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。”
“我哥去哪裡了?”她問。
阿燈有些遲疑,按慣例這件事他得先彙報司俊風。
“我哥已經惹怒他了,你看在我的麵子上,不要再讓司俊風對他生氣了。”
她都這樣說了,阿燈隻好回答:“他去了醫院,程小姐媽媽的病情反複,好像很危險的樣子。”
祁雪純無聲的點點頭。
阿燈走後,她又坐了一會兒,然後打車往醫院趕去。
醫院的繳費窗口排了一長溜隊伍,大家都有點不耐煩了,因為窗口前這個人,已經堵了十幾分鐘。
“怎麼回事啊?”
“沒錢就先弄錢去,擋著我們算怎麼回事?”
“我們也很趕時間的好不好?”
在一片埋怨聲中,祁雪川還是沒放棄,又拿出一張卡,“你再試試這個,這個一定能刷。”
“刷不了。”收費人員緊繃著臉,“要不你等會兒再來吧。”
“刷這張。”一隻纖細的手伸出,遞上一張卡。
祁雪川看了這人一眼,一言不發轉頭走了。
他在角落裡等著祁雪純。
“是你讓爸媽凍結我的卡?”等她過來,他即發出質疑。
“我用什麼理由讓爸媽這麼做?”祁雪純反問。
這時,祁媽給祁雪川打來電話,“兒子,你爸不知道抽什麼風,把你的卡停了,你彆急,我慢慢跟你爸說,我先給你的網上賬戶轉一筆錢啊。”
角落裡很安靜,祁雪純
也將祁媽的話聽清楚了。
她的清白算是得到了證實。
“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這樣做。”她可什麼都沒跟他說。
祁雪川輕哼,轉身離去。
祁雪純跟了上去,但隻要她想,她可以不被祁雪川發現。
隻見祁雪川到了病房,程申兒並不在,他隻是跟護工交代了幾句,並塞給了對方一個紅包。
這是要私下給點好處,讓護工工作時更儘心力。
祁雪川倒是有小聰明,但從來沒用在正經事上。
然後他離開了。
祁雪純等了好一會兒,也不見程申兒出現,便來到病房。
“你是……”護工沒見過她。
“我和程申兒認識。”她回答,目光落在昏睡的程母身上,“阿姨怎麼樣了?”
護工神色凝重,“上次手術成功了,前兩天又複發,好歹搶救過來了。”
又說:“她算是命大,這一層樓像她這樣的,走好幾個了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!”程申兒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。
護工趕緊低頭不再言語。
“是我問她,她才說的。”祁雪純解釋。
“這裡不歡迎你,請你不要打擾我媽休息。”程申兒毫不客氣的趕人。
祁雪純離開病房,程申兒“砰”的把門關了。
嗬斥護工的聲音從裡麵傳來:“以後不認識的人彆放進來,我媽出了問題你負不了責。”
祁雪純聽到這個不能忍,她將門推開一些,問道:“程申兒,我剛進來不到一分鐘,能對你.媽媽做點什麼?”
程申兒臉色難看:“你都說隻進來了一分鐘,如果我來得玩一點,誰知道會發生什麼?”
“不會有什麼事發生,除了你.媽不會再欠醫療費。”說完,祁雪純轉身離去。
想想祁雪川,她原本對祁家生出的那點依戀和溫暖,一下子都散了。
a市女人那麼多,他偏偏要撩這一個。
說他往她心頭上紮刀,也不為過分,他偏偏還有一套歪理。
她越想心裡越慪,最後悔的,是看他在醫院繳費處著急的模樣太可憐,自己一時心軟,竟然幫他繳費了。
她坐在自家花園裡曬太陽,心裡生氣,連羅嬸泡的咖啡也不香了。
“太太,”這時管家走過來,“外麵有一位諶小姐,說你們認識,想要見你。”
祁雪純沒想到來人真的是諶子心。
卻見她眼眶發紅,顯然是受了委屈,但坐下之後也不說,“司太太,我給你帶了一些自己釀的果酒,酒精濃度非常低,你可以用來助眠。”
她拿出兩盒包裝精美的果酒。
“我正好睡眠質量不高,今晚可以試試。”祁雪純笑納了,轉而問道:“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,我不太會猜彆人的心思。”
諶子心微愣,她沒想到祁雪純說話這麼直接。
她也沒再躲閃,“司太太,我……我是很想和祁雪川繼續下去,可他跟我說,不要再跟他聯係……”
說著,她眼圈又紅了。
美人委屈,總是仍然心疼。
祁雪純也不會安慰,隻能遞紙巾,“你彆哭啊,有事情我們就好好說事情,發泄情緒能解決什麼問題呢?”