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俊風,你對我這麼好,我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嗎?”她不禁感慨。
“有。”他一本正經的點頭,“再往下貼一點。”
祁雪純:……
以前沒發現,他是這種有顏色的胚子。
她思來想去,總覺得祁雪川離開的不會那麼順利。
第二天一早,她沒吵司俊風睡覺,悄然離開病房,想親眼看著祁雪川離開。
她來到宿舍樓外,隻見騰一早已到達,在車邊等著。
“太太?”騰一往旁邊打量,確定司俊風沒跟來,有點奇怪。
“司俊風睡得晚,我沒叫醒他。我看一眼就走,不會有事。”她說。
騰一疑惑:“你出來,司總就沒被驚醒?”
她想了想,確定司俊風睡得很熟。
騰一更奇怪了,“司總即便睡著了,一隻蒼蠅飛過也會醒的。”
又說:“他隻有在太太身邊,才能真正的睡好吧。”
祁雪純一愣,心裡有點發虛。
既然如此,她偷偷出來,豈不是有點辜負他的信任。
她趕緊拿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,等他醒來就能知道她在哪裡。
祁雪川下樓了,兩個人跟在後麵拿著他的行李。
他滿臉的不情願,但又打不過這三個人,再加上祁雪純也來了,他更加彆想跑走,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祁雪川,回去好好當你的少爺,彆惹事了。”祁雪純叮囑他。
他理都沒理,上車後將車門“砰”的甩上。
力氣大到車身都搖晃。
他是不服氣吧,還不是對程申兒動了真情,這令祁雪純又放心了幾分。
車子離去後,她也打了一輛車準備離去。
然而,她忽然發現宿舍樓外多了一個身影,是程申兒。
程申兒站了一會兒,也打了一輛車離去。
她直覺,程申兒是趕去機場送祁雪川的。
她擔心又鬨出什麼幺蛾子,便讓司機跟著,得親眼瞧見祁雪川上飛機才行。
去機場要穿越小半個a市,師傅上了一條快速路。
她看著窗外的風景,有一種若隱若現的熟悉感。
“這是哪兒啊,師傅?”她問。
“快速路啊,沿著山修的,等會兒穿一個隧道,隧道才修了兩三年,走隧道速度快一倍。”師傅回答。
她愣了愣,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。
光線昏暗的隧道。
兩個人舉起牌子將她攔下。
一輛車疾速上前撞上她的車。
……
師傅看了一眼後視鏡,頓時臉色大變,一腳踩下急刹車。
“你怎麼了,小姐,你……”
祁雪純頭疼無比,像一把巨錘在腦中敲擊,萬事萬物在她眼前模糊,旋轉……
好多聲音,好多畫麵,潮水般湧向她,衝擊她……她猶如身墜深淵地獄,無法掙紮……
“雪純,雪純?”
她聽到一個聲音喚她的名字,急促擔憂,但她抓不住,一直往下墜,墜,直至雙眼一黑徹底失去知覺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漸漸恢複意識。
一陣爭執聲混著消毒水味道傳過來。
“…
…為什麼讓她去那條路?殘忍的刺激她,就是在幫她治療嗎?”這是,萊昂的聲音。
“這件事不用你管。”司俊風當即回答。
“我不管?如果不是我恰巧碰到,她就會被人拋在路邊,誰會趕過去救她,你嗎?”萊昂質問。
“你是恰巧碰上嗎?”司俊風冷笑,“既然擔心她會受到傷害,為什麼不在她上那條路之前就攔住?”
“司俊風,你懷疑我跟蹤她?”
“你又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!”
“老大醒了。”雲樓的聲音將他們的爭吵打斷。
很快,司俊風和萊昂就出現在祁雪純麵前。
“雪純!”萊昂擔憂的輕喚,“你怎麼樣?”
司俊風不悅的皺眉,本想說話,但忍住了。
祁雪純搖頭,看著司俊風:“我隻是想去機場送祁雪川,中途頭疼病犯了,沒有彆的事。”
又問:“萊昂,是你救我的嗎?”
萊昂點頭,“我正好從那裡經過,看見一個司機往外拖人……還好被我看到了。”
那個師傅不把她送醫院,而是要將她丟到路邊!
“他是怕擔責任吧。”祁雪純搖頭,“我現在沒事了,謝謝你。”
“雪純,你的頭疼犯得越來越多了?”萊昂問。
“沒有,偶爾而已。”司俊風在這兒,她不想多說,“我累了,想睡一會兒,司俊風,你送萊昂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