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得做兩手準備,萬一他請到的醫藥學家不能在短時間內做出來一模一樣的藥,她卻沒有時間再等……
最好的辦法,是讓司俊風給他一批藥……
祁雪純回家後,洗漱一番便睡下了。
然而根本睡不著,腦子裡想的,都是程申兒挽著手臂的畫麵。
心口酸酸的,眼底也脹,原來她也會吃醋的,醋勁也很大,蔓延到五臟六腑。
她拿起手機,想給他發個消息,片刻又將手機放下……
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的,既然開始了,總要堅持到最後。
漸漸的她有了困意,腦海裡卻又浮現傅延的問話,你是不是挺能睡的,十個小時起步……
她立即坐起來,使勁撐著眼睛。
她應該找點彆的事情來做,不能放任自己的睡意。
打開手機,她準備看點有關野外生存的紀錄片,這時,司俊風發來消息。
一張取電影票的二維碼。
她愣了愣,嘴角翹起笑意,男人這該死的醋意和勝負欲啊。
他這時候發來,一是想邀請她看電影,更重要的是,他要看看,她有沒有和傅延去看電影。
她到達電影院的時候,電影已經開始了。
然而,整個放映廳就他們兩人。
“你這是在走鋼絲。”她好氣又好笑。
“騰一親自盯著,沒幾個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盯住你。”司俊風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。
“這裡又是怎麼回事?”她問,“為什麼就我們兩個人?你把放映廳包下來了?”
“沒有,”他聳肩,“可能人家買票了又不想來。”
祁雪純:……
哪個人家!
她現在了解他了,一般他這樣說,就是他把這些票全買了。
“跟我做這件事,挺耗錢的吧。”她說。
“花不了幾個錢。”他不以為然的回答,“這個時間點,電影票打折挺厲害。”
“電影票打折,高級餐廳不打折吧。”她也語氣淡淡的。
司俊風轉頭看她,臉色古怪。
“看我乾嘛,看電影啊。”她傲氣的抬起下巴。
“高級餐廳的確不打折,”卻聽他說著,“點菜也特彆貴,還要收取服務費……你為什麼問我這個,你不是也在那兒吃飯?”
“嗯,”她點頭,“但我覺得花錢很值,飯菜味道不錯,心情也愉快。”
“有多愉快?”他輕輕挑眉。
“愉快到……下次還想去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便被他一拽,直接拽進了他懷中。
她也實在忍不住,噗嗤笑了。
兩人本來就是鬥氣,他先破了功,她也就繃不住了。
“你乾嘛!”她推他胳膊,這公共場合呢,他的手也不老實,“手彆亂動。”
“我看看你的良心在哪裡,”他有點生氣,“我聽你的安排辦事,你卻跟彆的男人吃飯!”
“傅延謝我替他求情,所以才請我吃飯的。”
“求什麼情?”
“上次在莊園,你沒對他怎麼樣。”
司俊風輕哼,“他應該謝他自己,沒對你起歪心思。”
“是了,是了,”她順勢摟住他的脖子,“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他的下顎線淩厲又分明,就在眼前晃蕩,她忍不住親了上去。
他撇開臉,“彆以為這樣,我就能消氣。”
“你說我跟其他男人吃飯,你還跟其他女人一起呢,”她嘟嘴,“傅延我才認識幾天,程申兒可是你的前女友。”
他又將臉轉過來,“你非得這樣說?”
“我就說,我就說,她本來就是你前女……”
她的柔唇被重重壓住,帶著懲罰性質的廝磨,有點疼,卻又不願放開。
“司俊風,你不準跟她有太多接觸……”昏暗的光線中,她的美眸泛起一層水潤的亮光,她動情了就會這樣。
他心頭一軟,呼吸漸急。
但她有些惶恐,“這裡不行……”
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,但畢竟是公共場合,她會覺得自己像被剝開了似的……
片刻,他停下來,隻將她擁在懷中,“再不看電影就要結束了。”
她的心思也沒法放在一部已播放大半的電影上。
“司俊風,你不……那啥了嗎?”可她能感覺到什麼東西很硬。
“那啥什麼?”他問。
“就是那個……你常對我的那種事。”
他將她的腦袋推正:“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,這裡是什麼地方,怎麼能做那種事情!”
祁雪純:……
她沒察覺,其實他推正她的腦袋,是不想讓她看到他忍耐的表情。
他知道,她不喜歡在床以外的地方。
祁雪純冷靜下來,想到了幾天後的程家酒會。
“程家酒會的請柬,你收到了?”她問。
“他們給你單獨發了請柬?”他反問。
見她點頭,他咬牙切齒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