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說了什麼?”她問。
萊昂麵露無奈:“他不肯多說,說他不確定我是否值得相信。但我看得出來,他還有話沒說完。”
祁雪純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,路醫生一定是有了新的治療方案。
她必須要見路醫生一麵。
“我想見路醫生,你能安排嗎?”她問。
“我試一下,但我不敢保證,”萊昂搖頭,“他從司俊風的製藥廠出來了,神出鬼沒的。”
他想了想,“而且你們見麵的地點也是個難題,路醫生似乎很不想對外界透露自己的行蹤。”
“見麵地點我來想辦法。”祁雪純略微思索,“我想到之後告訴你,你再跟路醫生確定。”
她沒再跟萊昂多說,如果不是為了和路醫生見麵,她其實挺不想跟他產生瓜葛的。
但世事就是這麼難料,找遍a市也沒蹤影的人,竟然跟他有聯係。
很快,祁雪純就想到了一個見麵的最好地點。
圈內一位富太太邀請她參加自己的生日舞會。
恰巧這天司俊風行程爆滿,如果要參加的話,隻能她一個人去。
生日舞會上沒人會注意到她,因為她很少交際,而賓客們多半都會圍著主角。
“你不喜歡可以不去。”司俊風知道她不願意摻和這種麵子上的事。
“我覺得我應該去,”她搖頭,“司太太怎麼能在圈裡潛水呢,也得讓人見識一下,否則怎麼能顯出司總的眼光好。”
司俊風被她逗笑,但又有點擔憂。
她這樣很有點失憶前的樣子,簡單,但又有著與生俱來的傲嬌。畢竟也是富商家裡養出來的。
她是不是,一點點在恢複記憶?
恢複記憶的過程中,頭疼會發作幾次?
他希望她睡一覺,明天腦袋裡的淤血就散開,她也找回所有的記憶。
“你發什麼呆呢,不接電話?”她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。
電話是騰一打來的,他得工作去了。
“你放心去吧,我讓雲樓陪著我去,你總能放心了。”
司俊風勾唇,俯身在她唇瓣上親了好幾下,才不舍的放開,“化妝時彆塗太厚的口紅,我不方便。”
她不明白這句話,不方便他乾啥,她是知道的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回家卸妝了他未必能回來,有什麼不方便的。
入夜,她和雲樓走進了舉辦舞會的彆墅花園。
這裡是a城另一個彆墅區,每棟房子都帶著大草坪。
現在天氣好了,不管過不過生日,大家都喜歡在草坪上辦舞會。
她一路開車過來,就看到好幾家熱鬨非凡。
“司太太!”女壽星笑眯眯的迎上來,將祁雪純給周圍人介紹了一圈。
大家一聽是司俊風的太太,眼裡都帶了幾分懼意。
司俊風跟人做生意,碰上有錯的地方從來不遷就,圈內人送外號“司一刀”。
這一刀下來斬斷合作,從來不留情麵。
“你們彆害怕,”女壽星擺擺手,“司總的確雷厲風行習慣了,有時候不聽人解釋。如果說世界上有能讓他好好聽話的人,那就一定是司太太了。”
“以後你們再跟司俊風打交道,一定記著先找司太太。”女壽星朗聲說道。
祁雪純馬上就被一圈女人圍住了,她們爭先恐後跟她講著各自丈夫和司俊風的生意,都希望能在她這裡拿到一張“免死金牌”。
祁雪純一邊和她們搭話,一邊注意著女壽星的動靜。
女壽星招呼著每一個前來的客人,這會兒,招呼到她眼熟的了。
萊昂來了。
她和萊昂約好了,今晚路醫生會扮成賓客混進來,和他見麵。
萊昂與她目光相對,微微點頭,示意一切安排妥當。
等到舞會開始,大家沉醉於音樂的時候,她和路醫生就能見麵了。
想到找這麼些天也沒個結果,卻又很快能見到路醫生,她的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。
“司太太,你有沒有聽我們在講話啊?”忽然一個太太抱怨。
她及時回神,“當然有,你剛才不是說道項目盈利?”
這位太太點頭,“是啊,合同裡定了各分一半,司總給我們的數額明顯不對啊。少了至少百分之十。”
另一位太太說道:“我們也碰上這個問題,當初也是賺錢的項目,可司總說賣就賣,當然了,司總占大頭做的決定我們沒權利反駁,但真是不明白,司總為什麼有更多的錢不賺!”
祁雪純汗,生意上的事她一竅不通。
這些太太應該也不懂,隻是把她當成情緒垃圾桶了吧。
“司總這樣做自然有司總的道理,”一個女聲冷冷響起,“你們不想跟司總合作就早說,大把的人派對等著呢。”
祁雪純詫異的看著馮佳走上前來。
眾太太臉色微變,趕緊稱隻是開個玩笑,陸續都走開了。
“太太,下次碰上彆人為難你,你直接懟回去就好,這些人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周旋。”馮佳說道。
祁雪純點頭,“你怎麼來了?司俊風也來了嗎?”
馮佳一笑:“司總怕你在這種場合不習慣,特意派我來照應的。”
原來如此。
可馮佳真跟著她,她的事情不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