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叫來騰一套話,還要讓他聽到,啪啪打臉。
騰一這時隻要點頭,便證明了他們是有計劃的。
“這個……”騰一卻猶豫片刻,“原計劃是什麼啊,太太?”
又說:“司總隻讓我們打掃現場,沒說有什麼計劃啊。”
司俊風唇角勾笑,他能想到她此刻微微懊惱的模樣。
大狐狸帶小狐狸!祁雪純的確在心裡咒罵了一聲。
但她沒有自亂陣腳,淡聲道:“司總都跟我承認了,你何必還替他隱瞞?如果不是你們早有計劃,今天我怎麼可能這麼順利。”
騰一聽了這話,更加確定祁雪純在套自己的話了。
如果她真的確定,何必還跟他問這些呢?
他是一百個不願意說出事實的,可是,司總的命令還在耳邊呢……不能讓太太不高興。
說出事實,和惹太太不高興,究竟哪一個性質更嚴重?
“騰一,你出去吧。”忽然內室的門打開,司俊風緩步走了出來。
騰一一愣,也不敢問究竟怎麼回事,趕緊離開房間。
祁雪純美目驚怔,隨即便明白,想綁住堂堂夜王,談何容易。
“既然你不讓他回答,你就自己回答吧,”她毫不含糊,“究竟怎麼回事?”
司俊風在她麵前停下,眸光柔軟,“怎麼回事不重要,你現在安全無恙就夠了。”
他的俊眸如同溫柔的海洋,裡麵泛著星光,換做其他女人,此刻一定會在他的俊眸中沉陷吧。
偏偏她腦海裡浮現的,卻是懸崖上那一幕……
她該慶幸自己失憶了,對他隻有道德上的審判,沒有情感上的糾葛。
不管他身後是多麼令人害怕的勢力,他在她心裡,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,渣男。
“我能保證
自己的安全,你費心了。”她退後一步,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司俊風沉默的垂眸,剛才在咖啡廳裡的那些高興,瞬間煙消雲散不見蹤影。
沒多久,騰一打來電話彙報:“司總,太太堅持將那兩個人帶回a市,交給白警官。”
“讓她去做。”司俊風沉聲吩咐。
騰一放下電話,琢磨著司俊風聲音裡的低沉,甚至透著一點頹廢。
“請示好了嗎?”祁雪純在不遠處催促。
她來要人,手下說要騰一點頭。
她找騰一,騰一就說要請示司俊風。
騰一微笑著上前,“太太,司總跟您說了吧,其實這兩個人,包括整個‘海盜’早被我們控製了。”
祁雪純心頭驚奇,但神色淡然。越接近事實,就越要穩定自己的情緒。
“那又怎麼樣?”她問。
“其實我們早可以將他們連鍋端了,報警也可以,”騰一接著說,“但司總說,您可能想要親手為杜明做點事情。”
她真的飛過來了,他馬上又跟過來,為了的隻是沒有百分百的放心。
她轉開眸光,極力壓下心頭那點波瀾。
“人我可以帶走了?”她問。
“當然,司總說隨您處置。”騰一連連點頭。
祁雪純將這兩個人送到了白唐麵前。
白唐讓阿斯比對了身份信息,將兩人按程序先拘留了。
“我聽說了,”他給祁雪純倒上一杯咖啡,“這件事也有司俊風的參與。”
所以,他沒出手。
他的注意力在更大的問題上,“我查清楚了,這個‘海盜’是一個境外組織,他們做這件事是組織頭目的決定,還是受人雇傭,才是這個案子的關鍵。”
“我會繼續查。”祁雪純說道。
白唐不置可否,而是看著她:“雪純,除了查杜明這件事之外,你還在做什麼……我的意思是,你和萊昂……”
“之前,萊昂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,我從沒懷疑過他。”
但司俊風那件事之後,她對萊昂有了不同的看法。
“他都讓你做了什麼?”白唐問。
祁雪純抬起美目:“你在審問我嗎?”
白唐輕歎,“我摸不清萊昂的底細,不放心你跟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。”
“司俊風呢?”祁雪純反問,“司俊風比起萊昂,底細不是更仍然擔心?”
她有一種感覺,她和司俊風在一起,白唐是放心而且喜聞樂見的。
司俊風的事,白唐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祁雪純站起身。
“祁雪純,司俊風其實不像你想的那樣。”白唐隻能這樣說。
“我會自己判斷,再見。”
她駕車直奔學校而去。
如今她已經抓到那兩個凶手,她和萊昂的事也該有個了斷。
中途她接到羅嬸的電話,問她晚上想吃點什麼。
應該是司俊風已經到家,羅嬸才以為她會回去吃飯。
她當然是不回去……但腦子裡跳出司爺爺的臉。
如果跟司俊風太過冷漠,估計司爺爺又得鬨幺蛾子。
“什麼都可以。”她敷衍一句,放下電話繼續開車。
那頭,羅嬸笑著放下電話,自言自語說道:“太太該喝點魚湯補一補。”
司俊風就坐在不遠處,靜靜的喝著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