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說：“你應該認真考慮換一個手下。”
就剛才電話裡傳來的那句“小燈燈”，他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祁雪純點頭，“你給我找一個比她工作能力更強的，我可以考慮。”
司俊風沒接茬了。
“我還有點事，你在辦公室等我。”他攬著她的肩，走進了總裁室。
她坐在沙發上看他工作。
這樣的時候並不多，讓她感覺有點陌生。
她第一次發現，他工作的時候原來這麼專注，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。
他不隻是“夜王”，不隻是做一些讓某類人害怕的事。
他還是一家公司的總裁，在商業天分上，公認的比他爸厲害。
騰一說他累，他是真的累。
她決定不跟他說自己爸的那點事，說出來，丟人。
“祁雪純，你有心事？”忽然，他從文件中抬起頭，目光如炬。
祁雪純點頭。
“什麼事？”他放下文件來到她身邊。
“你可以把事情做完了再問我。”
“事情永遠做不完，但老婆隻有一個。”他的嘴像抹了蜜，最近都這樣。
她明白因為程申兒回來了，他想給她更多的安全感。
她有些感動，更加
堅定自己處理好家裡的事。
這時許青如打來電話。
八成是捕捉到那個神秘人的位置了。
她趕緊摁斷電話，不能在司俊風麵前接。
但他已經聽到手機的震動了，疑惑的轉睛。
她淡然說道：“沒用的短信吧，不用管它。你去忙工作……”
話音沒落，許青如又打過來。
她這麼急，看來真是確定對方的位置了。
司俊風再次看過來。
祁雪純接了電話：“許青如，我現在跟司俊風在一起，回頭再聊。”
“我就是想問一下你，你知道小燈燈住哪裡嗎？”許青如聲音很響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放下了電話。
抬頭卻見司俊風看著她，目光若有所思。
她得找個話說，“你……允許辦公室戀情嗎？”
說完她就後悔了，這什麼不著邊際的話題。
“你說許青如和阿燈？”司俊風挑眉。
“不，我說我們。”
她主動湊上紅唇。
他有些愣住，但沒耽誤多久，被動便化為主動，熱情，難以控製……
“司俊風，這裡是辦公室。”她好不容易得到一絲空隙。
“你要的辦公室戀情，不是嗎？”
她抓住他亂來的手：“戀情，不是過分的熱情。”
他暫時將手撐在她的臉頰一側，目光饒有興味：“怎麼說？”
“許青如說戀愛是很甜的，不隻有身體上的接觸。”
司俊風決定，明天就讓騰一物色網絡人才。
許青如多留祁雪純身邊一天，就會多出一個花樣。
“你不想跟我有甜的戀愛嗎？”她直視他的遲疑。
“我當然想。”他趕緊回答。
祁雪純稍稍滿意，“但光有意願不夠，還得有想法和行動。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，明天你想好怎麼做。”
她已坐起來，整理了被弄亂的頭發和衣服。
“我先回去了，明早等你的答案。”
她走了。
他也沒好阻攔，雖然他可以留下她一起想，但她會說他敷衍偷懶。
於是本該繼續工作的人，是真的坐在沙發上，開始研究這件事。
祁雪純從大樓側門出去，瞧見了站在樹下等待的許青如。
電話裡她不是真的要回頭再聊。
許青如也不是真的要問阿燈的住址。
兩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。
“你怎麼把司總甩掉的？”許青如問。
“我讓他好好思考，怎麼給我甜的戀愛。”祁雪純回答。
又補充：“除了身體接觸以外的。”
許青如嘖嘖幾聲：“不要跟我炫耀，你們在床上有多和諧好嗎？”
祁雪純：“……”
“少來！都說身體接觸很甜了，還不是炫耀嗎！”
祁雪純無語：“你的關注點好偏。還是說正事吧。”
“神秘人又跟江老板聯係了，我鎖定了他的地址。”話說間，許青如叫的車已經到了，兩人上車離去。
“所以，你沒跟司總講這件事？”許青如不明白。
祁雪純看著窗外清冷的街燈：“我也不明白，但我就是不想告訴他，我這樣想的，就這樣做了。”
許青如抿唇，其實她知道，這是真正愛上一個人之後的自卑表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