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他又踢了管家一腳。
這一腳將管家直接踢跪下了。
司媽已經明白了,她很失望:“管家,司家待你不薄吧。”
管家抬頭看著她:“太太,我是為了司家,祁雪純一天不離開,司家一天得不到安寧……”
司俊風眉眼驟冷。
阿燈往管家後頸狠狠一敲,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。
管家倒地,隨即被拖走。
司媽緩緩坐倒在沙發上。
“一切都清楚了。”司俊風說道。
司媽點頭,“你們回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,我在這裡等你爸回來。”
司俊風帶著祁雪純離去。
“你怎麼盯上管家的?”上車後,祁雪純問。
她也懷疑過管家,但沒跟他提過。這幾天也沒工夫顧及管家。
“阿燈在家裡待了幾天,察覺到管家不對勁。”他回答。
聞言祁雪純有點鬱悶,之前她也在司家待了幾天,卻沒察覺管家有什麼不對。
“司俊風,我也給你當手下吧,”她噘起嘴角,“我保證不搞特殊。”
司俊風挑眉,“你開什麼玩笑。”
“我認真的,”她一本正經,“跟高手在一起,才能把自己煉成高手。”
司俊風看了她一會兒,忽然笑了,“彆瞎想,你當好我的老婆,每年給我生一個孩子就夠了。”
“你才每年生一個呢!”她撇開眼不理他,嘴裡小聲嘀咕,“不同意就不同意,乾嘛取笑我。”
他伸臂輕撫她的腦袋,她才不讓,偏頭躲開。
他索性傾身過來,將她圍在自己雙臂之中。
“想
躲去哪兒?”他低啞的聲音問著,膩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,她的臉,她的發絲……
她那一點點怒氣,早在這密密麻麻的吻中消散。
“你不是縱容我的嗎,為什麼不同意?”她很委屈,原來他不會一直縱容她。
他深深凝視她好幾秒:“你成為我的手下,我沒法保護你不受傷害。”
祁雪純微愣,“你用你的身份保護我。”
迷蒙大霧之中,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,她努力睜大眼,一時之間卻也看不明白。
給他當手下之類的話題,卻也沒再提。
她明白,他不會讓她再真正的陷入危險。
第二天,路醫生醒了。
他瞧見祁雪純站在床邊,神情有些激動,張口便要說話。
“路醫生,你什麼也不用說,”祁雪純先開口:“我不想知道藥方,我不想恢複記憶。”
路醫生疑惑,“你……”他的聲音還嘶啞,“有病怎麼能不治?”
“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,”她搖頭,“如果都是些不愉快的記憶,我要來乾什麼呢?”
路醫生張張嘴,沒說出話。
這時,司俊風和韓目棠走了進來。
“路子,感覺怎麼樣?”韓目棠問。
路醫生眸光微閃,“師兄,我被他們喂的,是安|眠藥吧。”
韓目棠點頭。
路醫生很生氣:“你幫我報警了嗎,我要報警抓他們。”
祁雪純和司俊風對視一眼,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獲。
韓目棠點頭,“我會報警,你先說說怎麼回事?他們為什麼抓你?”
祁雪純有點擔心,她沒來得及跟路醫生說清楚,路醫生如果說實話,司俊風一定會追究藥方的事。
她正想支開司俊風,路醫生已經開口:“我曾經給祁小姐治病,他們用我威脅祁小姐,偷出司家的東西。”
他沒提藥方!
她不知道,韓目棠早給他“紮過針”。
韓目棠眼底浮現一絲滿意,臉上仍疑惑:“沒有彆的了?祁小姐就為救你,跑司家偷東西去了?”
“我沒偷,”祁雪純實話實說,“司俊風的人提前將東西毀了,我給李水星的東西是假的。”
所以,等會兒,他們差不多也到時間去接司爸了。
韓目棠點頭,“路子,你的身體沒大礙,等會打完針就出院吧。”
路醫生點頭:“謝謝你們,我還真想再睡一覺。”
於是司俊風和祁雪純離開了醫院,往警局趕去。
佟律師剛才打來電話,相關手續辦得差不多了。
祁雪純上了車,聽司俊風說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跟韓目棠說幾句。”
他去到的,不是韓目棠辦公室,而是路醫生的病房。
剛才路醫生暗中給他遞過來的眼神,他看懂了。
“司先生吧,我長話短說了,”路醫生坐起來,說道:“其實李水星用來和祁小姐做交易的,是我研製出來的藥方。”
“藥方?”司俊風不明白,“韓目棠說過,目前沒有效果好的藥。而且祁雪純的情況沒那麼危險。”
“我師兄……不懂,”路醫生搖頭,“祁小姐如果不用藥,不出三個月,一定會頭疼反複發作,而且會雙眼失明……至於其他的並發症,我也說不好。”
司俊風渾身一怔,難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