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純立即發現不對勁,再一看,原來是萊昂站在餐桌邊。
司俊風也見著了,慢條斯理,不悅的開口:“這裡光線不好,有時候得弄出點動靜,報告一下位置,才能避免尷尬。”
“我做了蔬菜。”萊昂說道。
“謝謝。”祁雪純將蔬菜盤推到司俊風麵前,“補充體力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司俊風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瓶子,從裡麵倒出一顆丸子吃了,“我補充維生素就可以。”
他平常吃飯也不多。
祁雪純便將蔬菜搗爛了一些,拿上樓給祁雪川喂了點。
這個時間,司俊風和萊昂單獨待在一樓。
“不要覬覦我的女人。”司俊風出聲警告。
萊昂的回答,是不屑的冷哼一聲。
“你這是跟我挑戰?”司俊風問。
“我隻是笑你莫名其妙,”萊昂直戳他的痛處,“你口口聲聲愛她,卻又讓程申兒回到a市。你想讓當日山崖上發生的事情重演?”
“還是你根本就很享受,兩個女人爭搶你的戲碼?”
司俊風神色微沉,“想必你也在祁雪純麵前這樣挑撥離間了吧。”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。”
司俊風略微思索,“我知道你的現狀,你可以開個價,隻要你答應不再打擾她。”
“你要我把自己賣了?”萊昂仍然哼笑。
“萊昂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雖然你曾經救過她,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對你容忍。”
“儘管放馬過來。”
司俊風冷冷眯起雙眼。
萊昂也不甘示弱。
昏暗中他們看不清對方的神情,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憤怒。
“司俊風,你真愛她,就讓她自己做選擇。而且是等到她恢複記憶。”萊昂忽然開口,“這樣你才更像一個男人。”
“她會讓你明白,她的選擇是什麼!”司俊風起身離去。
再留下來,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和萊昂打起來。
動手對他來說沒什麼,但想到祁雪純會夾在中間為難,說不定還會因為萊昂有傷更加的心疼萊昂。
那樣他就得不償失了。
覺得自己撿到便宜的司俊風來到房間,祁雪純仍在給祁雪川喂蔬菜泥。
一點點的喂,需要足夠多的耐心。
她感覺到他緊盯的目光,無奈的抿唇:“他是我二哥,不是其他男人。”
司俊風輕倚門框:“你和你大姐,二哥的關係,都不是很親。他們跟你,不像同一對父母的孩子。”
她微愣,他很少提她過去的事。
“自從我爸出事,我回到家,沒見大姐露過麵,”她說,“我之前也認為祁雪川太慫,但其實他一直陪在父母身邊,這次又受傷這麼嚴重……他也沒那麼慫對吧?”
司俊風勾唇:“其實你爸每天都在焦慮之中,儘管我給的生意再多,利潤再豐厚,他也沒真正高興過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他最了解自己的兒子,他將公司做再大再強,等他老了,你哥也頂不起。”
祁雪純沒法反駁。
“你……你們夠了……”忽然,昏睡中的人發出虛弱的喝止聲。
祁雪川醒了。
“哥?”祁雪純立即低喚:“哥,你醒了嗎?”
司俊風往走廊瞟了一眼,確定沒有其他人。
祁雪純挪動身子,將祁雪川的臉擋在自己的身體和沙發靠墊之間。
祁雪川無力的點頭。
“哥,你聽我說,”祁雪純悄聲說道:“你雖然醒了,但我還需要裝昏迷。”
祁雪川眼波一動。
“你一定要配合我,不然我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。”
祁雪川用眼神示意,他會配合祁雪純。
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,“雪純,”他也儘量壓低聲音,“是萊昂把我打暈的。”
他暈過去之前,看清楚了。
祁雪純心底一沉。
之前他們離開這個房間,就是因為司俊風帶她找到了房子裡一個僻靜角落。
“那個房間不但有攝像頭,還有監聽設備。”他的聲音仍然很低。
對此,祁雪純不奇怪。
然而他又說:“傅延後麵的人,是萊昂。”
她愣了:“萊昂……自己關自己?”
“苦肉計,為了感動你,也為了給我設局。”司俊風說。
這件事說來也簡單。
萊昂先設局讓祁爸出事。
再將消息封鎖,如果不是因為司俊風特殊的身份,騰一絕對查不到這個消息。
而他則利用這一點,挑撥她和司俊風的關係。
再做些事情,來讓祁雪純感動,比如說悄悄將祁雪川打暈,才有機會把消炎藥讓給祁雪川。
祁雪純有些疑惑,但她不想質疑司俊風,她隻問:“李水星想控製萊昂,萊昂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辦事的人了,怎麼能設下這樣的圈套呢?”
司俊風嗤笑:“說不定李水星所做的一切,也隻是障眼法,他聽命於誰,誰知道?”
“你想看清萊昂的真麵目,也容易,”他想了想,“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