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如緊緊的捏住了拳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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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,祁雪純親自下廚,做了一鍋麻辣小龍蝦。
她做這個,是因為簡單又下酒。
“都給我過來吧,”她拉著雲樓和許青如坐下,“就當陪我喝。”
雲樓首先打破沉默,打開兩罐啤酒放到自己和許青如麵前,“老大不要喝酒了,我們喝點。”
許青如盯著啤酒罐沒出聲。
祁雪純抿唇:“我們不是同生共死過嗎,真要為一個男人吵崩?”
許青如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端起了啤酒,“我乾了。”
“我也乾。”雲樓點頭。
兩人一口氣將一瓶啤酒全部喝下。
“好了,阿燈的事情可以放下了?”祁雪純問。
“看在老大親自做龍蝦的份上,我也得放啊,”許青如自嘲一笑,“我治愈失戀的時間是不是也挺長的?”
祁雪純搖頭:“這件事其實怪我,許青如,你想埋怨衝我來。”
許青如“嗯”了一聲,“以後做任務,多給漲點錢吧。”
“好,加錢。”祁雪純沒含糊。
這下,許青如能高興的剝龍蝦吃了。
祁雪純鬆了一口氣,轉睛看雲樓:“你沒事了吧?”
雲樓搖頭:“隻要她不怪我,我就放心了。”
許青如瞟她一眼,“咱們有一說一,其實阿燈挺不錯的,你為什麼不接受?”
“我……暫時沒談戀愛的想法。”她回答。
許青如不以為然:“談戀愛這種事真能安排的嗎,又不是做工作計劃。等你有計劃的時候,可未必能找到好男人。”
雲樓有些失神:“好男人……什麼叫好,什麼叫不好……”
祁雪純微愣,聽著像是有故事,但她沒準備多問。
“好男人就是阿燈這樣的啊,要顏值有顏值,工作突出,性格也好。”許青如沒聽出異常,又是叨叨一通。
雲樓苦笑:“即便是這樣的男人,甩開你的時候,也會毫不猶豫的。”
客廳裡安靜了一下。
“雲樓,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”祁雪純問。
許青如也看出來了,再不看出來就是傻子了。
雲樓又喝下一罐啤酒,才說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我談過戀愛的,後來就分手了……”
“你剛才說的,甩開,毫不猶豫是什麼意思?”許青如疑惑。
雲樓雙眼發直,“不就是……被甩開……”她忽然打了一個酒嗝,砰的倒在了地毯上。
祁雪純和許青如愣了愣。
“看她喝酒也不上臉,”許青如一拍腦門,“原來是兩瓶倒。”
又過了兩天。
程申兒那邊終於有了動靜。
祁雪純收到請柬,邀請她參加程家舉辦的酒會。
許青如打聽到的消息,程家人一致認為,程申兒必須重新融入a市的生活。
女孩子嘛,總要嫁人的。
而程家的女孩子,不能嫁得寒磣,最起碼得是圈內的青年才俊。
所以,程家決定在程母手術之前,辦一場大型酒會,讓圈內人重新認識程申兒。
“這個請柬是故意發給你的吧,”許青如琢磨,“你不是a市圈裡的,不認識幾個人,也沒幾個人認識你。”
“可能是程申兒故意的。”雲樓說。
一大堆請柬裡混入程申兒偷偷手寫的一張,不是難事。
“你要這麼說,司總一定也收到請柬了。”許青如猜測。
祁雪純點頭,上次丟東西鬨出那麼大的動靜,她和司俊風“冷戰”的事一定已經傳開了。
程申兒八成是想將她和司俊風約到同一個場合,試探他們。
她的思路是對的,但她高看了程申兒,程申兒有心試探,根本等不到酒會開場。
晚上,她和傅延約在一家餐廳吃飯。
傅延聽說她會帶藥過來,所以堅持請她吃飯,表示感謝。
走進餐廳,祁雪純不禁愣了愣。
餐廳是很明顯的西餐廳,裝修十分的豪華。
客人們都身穿正裝,她則牛仔褲短袖,連被人誤當做服務生的可能都沒有。
因為服務員男著西服,女穿蓬蓬袖大擺裙,比她正式多了。
“沒關係,”傅延挑眉,“彆被外表嚇到,越是這種餐廳,其實越認你的口袋。”
傅延甚至牛仔褲短袖加拖鞋,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簽。
比起她乖乖學生的模樣,傅延是痞子無疑了。
祁雪純覺得,傅延這人也挺奇怪。
“先生,女士晚上好,請問兩位用餐嗎?”服務員迎上前,輕言細語的詢問。
“兩位。我要靠窗的座位。”傅延大大咧咧的吩咐。
“好的,這邊請。”服務員帶路。
點好菜之後,祁雪純小聲問他:“我剛才看到服務生有點不耐煩,但他往你的手表瞟了一下,一下子又和顏悅色了。”
傅延看一眼自己的腕表,樂嗬一笑。
“寶璣的限量款,算他識貨。”
祁雪純對奢侈品不懂,但也猜到他的手表很值錢,才會讓服務生高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