾身一愣,感覺某個地方一點點燃燒起來。
她無意間流露出的天真,足夠要他的命。
“我媽給我喝了補藥。”她想起來了。
“補藥?”
“她說可以幫助懷孕。”
司俊風:……
她對這些是全然不明白。
“司俊風,你彆這樣看著我,”她忽然推開他的手,“我更加難受了。”
他眼裡似乎有火,而她身上似乎滿布引線,她直覺這些引線一旦全部點燃,她就要完全的毀滅……
她必須遠離他。
她轉身就往外,卻被他拉住胳膊,一把扯入懷中。
“嗯~”接觸到他懷抱的那一刻,她頓感通體舒暢。
可沒過多久,燥熱感又以幾何倍數的速度增長。
“司俊風……我是不是病了?”她問,“我很難受……”
她一邊說,一邊緊緊貼住他,縱然火會越少越烈,但她也越來越貪戀這片刻的清涼……
“司俊風,為什麼會這樣,我想貼著你,可是一會兒就會越來越難受……”
“哪裡難受?”他的聲音嘶啞了。
“渾身難受……唔……”她的柔唇忽然被壓住。
輾轉廝磨。
儘情掠奪。
“司俊風……”她的唇齒間逸出他的名字,她冷,她又熱,情不自禁在他懷中掙紮。
呼~他忽地鬆開她,不敢再繼續。
她美目疑惑,怔然看著他,“你怎麼不繼續……”忽然失去,她難受的感覺更甚。
他的額頭已冒出一層冷汗,再繼續他就會失控……
他恨不得馬上將她壓入床墊,為所欲為……他深深呼吸好幾次,忽然一把將她抱起。
“砰””咣“兩個聲音,司俊風臥室的門開了又被關上,他和祁雪純的身影進入了房間。
一直躲在暗處的祁媽瞧準了他們倆剛才的模樣,衣衫不整,迫不及待……
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。
雪純,你不會怪媽的,媽是在幫你抓住這個男人。
總有一天,你會感謝媽,祁家上下也都會感謝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