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充滿火藥味的空氣戛然停止流動。
這一下一下的,刺激程度堪比過山車,眾親戚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。
章非雲忽然吹響口哨,挑釁的看了祁雪純一眼。
祁雪純沒理他,追著司俊風而去。
“胡鬨!”章父低喝一聲,也轉身走了。
他是章家的頭兒,他這一走,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上。
原本好好的一場家庭聚會,就這樣四散五裂。
司媽看向走在後麵的章母,欲言又止。
章母倒是主動來到她麵前,歎氣說道:“俊風和非雲從小不對付……都怪非雲,明知道表哥不喜歡他,非得往表哥公司裡湊。”
“說到底,非雲還是敬佩他表哥啊。”章母無奈。
這話說得,就是將過錯都往司俊風身上推嘛,司媽十分不爽。
“我看讓非雲去姑父公司上班最好,姑父喜歡他。”司媽隱忍沒有發作,而是繼續努力達成目的。
隻要章非雲到了她丈夫的公司,娘家人還能不幫她丈夫的項目?
“再說,再說。”然而章母敷衍兩句,便也離去。
司媽氣惱的抿唇,老狐狸,都是老狐狸!
……
祁雪純追到花園,隻聽一陣發動機的聲音,司俊風開車一溜煙走了。
她不假思索追了上去。
她明明跟著他的車進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,然而她到了他的辦公室外,卻被騰一攔住了,“太太,司總不在辦公室。”
祁雪純打量他:“我不想跟你動手。”
即便動手,他也不是她的對手。
“我不知道司總去了哪裡,但他確定不在辦公室。”騰一聳肩,音調有所拔高。
祁雪純盯著辦公室的門沒出聲,這時,她收到一條短信。
雲樓發來的一張照片:許青如趴在某家酒吧吧台上一動不動。
她一愣,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照片裡的酒吧。
隻見一個年輕小夥站在許青如旁邊,伸手便要去搭她的肩……
“啊!”男人陡然痛呼一聲,他的手腕被人狠狠捏住,而對方是個女人,她的雙眼之中怒火燃燒。
“誤會了!”雲樓快步來到祁雪純身邊,示意她放開對方的手。
“他是誰?”祁雪純略微鬆手,難道他剛才不是準備對許青如做點什麼?
“酒吧的店員,我讓他將許青如扶起來。”雲樓說,她打算給許青如灌醒酒湯。
年輕小夥一臉委屈。
“抱歉。”祁雪純鬆開了對方手腕。
小夥不敢抱怨,連連後退,卻不見後麵有一群人走過。
祁雪純本想提醒他,他已結結實實撞人家身上了……
“對不起,對不起!”他趕緊跟人道歉。
對方將他推了一把:“看著點。”
接著那些人也往後退,讓出一條小道供人通過。
祁雪純立即被那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,是萊昂。
他沒往這邊看過來,而是徑直上了二樓。
那些為他讓道的,都是學校裡的學員,也算是他的手下。
“那些人看上去不簡單。”雲樓忽然出聲。
祁雪純收回目光,看著許青如:“她怎麼了?”
許青如忽然坐起來,舉杯大喊:“來,喝!”說完“砰”的一下又趴下了。
雲樓無奈的抿唇:“失
戀了。”
“帶她去附近酒店休息。”祁雪純當機立斷,一把架起許青如。
吧台裡兩個服務生的說話聲傳入祁雪純耳朵。
“……我可不敢上樓,讓男生去吧。”
“我也不敢去,我看今晚非打架不可……”
祁雪純架起許青如離去。
她們在附近酒店給許青如開了一個房間。
“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嗎?”祁雪純問雲樓。
雲樓搖頭,晚上許青如給她打了一個電話,她以為有任務,卻被許青如帶著去了一個訂婚禮。
“她鬨事了?”祁雪純問。
“她鬨事倒好了,我去得反而有價值。”雲樓撇嘴。
人家隻是默默的看著新人訂婚禮成,然後回到酒吧,將自己灌個爛醉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睡夢中的許青如忽然發出一陣低低的哭聲,她隻是在做夢,並不知道自己在哭泣,卻疼得渾身蜷縮。
祁雪純看看雲樓,雲樓看看祁雪純,不約而同發出一個疑問。
“該怎麼安慰她?”
祁雪純隻被培養起攻擊和保護的技能。
雲樓也是在訓練中長大。
“要不……去把那個男人抓來?”雲樓出了一個主意。
祁雪純搖頭,“許青如有很多男人追的,她不一定會要一個不愛她的男人。”
片刻的沉默之後,不知誰先邁步,最後兩人都來到許青如身邊,將她擁進了懷中。
發自內心對彆人疼惜,原來不需要學習。
漸漸的,許青如在她們倆的懷抱中安穩的睡去。
祁雪純站起身:“你看著她,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你擔心萊昂?”雲樓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